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在身上冬暖夏涼,蚊蟲不近,水火不侵。
慢慢的套上了這件長袍,下面則是松花撒花綾褲腿,錦邊彈墨襪,青緞厚底小朝靴。
腰間束上石青起花八團寬腰帶,再把燦若明霞,瑩潤如酥的玉佩系在腰上,這方玉佩是隨著衣服在九校齊聚的時候一起帶過來的。
老爸說這玩意自己眼饞的很,雖然沒有明確的說法,但這玉佩只會出現(xiàn)在下一代天師的身上,本來應(yīng)該在張承道手里的,只是他一方面不感興趣。
另一方面離開國內(nèi)很早,爺爺也一直沒給老爸,反倒是到了自己的手里。
這玉佩的雕刻的也是龍虎并濟的圖案,與自己脖子上的吊墜一模一樣,區(qū)別只是一個大一個小。
穿好之后,張瀟滿意的束上發(fā),轉(zhuǎn)過身才發(fā)現(xiàn)馬爾福站在那:
“伙計,你穿這身出去,外面的那些女生都會瘋狂的!”
第100章 如夢如幻
張瀟彈了彈袖子,這里的袖子并不是很大,有種箭袖的感覺,可能是為了活動方便。
直到穿在了身上,那種寶光便漸漸地內(nèi)斂了,只要凝神去看,還是能出這件衣服上隱隱流淌的光華。
特別是馬爾福發(fā)現(xiàn)看似簡約沒有什么花紋的長袍,在張瀟的行動中,或者是因為光線或者是角度。
能夠隱隱約約的看到長袍上那繁復(fù)精美堪稱驚艷的龍虎紋樣。
這就是道門秘傳的暗繡或者說是隱繡工藝,別問,問就是道門秘傳。
站在穿衣鏡前的小天師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鼻如懸膽,睛若秋波。
小馬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長袍,瞬間覺得脫凡的長袍不香了。
不過就一家店,哪怕也有著數(shù)百年的歷史,在道門這種與俗世相結(jié)合,幾千年不曾斷絕的龐然大物面前,顯然并不好放在一起對比。
“那些女生一定會為了你瘋狂的!”
馬爾福再次感嘆了一句,搖著頭與張瀟一起走出了寢室。
就像是為了驗證馬爾福的預(yù)言,在張瀟來到了斯萊特林公共休息的那一刻,原本嘈雜的聲音全部消失了,小巫師們盯著他身上的長袍,目眩神迷,這是另一種文化帶來的美感和沖擊。
雖然他們并不懂什么叫做仙氣,但美的東西所有人都喜歡,就像中國的瓷器曾經(jīng)也風(fēng)靡全世界,絲綢也如同如此。
“這……這也是禮服長袍嗎?”
在這個舞會上大家本來穿的都是具有本國特色的禮服,力求展現(xiàn)自我,可大家真的沒有見過這樣的長袍——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就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一樣。
張瀟側(cè)過頭對著馬爾福無奈的笑道:
“還真是跟你說的差不多!
馬爾福翻了個白眼,吐槽道:
“伙計,你知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有多么的吸引人,就像王冠上最閃耀的那顆寶石,無論是誰,第一眼都會注意到它!
兩人說說笑笑的往外走著,直到他們離開后,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才響起了一陣陣驚羨的討論聲。
沿著臺階從他們的地下公共休息室剛上來,張瀟便先看到了哈利和羅恩納威他們待在門廳里,等著自己的舞伴。
跟在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如出一轍,張瀟就像一個巨大的消音器,他路過的地方鴉雀無聲,大家的目光都情不自禁的被他所吸引。
張瀟將手背在身后,倒是對這些目光已經(jīng)習(xí)慣了,哈利和羅恩同樣穿著黑天鵝絨的高領(lǐng)禮袍。
門廳里不再是清一色的校袍,而是穿著五顏六色的禮袍。
“女生們還沒過來?”張瀟小聲的問道,哈利回過神搖了搖頭,目光依然停留在張瀟的肩膀上,如果自己剛剛沒看錯的話,那里有時候會出現(xiàn)一只長長的奇特的生物,可現(xiàn)在卻又看不到了。
“還沒有呢,八點鐘的時候這扇門才會打開,大家都在這等這里自己的舞伴,赫敏和秋說的沒錯,女生的確需要很長的時間。”
哈利同樣低聲的說道,他張望了一下,好奇的問:
“對了,你的舞伴呢?之前問你的時候你一直不說,難道現(xiàn)在還不能說?”
“很快你們就知道了!睆垶t感受著周圍人好像帶著壓力的凝視和竊竊私語,頗有些不自在的扭動了一下身體:
“你們在這等著,我要離開一下,去接我的舞伴!”
塞德里克吃驚的說道:“難道你的舞伴不是霍格沃茲的學(xué)生?”
“主要也沒有規(guī)定說舞伴一定得是學(xué)生!睆垶t沖著他眨了眨眼,飛快的離開了這個讓他倍感壓力的地方。
隨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廳的走廊,原本鼎沸的人聲才逐漸的恢復(fù)。
羅恩拍了拍胸口,喘著氣說道:“還要張離開了,不然他在這里,人們只會看著他!
幾個小巫師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這就是有一個非常耀眼朋友的壞處了,你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便開始閃耀了,然后吸走所有人的目光。
……
似乎所有的小巫師都集中在了樓下,校園的其他地方一個人都沒有,這讓張瀟覺得輕松起來。
軟底靴很好的吸收了腳步聲,腳感很舒適,有種讓人想要忍不住蹦跶的沖動,但為了與自己身上的衣服相配,小天師忍的很辛苦。
城堡被整個裝飾一新,在魔法作用下,整個城堡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都下著小雪,只不過這些雪花并不會飄落在地上,而是會乖乖的飛到走廊兩邊。
入目之處一片銀裝素裹,甚至連畫像的畫框上都堆著一層薄薄的積雪,畫像們也用了不少的裝飾來慶祝圣誕節(jié),卡多爵士給自己的小馬帶上了麋鹿角,而他自己則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身并不合身的圣誕老人服。
正拖著禮物氣喘吁吁的拉著小馬在畫像的荒野里行走,可惜的是他穿越的是一張描繪沙漠風(fēng)光的畫,他的裝備很快便讓他大汗淋漓。
最后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氣呼呼的拿掉了臉上的假胡子。
張瀟一層一層的走著,就像是穿行在大雪后的小路。
很快他的心便寧靜了下來,等到了八樓的有求必應(yīng)屋時,他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
仿佛是正在等著自己,在張瀟站好的那一刻,原本空無一物的墻壁上突然出現(xiàn)了漂亮的大門,伴隨著大門開啟的嘎吱聲。
一只水晶高跟鞋率先踏了出來,細長的高跟在光滑如鏡的大理石地面上敲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套著高跟鞋的是一條修長筆直的腿,一雙帶著手套的手提著裙擺,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
哪怕是已經(jīng)見過一次手套女士,張瀟這次也情不自禁的被她所吸引。
手套女士的身上換了一件有些復(fù)古的禮服長裙,似乎是為了展現(xiàn)姣好的身材,這件禮服長袍很修身,長長的頭發(fā)挽成了發(fā)髻,露出了如天鵝般優(yōu)美的脖頸,上面還帶著一串奪目的項鏈。
圓潤的雙肩裸露著,手套女士柔和的說道:
“這是我寫信給了脫凡成衣店定制的,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家店居然還在,只是我沒想到好像現(xiàn)在的服飾和以前的變了很多。
挑了很久才找到了這件!
說完她提著裙擺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飛揚的裙擺像是盛開的鮮花,帶著一陣陣馥郁的香甜氣息。
“怎么樣?合適嗎?”
張瀟含笑點了點頭,真誠的贊賞著:“很美!
即便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出來過的手套女士很開心,或者說她出來后心情便十分的愉悅。
“那我們走吧,圣誕舞會呢……可是很久很久都沒有參與過了!
手套女士自然而然的伸出了手挽住了張瀟的胳膊,虛16歲的男孩個頭已經(jīng)開始長了,張瀟一米七多一些的個頭和差不多一米七的手套女士正常搭配。
張瀟的身體僵硬了一瞬間,但還是很快恢復(fù)了過來,兩人漫步在校園內(nèi),張瀟小聲的向她介紹著學(xué)校內(nèi)最近發(fā)生的趣事,手套女士則興致盎然的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
亙古不變的城堡好像永遠也不會有變化,手套女士看著跟自己上學(xué)時幾乎沒有任何變化的城堡,眼睛里除了欣喜之外還有濃的化不開的追憶和緬懷。
他們一層一層的往下走著,走了一路手套女士便安靜的聽了一路,精致的臉上掛著恬靜的微笑。
等兩人來到門廳時卻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只有麥格教授等在那邊,焦急的四處眺望著。
今天的麥格教授也同樣與往日不同,她穿著一身淡紫色的禮服長裙,頭發(fā)也同樣挽起,看到了張瀟后,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她急匆匆的跑過來,責(zé)怪道:
“張,你跑哪去了,做為第一輪的優(yōu)勝者,你必須和自己的舞伴完成一曲,也就是開場舞,否則的話,圣誕舞會便不能開始!
責(zé)任感驅(qū)使著她說完了第一句后,這才將目光轉(zhuǎn)向他身邊的手套女士還有張瀟身上那身十分吸引人的長袍身上。
“哦,這位是?”
麥格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疑惑的問道。
張瀟立刻拿出了鄧布利多的安排,按著小卡片上介紹的熟練的說道:
“教授,她是莫娜,來自費德羅特地區(qū),喜歡旅游,致力于研究麻瓜和巫師的關(guān)系,所以多年來一直在麻瓜社會中生活,也是鄧布利多的好朋友,我在暑假的游歷中認識的,一直保持聯(lián)系!
末了還不忘補充一句:“上次跟鄧布利多教授在一起的時候問過了,教授說沒問題!
麥格點了點頭,倒是沒有提出什么疑問,本來舞伴就沒有要求一定是校內(nèi)的人,既然鄧布利多的好朋友,那就更沒問題了。
“好,你們在這等著,待會門打開的時候便跟這位——這位莫娜女士一起進去,完成開場舞,明白了嗎?”
匆匆的交待了一句后,麥格便再次離開,她必須得回去主持舞會了。
偌大的門廳內(nèi)再次安靜了下來,只有他和手套女士站在巨大的橡木門面前。
天花板上依然飄落著細碎的雪花,周圍閃爍著星星點點的仙女之光——幾百個活生生的仙女,她們或坐在魔法變出的玫瑰花叢里,或在雕像上面撲扇著翅膀,為這里增加了一絲夢幻的氣氛。
雪花落在了手套女士的金發(fā)上,像是為她帶上了鉆石的桂冠。
巨大的橡木門緩緩的打開,細碎的歡呼聲從門縫里擠了出來。
張瀟偏過頭看著身邊的手套女士,微笑著再次發(fā)出了邀請:
“女士,能有幸邀請您跳一支舞嗎?”
手套女士將手輕輕的放在了他的手心,柔和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與驚喜:
“不勝榮幸!
第101章 血色圣誕
橡木的大門完全的打開,如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從敞開的門內(nèi)噴涌而出。
原本的禮堂已經(jīng)徹徹底底的變了樣子。
禮堂的墻壁上布滿了閃閃發(fā)亮的銀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燦爛的夜空,還掛著好幾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編成的花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