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守聞言也聽詫異,“是啊,你認(rèn)識我?”
族長就激動的要去握他的手,可一看到他手上沾的粘液,就縮回手,“你忘了嗎?幾年前,我家桃子中了蠱,我背到你們大樊村找你幫忙除蠱的呀!”
“好像是有這么回事。”樊守凝眉想了想,目光落在桃子身上道。
桃子被他這么一看,低下頭不說話了,好像有些害羞。
族長這會激動道:“太好了,有你在這,我們根本不用逃了!
“可我們不可能一直呆在你們寨子,等船修好了,我們就得離開。”樊守淡淡道。
族長一聽這話,臉上露出失落的表情,隨后拉著桃子就給他跪下了,非要勸樊守留下幫忙除掉剩下的那些朱貅。
樊守不置可否。
這時棧橋那邊傳來村民的驚呼聲,“大蠱蟲……救命!”
我聞言,突然想起之前草叢里的動靜來,忙看向草叢。那里已經(jīng)沒有蟲子爬動的動靜了,估計都跑到山下棧橋那邊去了。
樊守這會一聽到村民驚呼聲,就朝我囑咐一聲,“老實呆在這,我去看看!”
說完就朝山下的棧橋狂奔而去了。
這時吱吱還在喝我手指上的血,弄得我肚子里的寶寶不安的亂動了,我就趕緊拽開吱吱,“別喝了!”
要是以前的我,要拽開貪吃的吱吱是很費勁的?涩F(xiàn)在我這么輕輕一拽,它就從我手指上離開了,甚至于被我拽的吱吱的亂叫,似乎被我拽疼了。
我趕緊松開它,它就抖起翅膀飛到半空中盤旋了?磥恚韧晡业难娴臎]事了。
“阿爹……”桃子這會看到這情況,嚇得拽了拽他阿爹的衣服,驚恐的望著我。
這眼神就是把我當(dāng)怪物看了。
“我……我是好人!”我不想被人這樣排斥,這會朝她看過去解釋道。
她在她阿爹身后縮了縮身子,不敢再看我。
“是大樊村蠱公阿守的婆娘,肯定不會是壞人。我相信你。”族長比桃子會看事,這會從頭上拽下頭巾,遞給我,示意我把頭綁起來。
我才發(fā)現(xiàn)后腦處又開始流血了,所以,我忙接過他的頭巾,將頭綁起來。
弄妥之后,我往山下棧橋那邊看過去,只見樊守和龍龍一起在對付爬到棧橋上的一條朱貅。這條朱貅沒有剛才那兩條大,所以,他們兩個人對付,很快就除掉了。
他們一除掉朱貅,村民們都愣了。
族長見狀,忙拉著桃子走下去。我趕忙跟上。
“大家伙都別愣著了,快給大樊村蠱公磕頭,讓他留下來幫我們除蠱!”族長走過來之后,拿起桃子,就朝樊守跪地磕頭。
村民一聽他這話,都跟著朝樊守磕起頭來,請他幫忙除蠱。
這幅場景,讓我想起了以前在大樊村的時候,當(dāng)時大家也這么求樊守的。
樊守剛對付完朱貅,還沒緩過勁來,這會掐著腰直喘氣,見狀,環(huán)顧了周圍跪地的村民一圈,最后將目光移到我的身上,目光里帶著顧慮之色,我知道,他是怕我再蠱性發(fā)作傷了村民就不好了。
“守哥,現(xiàn)在船也沉了,一時半會也離不開這地方,不如,你就先幫村民除蠱?”我開口了。
大家一聽到我的聲音,一個個都看向我,之前拿石頭砸我的健壯村民有些詫異。
樊守深嘆口氣,“暫時也只能這樣了,大家伙都起來吧,我是蠱公,幫忙除蠱無可厚非,不要給我行這么重的禮!
聞言,坡寨的村民都松了口氣,在族長的帶領(lǐng)下,一一起身。
起來后,村民就朝樊守討辦法了,說什么船沉了,村子里說不定還有這大血蟲子,該怎么辦?
樊守就想了想,回答他們道:“你們剛才看到的血紅色的蟲子,叫朱貅,身體很滑,想要避開它的攻擊,可以住在二樓,在樓梯上倒上油,如果看到它們往上爬了,點著油燒死它們就行了。我這兩天就在你們村里設(shè)陷阱,爭取早點把朱貅全除了!
“對付它就這么簡單?”先前那個砸我頭的壯漢,一臉吃驚的道。
樊守白了他一眼,“你剛才也看到我怎么除掉它的,事實上,它們一點都不可怕,畢竟是沒腦子的蟲子,隨便想點辦法就對付了。別一看到它張口吃人,你們就害怕的只知道跑!
“是啊。蟲子而已。”樊雅這時候捂住脖子,走出人群,來到樊守身邊,笑著附和他。
說話間,目光還有意無意的掃向我。
“呀,你好像……你好像也是大樊村的吧?”族長這會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起樊雅來了,最后不等樊雅回答,他就恍然大悟道,“你就是那個大樊村蠱女樊雅!滋滋,瞧瞧,你們這怎么都變得這么好看了,看起來就般配……”
“她不是我老婆。”樊守不等族長接下來的話說完,就打斷他,于此同時,走到我身邊,一把打橫將我抱起來了。
我又驚又羞,“你干嘛呢?”
“你后腦勺不是被一個呆瓜砸破了么,先送你回龍龍家包扎一下!狈爻业幕卮鸬。
他說到呆瓜的時候,我特意看了那個壯漢一眼,他有些氣憤,但還是忍住什么都沒說。樊雅則小臉氣的泛了紅,隨后還是喊樊守等等她,她跟了上來。
隨后樊守抱著我轉(zhuǎn)了個身往村里的方向走,所以,我也就看不到樊雅的表情了,但我現(xiàn)在敢肯定她是一臉嫉妒的模樣。
我見狀,就故意氣她,將頭往樊守懷里靠去,有氣無力的喊了聲,“守哥……”
“怎么了?”樊守果然心痛的看向我,“頭痛嗎?忍著點,很快就回到龍龍家了,我給你包扎一下,就好了!
“你騙我,那樣沒用,該疼還是疼!蔽衣犞澈蟮哪_步聲,發(fā)現(xiàn)樊雅離我們很近,而且,樊守已經(jīng)抱著我走到了村入口的轉(zhuǎn)角處,有棵大樹當(dāng)著,除了離得近的樊雅能看到我們,那些村民看不到我們的動作,所以,我柔聲又道,“不如,我也試試看你的止痛方法。”
“我的止痛方法?”樊守愣了一下,朝我眨了眨長睫俊眸。
我就從他笑著道:“就這樣……”我撅了撅嘴,做出親吻樣。
他見狀,眼前頓時一亮,“哈哈哈,你個小妖精,懷個孕也不老實!”
我要不是為了氣樊雅,我可不好意思主動招惹他。不然,他火上來了,可不管我懷沒懷孕,照樣把我吃干抹凈。
他話末又笑了兩聲,就朝我道:“現(xiàn)在可不能親你,你嘴上滿是別人的血,看的慎人;丶医o你洗干凈了……嘿嘿……”
他那不懷好意的笑一出,我頓時就臉頰發(fā)燙了,忙將頭拱進(jìn)他懷里,“你好壞!”
“哈哈哈……”樊守看我這樣,將我摟的更緊了,笑聲也更大了些。
本來跟在我們后面的腳步聲,就停了下來?梢姺攀菤獾牟桓覀兞恕
我樂的不行,心里對樊雅說,想要搶我男人?哼,我氣不死你!如果還當(dāng)我是以前那個軟弱可欺的陳碧落,她真是大錯特錯了。
回到龍龍家之后,樊守就先給我包扎好傷口,然后就去了河邊洗了把澡,估計是好久沒在山里河中洗澡了,所以,樊守顯得很高興,在里面游了好幾圈才上岸。
我坐在河邊洗衣服的大石頭上,雙手托腮的看著他,心里滿滿的都是幸福。我很懷念和他在大樊村生活的時光,如果能夠一直住在那就好了。
“老婆,衣服!
在我失神的時候,樊守已經(jīng)游了過來,問我要衣服了。
我才回過神,將毛巾和衣服遞給他。
這個點,天都快黑了,所以,在這僻靜的地方,我也不怕他被人偷看。
再說,就算有人偷看,看的著也吃不著。我很放心。
樊守穿好衣服,擦了擦頭發(fā),一抬頭,好像看到什么了,忙罵了句,“艸,老婆你吃大虧了!”
我聽他這話,也抬頭往他看的方向看去,只見樊雅捂住脖子,站在龍龍家二樓那邊,朝我們這邊看過來。隔著這么遠(yuǎn)的距離,我都能感覺到她目光中的陰冷感來。
“看吧,饞死她。”我開玩笑道。
樊守聽我這話,低下頭,俊朗的臉上浮現(xiàn)出壞笑來,“你這個小妖精啊,最近是憋壞了嗎?說話都不正經(jīng)了!
我揚揚下巴,“怎么,你不喜歡?還是覺得我說的不對?”
“哈哈,我喜歡。但是你說的不對,這樣根本饞不到她……要這樣才能饞到她……”樊守說話間,將毛巾一扔,一手摟住我的腰,就將我攬進(jìn)懷里,低頭開始吻我。
估計真是好久沒有那樣的原因,我被他這么一吻,整個人都酥了,不由自主的配合起他來。
吻了好一會,他手開始不老實了,我才拍了他胸口一下,讓他停了下來。
他離開我的唇之后,深喘粗氣,眸里全是清欲之色,“還要等三四個月,我真的會瘋了……”
“那可沒辦法,為了寶寶!蔽掖藭r心跳不穩(wěn),說話氣喘吁吁的。
樊守就低頭又要吻過來,這時,村里響起了鼓聲,樊守身子一僵,不動了。
“怎么了?”我疑惑的看著他。
“這是族長召集村民的聲音,難不成,他們發(fā)現(xiàn)朱貅了?”樊守直起身,往村中間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