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守伸手回抱著我,拍了拍我后背道:“接到那個老頭的電話,我就讓阿泰送我回來了,然后去了酒店那,詢問在場的警察,得知你在這里!
他的懷抱一如既往的溫暖,而且,他的心跳的好快,呼吸很急促。抱著我的力道也很緊,我好安心,“守哥,那上海那邊的事情,你處理好了?”
明明分開都不到24小時,我卻覺得分開好久了。
“沒有啊!
“那你怎么就來找我了?”我疑惑的問他。
“比起你來,那些事有什么要緊的!狈芈曇魷睾偷恼f道。
他的聲音一向都很大,說話喜歡扯著嗓子吆喝,所以,難得溫和下來的音調,真的聽的人心里暖洋洋的。所以,我將頭往他結實的胸膛又貼了貼,輕聲道:“守哥,我好想你!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在這嗎,你瞧瞧你,抱著還不撒手了。”樊守說著數(shù)落我的話,手卻抱的比我還緊。
“落落,這位是誰啊?”
就在我和樊守在這膩歪的時候,突然背后的病床那邊傳來了陳玉蓮的聲音,而且,她的聲音好虛弱好柔和,聽的我這個女人都身子一酥。
糟了,堂姐還在這!我居然因為見到樊守太開心了,把她給忘了。
這會不好意思的送樊守懷里離開,往堂姐那邊掃了一眼,“堂姐,這是我男朋友!
陳玉蓮聞言,就將目光移到樊守身上。樊守轉過身,往她那邊一看,然后我注意到,我堂姐的眼睛陡然睜大,一臉驚訝的表情。
“你是我老婆的堂姐?”樊守淺淺的問了一句,話不算禮貌。
陳玉蓮這才回過神,臉上出現(xiàn)了一點紅暈,不好意思看他了,“是的。”
我堂姐從小就是很討人喜歡,文靜的很,她不招惹男孩子,男孩子都圍著她轉。在安師大上學的時候,就聽說被好幾個男同學追求,可我大伯家的家教更嚴,根本不讓她在上學期間談戀愛,后來,她就業(yè)后,大伯才讓她找男朋友,可惜,她談了幾個,都嫌對方不合適,就沒有一個修成正果的。
她這么一害羞的表情吧,看的人心里癢癢的,好招人喜歡。
我以前沒她好看,只要一和她一起出現(xiàn)在男孩子的面前,大家都很自然的被她吸引目光,這次,見她這樣,我趕忙抬頭看向樊守,生怕他被她吸引。
哪知我多慮了,樊守掃了她一眼后,就看向我,朝我道:“老婆,我去護士那里要個玻璃瓶子裝這條黑水蛭王,你千萬別動它!
他這樣一說,我立馬就收回心思,掃了一眼地上縮成拳頭大小的黑水蛭,點點頭。
他隨后就離開病房,去找玻璃瓶子去了。
“落落,你的男友長得不錯呀,他不嫌棄你曾經被拐賣的事情嗎?”堂姐在樊守出去后,輕聲問了我一句。
我被她這么一問,心里多少有點不自在,畢竟被拐賣進農村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她居然好不顧慮我的感受,就這樣說出來了。
“他不嫌棄我。”我沒好意思說,他就是那個買我的男人,怕被堂姐瞧不起。
堂姐就哦了一聲,又道,“那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家世怎么樣?”
我聽她這么問,忙扭頭看向她,居然一個也回答不上來。因為樊守沒有正式工作,而家世……算是有家不能回的那種,這讓我怎么回答她?
她見我這么看她,就趕緊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擔心你,F(xiàn)在,我們的爸爸媽媽都去世了,從今往后,就是我倆相依為命了,我得照顧你,不讓你受欺負。”
可好像從她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我一直在照顧她吧?
“堂姐你不用擔心,我家守哥人很好,我們很相愛。”我有樊守,根本就不需要別人照顧,況且,我自己也會照顧我自己!
“那他家世……”堂姐還想問我什么,可門外傳來樊守的腳步聲,她就立馬不說話了。
不一會樊守從外面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個醫(yī)用的長夾子和玻璃瓶子回來了。
他這會外面穿的是卡其色的夾克,里面是翻領的針織衫,下面是窄腿的褲子和馬丁靴,這些衣服是我給他搭配的,穿起來顯得他腿更長,上身更加的魁梧。衣服不是名牌,但穿在樊守身上就很顯檔次。并不像村野莽夫。
所以,現(xiàn)在的他,外貌和氣質上,都是給我長臉的。
在我看著他自戀的時候,他已經走到我身邊,捏了捏我鼻子,“讓你看著黑水蛭,你倒好,看我干嘛?”
我被他當著堂姐的面這么一說,臉一燙,就低下頭不看他了,“誰看你了,討厭。”
“哈哈哈,竟然敢說我討厭,看我回頭不教訓你!”樊守爽朗的笑了兩聲,就單膝一屈,蹲下身,拿醫(yī)用的夾子夾起了那條大黑水蛭放進了瓶子里。他一夾起大黑水蛭,我就看到地上留著一灘粘稠的液體,液體里有好多的像“蠶繭”一樣的東西。
“守哥,你看地上是什么鬼東西!”
樊守將玻璃瓶的蓋子擰好,低頭看了看地上的東西,皺了皺厚重的眉毛,“它的卵,一會我拿鹽處理一下!
“卵?”我低頭仔仔細細的看起來。
樊守又道,“是啊,所以剛才我不讓你亂動。不然,你一碰,卵就巴在你的身上,生出好多小水蛭來,到時候,你可就成了這條水蛭王的伢子們的食物了!”
我被他說的一陣后怕,想象出他說的那幅畫面,我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他見狀又取笑了一下,才拿鹽灑在這水蛭蠱的卵上,水蛭卵就慢慢的化成了鼻涕形狀的濃湯。
完事,他將裝有水蛭王的玻璃罐子,拿起來對著屋頂?shù)臒粽樟苏,仔細的看了一圈,突然冒出一句,“這條水蛭王老的很,燉起來估計費點火,不過味道應該很鮮。”
“嘔……”
他的話剛說完,我堂姐就吐了。
他扭過頭掃了她一眼,然后朝我道:“果然是兩姐妹,這膽子一樣小!”
我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你說的話不注意,以后在我堂姐面前,說話注意點!
樊守沒理我,而是盯著黑水蛭一臉的興奮,仿佛找到了什么寶貝一樣。就像當初我身上趴著兩個毛毛蟲(大白小白)時,他興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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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堂姐并沒有什么事情,所以,等樊守捉到水蛭王之后,就帶她出院,去了我們租住的小樓那里住。
一進去,她打量了周圍環(huán)境一眼,眼里滿是嫌棄,“落落,這就是你們在南京住的地方?”
我點點頭,“嗯,雖然條件不怎么好,但是我和樊守在這挺幸福的!
她聽了這話當著樊守的面沒說什么,但之后拉我進房間,一個勁的問我樊守的情況。我就告訴她實情,她聽后一手點在我的腦門上,“你是不是傻啊,這么窮、這么沒文化、沒修養(yǎng)的男人,你也跟?”
這話讓我很不舒服,“姐,人好就行啦!”
“也就你傻……是不是看他長得帥,就被他給騙了?我的傻妹妹,兩個人在一起,一定要門當戶對,有經濟基礎作為愛情的培育資金啊!不然將來,你們生孩子怎么辦?有錢養(yǎng)嗎?”她一個勁的在這說我,弄得我都不甚其煩。
她不提生孩子的事情還好,一提生孩子,我整個人都不開心了。
“姐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也要休息了,明天還要考試!逼鹕恚叱鏊姆块g,我心里堵得發(fā)慌。
下樓后,樊守真的在廚房里燉那條黑水蛭王了。
我記得上次汪洋被黑水蛭吸血之后,也是將黑水蛭燉了吃掉的,好像這東西很補。但不管有多補,我反正不想吃!
因為心情不好,我去洗澡間簡單沖了澡,就回到房間睡下了?稍趺此紱]法睡著。
樊守隨后進房間躺下,見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一把將我摟到懷里,擔憂的問道:“是不是之前被酒店的蠱蟲嚇到了?別怕,我在這呢,沒事了!
我是怕那些蟲子,但還不至于因此睡不著,而是,因為堂姐和我提到生孩子的事情,想到我的子宮問題來,所以心里難受的睡不著?晌矣植幌牒头卣f,擔心他也會影響心情。于是,就沒開口反駁他這句話。
他以為我真的嚇到了,于是,就伸手抬起我下巴,親起我來。
當他柔軟的唇一貼在我唇上,我整個人懵了一下,接著他撬開我的牙齒,然后就輕車熟路的勾起我的舌糾纏,慢慢的,我身上的血液就沸騰了,呼吸越來越急促。
本來是要睡覺的,結果在他的帶領下,我意識被他操控了一樣,很快就坦誠相見了,他一步步占領了我,當兩個人合二為一的時候,我忍不住喊出聲,卻被他伸手突然捂住了,“噓!
他噓了一聲之后,進攻的動作并沒停,而門外的樓梯那邊卻傳來下樓的腳步聲,難怪他剛才捂我嘴了。
下樓的一定就是我堂姐了,因為阿泰將我們送回來,就趕回上海陪玲子了,所以,樓上只有我堂姐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