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恥得滿面緋紅,卻被兩個婆子一左一右死死扯住胳膊,完全無法遮擋羞處,任由景夫人的目光,一寸一寸地碾過她的肌膚,令她雞皮疙瘩迭起。
黃氏抱著胳膊站在一旁,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她果然去打小報告了,而她竟忽略了這一層。
景夫人的眼睛在她脖頸和鎖骨處打轉(zhuǎn),而后下移,盯著她的胸看了半晌。
楚萸的胸生得極美,即便是同性也不免貪看,她羞赧地扭著胳膊掙扎,它們便波濤洶涌地晃了起來,這等畫面落入景夫人眼中,驟然加重了她的怒火。
只見她走上前,兇狠地甩了她兩巴掌,力氣之大,令她眼冒金星,兩頰登時高高腫起。
小床上的珩兒哇哇哭了起來,而景夫人絲毫不在意,指著楚萸身上的那些痕跡,怒斥道:
“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是不是在外面找男人了?你還真是不害臊,竟然帶著自己的兒子去干那檔子事——”
楚萸目瞪口呆,思維因為極度震驚慢了半拍,嚅囁道:“我……我沒有!
“沒有?那你身上這些痕跡哪來的?”景夫人胸口劇烈起伏,看得出來真是生氣了,黃氏連忙上前諂媚地攙住她。
“別告訴我,是之前把你擄走的那些秦人留下的!彼蝗环浩鹄湫,“你被多少男人糟蹋過我不計較,也可以當作沒發(fā)生,但你在外面找男人,我就不能不管,這兩天你就不要出這間屋子了,給我待在里面好好反思!”
“還有,珩兒跟在你這種水性楊花的母親身邊沒有好處,從今日起就讓你嫂子代你照看吧——”
此話一落,還一半處在懵懂中的楚萸幡然驚醒,她使出全身力氣,卻仍無法掙脫那兩個老婆子的鋼鐵臂膀。
“不,不要把我的孩子搶走,我、我什么都沒有做,你們不要把珩兒帶走——”
她撕心裂肺地哭喊道,珩兒也哭得越發(fā)嘹亮,讓楚萸更加心如刀割。
“你鬼叫什么?”景夫人剜了她一眼,“那是我的孫兒,我難道還會害他嗎?黃氏比你品行端莊多了,更適合照顧我的孫兒。說實話,若不是當初你有了身孕,景暄又非要娶你,我斷不會讓你這種妖孽貨色進門,果然沒個消停!
她轉(zhuǎn)頭朝黃氏使了個眼色,黃氏立刻展露笑顏,俯身將珩兒抱起來,摟在懷中。
她顯然不會抱孩子,珩兒哭的更厲害了,楚萸心疼得不行,再度歇斯底里地央求起來,求他們不要帶走她的孩子。
景夫人也看出了黃氏的生疏,從她手中小心接過珩兒,顛著安撫了幾下,哭聲總算弱了下去,但仍時斷時續(xù)。
“你若是想要回孩子,行,我給你兩天時間反思,然后告訴我奸夫是誰,還有,我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楚萸嗓音已然嘶啞,腦中轟鳴聲不斷,機械般地:“什么……條件?”
“后天這個時候,我會說與你聽,在這之前,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屋里,誰也不許進來探望。”
隨著她話音落地,兩個老婆子終于松開了鐵鉗一樣的手,她頓時猶如斷翅的天鵝,拖著殘缺的翅膀,重重倒在了地上。
但她仍努力掙扎著站了起來,追到前廳,然而卻晚了一步,門在她眼前沉重地闔上,隔絕了所有陽光與聲音。
外面?zhèn)鱽黹T閂落鎖的聲音,以及珩兒陡然拔高的哭聲。
楚萸滿目絕望,撲到門板上,用力地拍打。
沒有人理睬她,珩兒的哭聲,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她跌撞著摔在地上,連大哭一場的力氣都沒有了。
事情怎么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呢?
她到底,應該怎么辦——
【??作者有話說】
碼的匆忙,晚些時候再捉蟲,明天可能會晚點更
第94章 逼迫
◎……◎
楚萸從來沒覺得周圍如此安靜過,她大腦空白地呆坐了很長時間,期間似乎又幾次撲到門板上拍打,還毫無尊嚴的在地上匍匐,痛哭流淚,然而除了將自己折騰得精疲力竭外,什么作用也沒有。
門外鴉雀無聲,只有遠處婆娑的樹影在窗格上輕輕晃動,她仿佛被拋進了一個獨立、荒蕪的空間,無論怎么掙扎嘶喊,都不會有人理睬。
她踉踉蹌蹌走到與門相對的案幾旁,靠著邊緣滑坐在地,手撐著額頭,默默垂淚良久。
待到澎湃而至的悲傷與惶恐如潮水那樣褪去,她才慢慢意識到,空有焦慮、兀自流淚,是毫無有用處的,非但不能扭轉(zhuǎn)當前狀況,還會白白消耗自己的心力。
她強撐著身子站起來,用仍然微微顫抖的手指,給自己倒了一碗涼茶,咕嚕咕嚕喝下,手撐案幾大口大口地吸著氣。
她必須先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一壺涼茶下肚,總算恢復了大半神智,腦中開始回想景夫人方才說的那些話,條分縷析后,得出以下幾個結(jié)論。
首先,她不知道珩兒并非親生,景源或許有此懷疑,但不知為何,并沒有跟他母親說。
就目前的狀況來看,景夫人仍將珩兒當作親孫子,雖不似以前那樣疼愛,但在黃氏弄疼他的時候,還是急忙制止了,這就表明,她心里是有他的,至少不會虐待他、傷害他,如此兩日不在身邊倒也不必太擔憂。
其次,自己以后在這個家,算是徹底失勢了。雖然原本也沒什么勢可言,但還是擁有一定的自主權(quán),可現(xiàn)在,她不僅親信被調(diào)走,甚至連屋門都不被允許出,而這僅僅只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