被樊守這么一推,我心里一顫,感覺很不舒服。
但這會他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吩咐吱吱將蛇燒成灰。吱吱得令,就開始朝蛇身上噴火燒。這條巨蛇蠱似乎身上的脂肪很厚,油很多,吱吱一噴火,它身上就著火了。慢慢的,蛇變成了一條火龍,火光照的周圍亮堂堂的。
滿身是血跡的樊守在火光照射下,也顯得很恐怖。
他在吱吱噴火燒巨蛇的時候,將蛇身都搬到離樹木比較遠(yuǎn)的地方了,所以,還不至于引發(fā)森林大火。
“我們走!狈氐壬呱砣恐鹬螅蜖恐业氖,往前方的森林走去。
當(dāng)他溫暖的大手捉住我手腕的時候,我感覺心口郁悶的感覺就消退不少了。
隨后走了大概一兩個小時,我累的滿身是汗,精疲力盡,就扶著一棵樹,氣喘吁吁的對前方還在行走的樊守道:“守哥,我……我走不動了!”
樊守這才扭過頭,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蛟蛟,“蛟蛟,你背她吧!”
他要蛟蛟背我?以前可都是他背我的!難道是他的腿傷還沒好徹底嗎?
這樣一想,我也就沒怎么在意了。隨后,蛟蛟過來,我就趴在他身上,讓他背著我。說實話,蛟蛟現(xiàn)在的傀體是龍爹的,它這么背著我走路看起來真怪變扭的。好在,蛟蛟只是附在龍爹的軀殼里,根本就不會知道累和痛,所以,背著我也不怎么費勁。
有被蛟蛟背著走了一段崎嶇的山路,漸漸的,我們出了山林,來到了峭壁間,這下蛟蛟不敢背我了,怕我掉下去,所以,就放我下來,牽著我的手,跟著樊守攀爬峭壁。
吱吱則在我身邊緩慢飛著,也是在護著我。
有他們的保護,我攀過峭壁倒是都沒費勁。攀過去之后,有個小山谷,山谷的正中有個小瀑布,樊守因為身上全是蛇血,就在瀑布那把身上洗了洗。
洗完他身上沒有了血腥味,他才敢牽著我的手,“剛才我身上有血腥味,我怕刺激你蠱性,所以,離你遠(yuǎn)了點,你可別生氣!
原來如此,難怪剛才他要和我始終保持幾步距離了。
“知道了!蔽业牡。
樊守見我這樣,問我,“老婆,你現(xiàn)在還是被蠱性控制著?”
“應(yīng)該是吧,不過這感覺并不壞!蔽胰鐚嵒卮鹚。
這次蠱性發(fā)作后,我能有自控能力,而且本來全身都痛的,可自從這蠱性一發(fā)作,我感覺不到哪痛了。
樊守聽到我這回答,牽我的大掌緊了緊力度,但沒說話。
“先生,前面有個地洞,您快來看看!”就在這時,先前被樊守吩咐去查看周圍地形的蛟蛟,在不遠(yuǎn)處傳來呼喊聲。
聞言,樊守拉著我就往那邊走去。
這個山谷里,主要的植物就是竹子,這會風(fēng)吹動竹葉,發(fā)出嘩啦啦的響聲,聽起來很是詭異。
等我們趕到蛟蛟那邊去之后,只見蛟蛟趴在地上,手正在像蟲子一樣扒拉著幾棵竹樹根旁的葉子,落葉被他扒的嗤嗤直響。
他扒著的地方,慢慢的出現(xiàn)了一塊一米寬的洞穴來,樊守走過去,伸頭往洞穴底部一看,然后朝我道:“老婆,我?guī)еㄖㄏ氯,你和蛟蛟在這等我們!
“守哥,這個是什么洞?”我問他。
樊守回答道:“有可能是我母親藏秘籍的地方。”
聽他這么一說,我立馬來了精神,“我要和你一起下去!”
“不行,下面太危險了,估計還有一些巨蠱守著!狈夭煌獾。
他說了還有這兩個字,我頓時抓住重點,“那你的意思是,之前那條巨蛇蠱不是平白無故出現(xiàn)在那的,而是在這附近守秘籍的?”
“對,我阿姆曾經(jīng)和我說過,她們蠱女會一代一代的傳蠱,比如蛟蛟,就是我阿姆從我外婆那傳下來的蠱。”樊守回答道。
原來蛟蛟是樊守阿姆留給他的蠱蟲,難怪是百年的蠱蟲。
“那之前蛟蛟用的女傀體是誰?”我納悶的問道。
“我外婆!狈氐幕卮鹞。
我愣了一下,“那是你外婆的身體?!”
也太年輕了吧!看來,他外婆死的很早!
“好了,先不要問這些了,我要和吱吱下去,你在上面乖乖等我!狈卦诖藝诟牢抑,就張開長腿,兩只腳頂在左右兩邊的洞沿上,就這樣一點點的往下挪下去。
本來我還在想他沒有繩索等工具怎么下洞的,現(xiàn)在看來,樊守的能力超乎我的想象!這樣的小洞根本就攔不住他。
我隨后跪在地上,手把住一根竹樹的桿子,保持身體不往下墜的情況下,伸頭往洞底看去,發(fā)現(xiàn)這個洞不算太深,但是洞底下很寬敞,好像有分支,不然的話,不會在我伸頭往下看的時候,下面會有強風(fēng)吹的我頭發(fā)拂動起來的。
樊守下去之后,就站在洞中,前后左右的看了一圈,皺起了眉,不動了。
“守哥,怎么了?”我看到他下去后不動了,就疑惑的問道。
他就抬起頭看向我,“這里好奇怪,居然有四個洞口,我不知道走哪一個才對了!
“吱吱……”這時,吱吱卻不安的叫起來,并且叫完還驚恐的飛了上來。
我在它往上飛的時候,身子一偏,躲過了它,不然,這毛毛躁躁的家伙一定會撞上我。
“守哥,下面肯定有危險,不然吱吱不會嚇得飛上來!”吱吱飛上來之后,我朝底下的樊守提醒道。
可底下的樊守沒有回應(yīng)我,我就趕緊把頭又往洞那邊伸過去,往洞底看去。
但是,這一次我往下看的時候,居然沒有了樊守的身影!
“守哥?”我有些慌了。
剛才他還在底下的,這不過幾秒鐘的時間,怎么就突然不見了?
而且,還不回應(yīng)我!
“咻……”這時,我聽到了蛟蛟嗅鼻子的聲音,我忙看向他。只見他朝洞底嗅了嗅,閉上皺紋密布的老眼,認(rèn)真道,“太太,底下有三條蠱蟲,都是和我一樣的百年蠱蟲!
“那你能聞得出來,你先生哪去了嗎?”我問她道。
“我只能聞到蠱蟲的味道,可聞不到先生的味道。”蛟蛟認(rèn)真的回答我道。
他的聲音現(xiàn)在是蒼老的聲音,聽起來讓人很不舒服的。
我聞言,沒轍,只好一咬牙,朝蛟蛟吩咐道:“我們下去看看!”
“不行啊,先生說了,讓我們在上面乖乖的等他!彬则詣竦。
我就知道蛟蛟會這么說,他真的是對樊守言聽計從。
“可你先生在下面都不知道是生是死了,死等下去,一點意義也沒有!還不如趕緊下去,說不定還能救到他。”我心里說到底還是擔(dān)心他的。
只是嘴巴說出來的話,很淡然,一點都不像是有感情的人說出來的話。
“這……”蛟蛟有些猶豫。
“蛟蛟,你別忘了,我也是你的主人!蔽页渲樥f道。
說話間,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看。
蛟蛟被我盯得低下了頭,最后妥協(xié)道:“好,我背你下去吧!
聽到他這話,我重重的吁了口氣。隨后,我就趴在他的背上,由著他帶我下去。
吱吱在洞口打圈飛翔著,嘴里焦急的發(fā)出“吱吱吱”的聲音,似乎是在勸我們不要下去似得。
蛟蛟的動作很熟練,不愧是百年傀腹蠱蟲,幾下就帶我來到洞下了。
從他背上下來,我就感覺到四個洞口里都傳來冰冷的風(fēng),吹的我好冷,我下意識的抱了抱胳膊,朝四個兩米長,一人寬窄的洞口里喊著樊守的名字,可惜除了我自己的回聲以外,聽不到樊守的任何回應(yīng)。
“太太,有個洞里的蠱味最淡,會不會秘籍就放在那?”蛟蛟嗅了嗅周圍的味道后朝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