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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女人呢?”我驚恐的捏著衣領,感到恐懼極了。

  我是個無神論者,可剛才發(fā)生的一切,真的太詭異。我低下頭,要不是看到地上還有金蠶蠱被捏的細碎的尸體,我真的要懷疑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的真實性了。

  “哪個女人?”這會樊守已經(jīng)走出來,來到我身邊了。

  聽到他醇厚的聲音在我身邊傳來,讓我猛地從恐懼中回過神,扭頭看向他,“守哥,我剛才看到了滿臉是蟲子的女人!上次在酒店的7樓,我也看到了她!”

  我這話一出,樊守立馬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我一遍,“她沒有傷害你吧?”

  “沒有……但是,她把你送給我的金蠶蠱毀了!蔽艺f話間,將目光落在地上金蠶蠱的尸體上。

  “金蠶蠱沒了不要緊,只要你沒事就好。”樊守一把將我拉進懷里,緊緊抱了一下。

  被他這樣抱在寬闊溫暖的懷抱里,我安心不少,腦袋也就轉開了,“對了守哥,這個蟲女好像并不是來傷害我的,因為她本來有機會殺我的,她沒有。而且還提醒我“危險”兩個字!

  樊守聞言,身子僵了僵,“提醒我們這里危險?”

  “她倒是沒說是這里危險,只說了“危險”兩個字。”我如實告訴樊守道。

  樊守就松開我,燦若星辰的眫子轉了好幾下,隨后道:“那我們小心點。你身上的金蠶蠱沒了,我不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外面,你還是跟我一起進去吧!

  “好!蔽乙膊桓乙粋人留在外面了。

  之后樊守牽著我的手往宿舍樓里走去,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樓梯上之后,我突然就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就捏了捏樊守的大掌,示意他有異樣。樊守轉過頭掃了我一眼道:“樓上有幾具尸體,你做好心理準備!

  “尸體……怎么會有尸體呢?這里又不是學校的解剖室,而且,這里之前傳言有鬼,沒人敢往這里來的,否則,宿舍樓不會荒廢這么久,而沒人拆遷了。”我疑惑的道。

  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我總覺得這里詭異的很。

  說話間,我也四處看了看。只見樓梯的扶手坍塌了、墻壁的墻皮脫落了、屋頂上面還掛著一些蛇皮……

  看到這些蛇皮,我本能的想到了上次在酒店的電梯上,看到的黃金眼鏡蛇蠱的蛇皮來。這里,肯定有蛇蠱!汪洋也一定是遇險了!

  我下意識的往樊守身邊靠了靠。

  樊守捏了捏我的手,給我打氣,“只要跟緊我,就會沒事的,別怕!

  “嗯!”他這話讓我安心不少。

  我們上到二樓位置后,我果然在走廊那里看到了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尸體,有男有女,而且尸體周圍都是血……有暗紅色的,也有鮮紅色的,這說明,有剛死的,也有死了好幾天的……

  要不是著急去救汪洋,這會我肯定是要看看他們死亡原因的。

  “小心一點腳下,樓梯上還有一具尸體。我剛才就特么沒看清,被絆了一跤。”樊守朝我提醒道。

  我忙收回看那些尸體的目光,注意腳下了。

  果然在二樓轉到三樓的中間平臺上,我看到了一具尸體,只是這具尸體已經(jīng)是骷髏狀了,我們走近的時候,就聞到一股惡臭!

  我捂住鼻子,小心翼翼的從尸體上跨過去?邕^去,和樊守又往樓梯上走了幾步,眼看著還有三個臺階就到達三樓的走廊入口處了,突然,樊守一把拉住我,“小心!”

  他這么一喊,我就停下腳步,同時處于緊繃狀態(tài)的我,心跳的更加劇烈起來。

  見我停下步伐,樊守就松開我的手,單膝一曲,蹲下身,另一只拿手機的照明的手往前面臺階上照去,只見,樓梯臺階上趴著一團白,仔細看看,是吱吱!

  “吱吱?!”我一看到這團白,就想到了吱吱。腦海里也回憶起之前吱吱飛進來慘叫的聲音。

  雖然說吱吱是邪門的蠱蟲,但通過這些天我對它的喂養(yǎng),已經(jīng)對它有了感情,這會看到它躺在地上,我心痛了一下。忙蹲下身把它撿了起來,放在手心仔細檢查起來,發(fā)現(xiàn)它還睜著血紅色的大眼,好像還在看著我,我見狀,伸手指放在它尖尖的嘴邊,“吱吱……”

  平時,吱吱只要我的手指一放到它嘴邊,它絕對就像是餓狼撲食一樣的,張開嘴,將我的手指包裹進它的嘴里喝血。

  可這會,我把手放到它嘴邊,它尖尖的嘴巴只是微弱的張了張,隨后再沒動靜。

  看到它動了動,我舒了口氣,“沒死!”

  “艸,這都沒死!這禍害真是命大!”樊守知道它沒死,反倒是煩躁的爆了句粗口。

  在他的眼里,吱吱就是邪物跟禍害,整天想著法子要弄死它?蔁o論他用什么方法,都沒把吱吱給弄死,只能眼睜睜看著我喂吱吱喝血,他氣的經(jīng)常性的把吱吱丟出去?芍ㄖǹ偰茉诘诙煲辉纾瑴蕰r出現(xiàn)在我上方飛舞著,吱吱吱的叫個不停。

  樊守對吱吱那是深惡痛絕,看到它活著,自然是不開心。

  我卻小心翼翼的將吱吱放回我的衣服口袋里,不敢讓它再受傷。

  只是,我奇怪吱吱這刀槍不入、火燒不死、百毒不侵的身體,怎么還會被什么東西傷到呢?

  就在我疑惑的站起身到處看的時候,樊守已經(jīng)從兜里掏出匕首,并且用牙齒咬掉刀鞘,舉起匕首,猛地朝他脖子那塊,猛地懸空一劃……

  只聽“撕拉”一聲,好像有什么東西被割斷的聲音傳來。

  我嚇了一跳,仔細往樊守劃過的地方看去,結果什么也沒看到,不禁疑惑的問道:“守哥,什么東西?”

  “浸過毒的毒線!”樊守說話間,將手機的燈光移到一旁的墻壁上,我順著燈光看過去,就看到一條細如發(fā)絲的紅線掛在墻壁的鐵釘上,隨風飄蕩著。

  看到這,我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上次樊雅用這種線準備勒我脖子,我拿手擋住的畫面,到現(xiàn)在,我還記得這毒線纏住手腕的那種痛楚。

  “和樊雅上次纏我手的一樣嗎?”我呼吸不穩(wěn)的問道。

  樊守點點頭,“是的!

  “剛才吱吱就是撞到這線上了,才受傷的?”我不等樊守回答,我自己就回答了,“一定是這樣的!這線的高度,正好拉在你脖子的位置,如果不是吱吱撞上去,這么細的線,我們一定發(fā)現(xiàn)不了!你肯定會撞到這細線上,然后就……”

  推測到這,我腦海里想象出樊守撞到線上的后果,頓時后背嚇出冷汗來。

  “這個高度正好到我的脖子上,下毒線陷阱的人,根本就是想單單害死我。”樊守這會撿起地上的刀鞘,將匕首放進去,無所謂的說了句。

  單單害死他?

  這么說,這個陷阱,專門用來對付樊守的,而我則不在算計之內。

  不知道為什么,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守哥,你認為我們還有必要救汪洋嗎?”

  “你懷疑這是他下的陷阱?”樊守低頭看了我一眼。

  我低下頭,輕聲道:“除了他,我想不到還有誰。”

  “這次我覺得還真不是他!”樊守肯定的道。

  “不是他?為什么你這么認為?”

  “因為,這條毒線可是金蠶蠱吐出來的絲線,一條金蠶蠱養(yǎng)到可以吐絲的地步,那至少是養(yǎng)了十年以上的!可汪洋學蠱不到十年,就算從學蠱第一年養(yǎng)金蠶蠱,到現(xiàn)在也吐不出絲來。”樊守推測道。

  他這么一說,我立馬附和道:“對,而且他養(yǎng)的金蠶蠱才一年,還沒成蠱,更不可能吐絲!

  得到這個結論,我心里頓時一松,還好這次不是汪洋發(fā)壞。不然,我真是對他失望了。

  樊守看到我這個樣子,不禁氣惱的白了我一眼,“就算不是他,你用的著這么高興嗎?”

  話末,也不牽我的手,拿著手機繼續(xù)照著前面的路,往前摸索著走去。

  我知道他又是吃醋了,這會緊跟在他身后,再不多說什么。

  本以為三樓走廊這里會有很多危險等待著我們,可是,當我們小心翼翼的走到剛才汪洋手機響的那間宿舍房間的門口時,并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而且,周圍安靜到近乎詭異的地步了。

  “守哥,不是有蛇蠱嗎?照理說,不該這么安靜啊!”我往樊守身邊挪了挪。

  樊守聞言,四周打量了一下,然后將手機遞給我,“表面越是平靜,里面越是危險。我們不要掉以輕心。”

  樊守這用普通話說的這句話,讓我覺得好酷!

  在我接過手機看著樊守發(fā)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從兜里拿出竹葉,然后吹響,引來毒蜂往宿舍門的縫隙里鉆進去……

  結果不到幾秒鐘,毒蜂本傳來的“嗡嗡”聲一下就消失了!

  而且,也沒聽到毒蜂掉地傳來的聲音,那么,這些毒蜂幾秒鐘內突然憑空消失了嗎?

  “這里面不對勁……”樊守見狀,連忙拉著我離門遠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