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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關(guān)鍵的是這里絕對安全,唐人街誒,而且哪個腦子壞了才會去搶白事的錢?

  反正中國人絕對干不出來,張瀟只是一個人,對資金的需求并不高,3000美元就是頂天了。

  所以張瀟才會決定來到這里,唐人街這么大,肯定會有這種店的存在,因為風(fēng)水喪葬這種東西幾乎算是刻進了中國人的靈魂深處,多少都會信一點。

  只要有大規(guī)模華人生活的地方,一定會有類似的存在。

  中年男子一下子就‘垮’了下來,整個人松弛了不少,搖了搖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認識一下,我姓吳,口天吳,吳家友,小朋友貴姓啊!

  “張!”張瀟干脆的說道:“單一個瀟字!

  “張……瀟”吳家友點了點頭,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怎么會想起來找這種工作,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

  “家學(xué)淵源?”

  “哦?”吳家友的眼睛亮了起來:“不知——”

  “道士嘛!爸媽都是!”

  “好一個神仙眷侶,不知是哪座道觀的高功?”

  “龍虎山!天師府!”

  “嚯!失敬失敬!”吳家友立刻站了起來,看向張瀟的目光已然充滿了驚喜:“可曾授箓?”

  “當(dāng)然了,不授箓怎么敢自稱龍虎山的道士呢!睆垶t挺起胸口,自豪的說道:

  “授太上盟威秘籙,錄七品神霄五雷便宜行司,太極始祖御前神霄玉府九天采訪使!

  龍虎山天下行走!”

  “哎呀呀!”吳家友徹底坐不住了,有這么一位來主持,那喪事立刻升級成法事,收費豈不水漲船高?

  沒等他高興,便又聽張瀟說道:

  “對了,吳先生,那個……道教的典儀儀軌之類的,我都不會……我情況特殊,不能學(xué)……所以法事我不會做……”

  ?吳家友頓時愣住了,他呆呆的看著張瀟,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不開玩笑么!

  正兒八經(jīng)的授箓道士,都授太上盟威秘籙,錄七品了,你告訴我不會主持法事?

  那我要你干嘛?

  “那個……張道長,你真的……授箓了?”

  “當(dāng)然是真的,真實可查,不信你打個電話給國內(nèi)問問,先不要急,我不會做法事不代表我不會做其他的。”

  張瀟當(dāng)然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他的目的自始至終的都不是普通的法事。

  走近了一些,輕聲的說道:

  “吳先生,你這里有沒有特別棘手的,特別邪乎的,你不敢接的事?”

  吳家友的瞳孔猛地縮小了一圈,他驚駭?shù)目粗鴱垶t,便見到眼前的少年面帶微笑,自信的說道:

  “我在,可以接,包贏!”

  第151章 橫死之人詭異喪禮

  不大的店鋪內(nèi)靜悄悄的,吳家友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張瀟話里的意思。

  干一行的,多多少少會遇到一些解釋不清的事,如果沒遇到過只能說入行時間短了。

  萬一中的萬一,命好真沒遇到,但身邊一定有。

  “道長——”吳家友的聲音也情不自禁的小了起來:“您在龍虎山學(xué)的是役使兵馬,起壇做法的本事?”

  張瀟撓了撓頭,表情有些微妙:

  “呃……差不多吧?”

  吳家友半是激動半是嚴肅的接著說道:

  “道長,這不可能差不多,這種事可不是鬧著玩的,也不是給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試膽或者當(dāng)做奇聞怪談的!

  他說到這里頓了頓,鄭重的說道:

  “這可是關(guān)乎到自己性命的事,一個不好,可能就會死人。

  俗話說法不輕傳,有的時候連問都不好問,我這里問您到底學(xué)了什么肯定不合適。

  所以道長,我吳老二在這里斗膽問一句。

  您真有把握?”

  張瀟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同樣的表情嚴肅,鄭重的說道:

  “吳先生,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

  “好!”吳老二一拍巴掌,振奮道:“別說,我這里還真有一樁拖了很久的事,邪門的厲害,我主業(yè)是風(fēng)水,紅白喜事也做,但喪事也只是主持一下。

  讓我平點事的確有些打怵,來來來,張道長,我們坐下聊。”

  吳家友引著張瀟來到了桌子前,兩人落座之后,吳家友泡上茶水,那一套手法不說行云流水也能說得上挺有表演性。

  魔法投影前的觀眾看的是津津有味,他們當(dāng)然也喝茶,但做為茶葉的發(fā)源地,茶之祖宗,只能說這些民俗文化工作者相當(dāng)?shù)哪艽颉?br />
  巫師們看的津津有味,除了話聽不懂之外其他的都很完美。

  唯有鄧布利多已經(jīng)坐直了身體,又打開了一個新的零食盒。

  張下面要做的恐怕就是東方道士最經(jīng)常做的,鄧布利多想著,將捻了一把瓜子在其他校長怪異的目光中,輕輕嗑開了一粒。

  感受著五香瓜子仁的甘美,鄧布利多舒服的瞇起了眼睛。

  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場景,有的時候認識一個民族的真正途徑就藏在了這些普通老百姓的人生大事中,而不是那些冰冷的文字。

  至于別人能不能聽懂……關(guān)我啥事?

  鄧布利多又拈起一粒,上下牙輕輕一磕,清脆的碎裂聲讓人有一種奇怪的愉悅感,瓜子仁落在嘴里,只是一嚼,滿口生香。

  “鄧布利多校長……您吃的是什么?”

  伊法魔尼的校長終于忍不住了,他側(cè)過身子,看著鄧布利多嗑的不亦樂乎,忍不住問道。

  “這是——瓜子,東方那邊很喜歡吃,要來一點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是說——那太好了。”

  眾所周知,嗑瓜子這件事是有‘毒’的,沒過一會兒,每個校長的面前便都放上了一小碟瓜子,他們笨拙的磕著,明明吃不到什么東西,但奇怪的就是停不下來。

  ……

  風(fēng)水店里,兩人也終于開始談?wù)撈鹆岁P(guān)于吳家友接到的委托。

  “這事其實在這邊鬧得還挺大的,咱們唐人街有個王家,生意做的挺不錯,其實已經(jīng)搬出去了。

  但他們有個習(xí)慣,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都會回到老宅里聚一聚,據(jù)說是剛來紐約時定下的規(guī)矩!

  張瀟端著茶杯安靜的聽著,這就是來龍去脈,做一行必須要了解清楚的,否則很有可能摻和進什么奇怪的事情里去。

  背景說完了,下面應(yīng)該就是正事了。

  吳家友吸了口茶水,嘆了聲氣:

  “前兩年聚會的時候王家的老太爺突然暴斃,王家一開始還沒覺得什么,畢竟老太爺年紀也大了。

  可后面第二次聚會,又死了一個人,王家害怕了,以為是家里不干凈或者中了什么陰招。

  前前后后找了不少人看,還從香江那邊請人,也沒看出個什么東西。

  最后只能下葬,王家比較傳統(tǒng),他們家在新澤西州有個不大不小的莊園,但凡家里有人去世都埋在那。

  問題就出在這喪事上了——”

  吳家友左右看了看,有些緊張的說道:

  “按規(guī)矩不是要停靈,然后辦個白事嗎?可這白事愣是辦不起來,香燭點上就滅,紙錢燒成的灰不落地,最關(guān)鍵的是啊,這誰主持白事誰倒霉,兩個主持白事的先生都大病一場,差點就一命嗚呼了!”

  張瀟倒是來了精神,看這樣子,的確不太正常,雖然他懂得不是很多,但香燭滅,紙錢不落地,那都是大大的兇。

  放古代,那就是有怨氣,不愿意接。

  但王家的人居然能造成這種場景?莫非是靈子?

  可不對啊,如果真是靈子,伊法魔尼不會不收的,現(xiàn)在的在美華人不過120萬人這樣,靈子的數(shù)量不多。

  伊法魔尼絕對會收,而且張瀟也跟伊法魔尼的人聊過,的確有華人學(xué)生。

  可不是靈子……也成不了詭!

  張瀟真的是有些納悶了,那這喪事是什么情況?

  這都前兩年發(fā)生的事情了,總不能現(xiàn)在還沒下葬吧?

  難道……

  果然,吳家友接著說了下去:

  “他們不敢聚會了,結(jié)果王家老三來祖宅收拾東西,準備徹底不回來了,結(jié)果……又死了……

  現(xiàn)在王家想找人操辦一下喪事,可沒有人敢接,已經(jīng)掛了有幾天了,酬勞很高,足有10萬美元!”

  “不是,他們家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于辦喪事?”張瀟疑惑不解的問道,這明顯情況不對,要么找人調(diào)查死因,要么先下葬再說。

  這不下葬,硬要辦喪事,時間都不對了啊。

  吳家友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

  “別提了,王家一開始怕的要死,現(xiàn)在死了老三,好像物極必反了,現(xiàn)在就是杠上了,一心要辦喪事,想要把藏在暗處的東西引出來,他們出這么高的酬勞不僅僅是要辦白事的。

  就是連著除掉對方的錢也在里面,想著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定會有真正有本事的人出現(xiàn)。”

  張瀟眉毛皺了起來,同樣搖了搖頭:

  “真正有本事的……說實話,走正道的,還真不會因為什么重賞就——”

  說到這里他看著吳家友臉上已經(jīng)快要繃不住的表情,忽然反應(yīng)過來。

  我自己不就是那個‘真正有本事的勇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