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士——她沒有固定的形體,怎么參加圣誕舞會呢?”
張瀟繼續(xù)干巴巴的說道:
“我們那邊有一種紙人,只要用一絲靈魂之力寄宿在紙人身上,就能操作紙人行動,我給女士是最高級的,跟真人看起來差不多……”
靈魂之力?寄宿?紙人?
鄧布利多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難怪……
整個校長室再次陷入了沉默,張瀟和鄧布利多都端著茶杯想著各自的事。
張瀟此刻腦子里想的卻是另外一種可能,既然手套女士的悲傷和興奮可以擴散出去,極大的影響周邊的環(huán)境和人。
那么問題來了,自己想要邀請手套女士前往舞會,是不是受到影響后而誕生的想法?
是手套女士渴望參加舞會,亦或是陰謀論一點的……她單純的想要出去?
之前張瀟一直沒考慮這一點,可現(xiàn)在他卻覺得有些坐不住了,雖然自己很自信當時應該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但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準?
“張。”
鄧布利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張瀟抬起頭:
“教授?”
“其實這件事最主要是給了我足夠大的震驚,至于事情的本身倒不重要,那位女士愿意出來參加舞會,當然沒問題!
鄧布利多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笑容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臉上。
張瀟聞言松了口氣,看樣子并不是什么陰謀論,只是鄧布利多太過驚訝了。
“那就好——所以,我該怎么和他們介紹?”
鄧布利多想了想:“不用介紹,一切交給我,至于你……如果可以的話,盡量讓那位女士開心一點。
她——太辛苦了!
張瀟還想再問,可校長已經(jīng)開始趕人了。
他只好收起東西,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個禮,離開了校長室。
看著小巫師的背影消失,一個盤著發(fā),很少出聲的不知名女校長擔憂的說道:
“鄧布利多,她——還有闖入有求必應屋的事情!
“不要著急,尼歐弗!编嚥祭鄵u了搖頭:“我想事情遠沒有你想的那么糟糕,我一直在關(guān)注著,它依然很穩(wěn)定,在張想著辦法弄來了麻瓜們的娛樂設(shè)施后,它變得更加穩(wěn)定了。
我想,她只是單純的想要出來走走。”
這位名叫尼歐弗的女校長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
“你說了算,鄧布利多!
……
張瀟漫步在學校的長廊里,此刻圣誕節(jié)的氣氛已經(jīng)相當?shù)臐庥簟?br />
霍格沃茨的師生不斷表現(xiàn)出想給來自全世界各地的客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欲望,他們似乎決心在這個圣誕節(jié)展示出城堡的最佳風貌。
學校里張燈結(jié)彩地布置起來,小巫師們賭咒發(fā)誓的說從來沒在學校里見過這么漂亮的裝飾。
大理石樓梯的扶手上掛滿了永遠不化的冰柱,禮堂里慣常擺放的那十二棵圣誕樹上,裝飾著各種各樣的小玩藝兒,從閃閃發(fā)亮的冬青果,到不停鳴叫的活的金色貓頭鷹。那些盔甲都被施了魔法,只要一有人經(jīng)過,它們就會演唱圣誕頌歌。
聽一只空頭盔唱出“哦,來吧,你們這些虔誠的人……”真是特別滑稽。
盔甲只知道一半的歌詞,看門人費爾奇有好幾次不得不把皮皮鬼從盔甲里拽出來,因為皮皮鬼躲在里面,逢到盔甲唱不下去的地方,他就自己編一些歌詞填補進去,都是些非常粗野難聽的話,很多的小女巫聽到后都捂著羞紅的臉發(fā)出一陣陣的驚叫跑開了。
但張瀟分明看見她的手指縫叉開的大大的,嘖,矯情!
“張!張!”
一個慌里慌張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張瀟回頭,卻發(fā)現(xiàn)戴維斯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停在自己面前時,雙手撐住了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戴維斯的天賦并不出眾,卻在努力下也勉強的跟上了俱樂部里的水平,他也是斯萊特林給勇士們加油啦啦隊的重要成員,平時說話不多,但對張瀟依然很尊敬。
“怎么了?慢點說!
張瀟扶起了他,從乾坤袋里摸出了一瓶娃哈哈礦泉水遞了過去。
“德拉科——德拉科,他……”
戴維斯依然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幾乎在城堡里來來回回跑了一遍,四處尋找張瀟的身影,好不容易找到了人也快虛脫了。
“德拉科?”
“嗯——嗯——德拉科跟別人——打——打起來了!傷了好幾個,已經(jīng)——已經(jīng)被斯內(nèi)普教授——還有還有麥格教授帶走了!
張瀟的面色嚴肅了起來,眉毛高高的揚起,【啪】的打了個響指,戴維斯便覺得身體一輕,雙腳輕輕的離開了地面,接著便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推著自己往前進。
“在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嗎?”張瀟加快了步伐,嘚嘚嘚鞋跟敲擊地面發(fā)出的清脆的聲響密集了起來:“你慢慢說,不要急!
不用走路戴維斯的氣息逐漸的平穩(wěn)了下來,找到了張瀟也讓他緊繃的精神放松了不少,他定了定神,開始講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德拉科在公共休息室跟別人下巫師棋,有小巫師就好奇的詢問他的開場舞和誰跳,舞伴是誰……”
隨著戴維斯的講述,整個沖突事件也逐漸的明晰了起來。
事情并不復雜,差不多就是馬爾福在公共休息室被人詢問舞伴,小馬沒當回事,很嘚瑟的說是赫敏格蘭杰。
好巧不巧的正好被極端純血那撥人給聽到了,他們看張瀟沒在,便大膽的開啟了嘲諷模式。
泥巴種之類的是不敢罵的,因為張瀟真的敢動手,絕對不留情。
但他們這幫‘天才’把泥巴種換了一種形式——泥巴和水攪在一起捏出的人,這就不是泥巴種了?
除了這個還陰陽怪氣的嘲諷小馬,什么純血之恥啦,純血敗類啊,膽小鬼父親躲起來啦,不要他啦之類的。
還詢問他到底是不是盧修斯和納西莎親生的,因為他看起來格外的有種(泥巴種),居然沒有跟盧修斯一樣躲起來。
單單一句小馬都受不了,更別說這么多加在一起了。
失去理智的小馬拔出了魔杖,他擊倒了幾個人,但對面本意就是想要挑撥他動手,趁著張瀟沒在好好的打一頓馬爾福。
所以反擊立刻便來了,前面說過,斯萊特林事實上已經(jīng)形成了3:3:4的奇特局面。(青鸞社:極端純血:中立)
馬爾福身邊也同樣有著支持者,所以雙方呼朋喚友,打的越來越厲害,據(jù)說整個公共休息室差點都毀了,黑湖的水倒灌了進來。
要不是中立派的拼命修補,整個公共休息室就會變成真·水下休息室。
等麥格和斯內(nèi)普趕到時,悲劇已經(jīng)釀造成功,高達二十多位的人員受重傷,輕傷的數(shù)量更多。
整個校醫(yī)務(wù)室直接爆滿,反倒是雙方領(lǐng)頭的幾個沒多大事,只是略微的有一些小傷。
用一句話說,麥格教授氣瘋了,她直接帶走了幾個人,高聲的說著要給他們一些厲害的瞧瞧。
深感事情不妙的青鸞社成員立刻開始去找張瀟,希望社長能夠起點作用。
張瀟沉默了一會兒,眉毛像是兩把要劈開一切的長刀,逐漸的揚了起來。
第96章 斯內(nèi)普的憤怒
麥格的鼻翼扇動著,薄薄的嘴唇不僅抿成了一條拱形的線,這是太過于用力的咬著牙齒才形成的。
她憤怒的看著面前低著頭沉默不語的學生,瘦削的臉頰蒼白的像是紙,只有顴骨處有著不正常的佗紅。
“你們怎么敢……你們怎么敢……”
麥格雙手拍在了桌子上,發(fā)出了沉悶的響聲,猛地站了起來,小巫師們被嚇了一跳,畏縮的看著她。
“在這個時候,在全世界各大魔法學校匯聚在霍格沃茲的時候……”
麥格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可蘊含的怒意卻越來越強烈。
在下一個瞬間麥格教授憤怒的聲音猛然提高了起來:
“攻擊同學!破壞公共休息室!重傷22人!黑湖水倒灌!45人輕傷!”
她握成拳頭重重的砸在了辦公桌上,震的桌子上的墨水瓶跳動了一下,幾個小巫師越發(fā)的驚恐。
“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樣的事情讓你們用如此歹毒的方式去攻擊自己的同學。
甚至四分五裂都用上了!萊斯特·塞爾溫!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的四分五裂咒太過于蹩腳,所以才導致了對方‘僅僅’全身都是傷口,而不是碎成一地?”
一個高年級的鞋拔子臉的斯萊特林陰晴不定的搖了搖頭,他不敢反駁麥格,但明顯很不服氣。
“還有你,德拉科·馬爾福,霍格沃茲勇士隊的隊長,好啊,真是出色啊,聽說你第一個拔出了魔杖,擊倒了好幾個同學。
真是出色!”
麥格的聲音越發(fā)的嚴厲:
“我真應該為你鼓掌,看看,我們的選出來的勇士多么的強大,只是一瞬間便擊倒了兩人,后續(xù)不僅頂住了其他人的攻擊還順便又擊倒了幾個!”
馬爾福抬起頭蒼白的臉上同樣浮起一層淡淡的紅暈,他既憤怒又急迫的說道:
“可是麥格教授……”
“閉嘴!我現(xiàn)在不想聽你們的解釋!無論如何,我們絕對不能把魔杖對準自己的同學,念出傷害性的咒語,更別提這里是霍格沃茲!”
麥格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他,馬爾福只能不甘心的閉上了嘴,因為他知道麥格說的沒錯,那些純血的就是故意用語言挑釁。
一般來說語言挑釁辱罵只要沒有被當場抓到就不會有事,可動手就不一樣了,誰先動手誰倒霉。
麥格教授閉上了眼,深呼吸了幾口,用極其失望的聲音說道:
“停賽——是的,雖然因為火焰杯的契約在,不能退賽,但我會向鄧布利多教授提出申請,由格蘭杰小姐頂替你的位置。”
小馬的臉瞬間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麥格教授,顫抖的說道:
“教……教授,!Y悾俊
馬爾福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迎來的卻是這個處罰,仿佛一道晴天霹靂,他直愣愣的怔住了,整個身體僵硬的像是一塊木頭,嘴唇無力的扇合了幾下。
只是頃刻間,眼睛里已經(jīng)盈滿了淚水:
“教授,換一種吧,什么都行,求求你了。”
極端純血那邊發(fā)出了沉悶的笑聲,他們用惡毒的目光看著馬爾福,以及其他震驚的不知道該怎么是好的小巫師,哪怕是麥格教授站在不遠處,也不能阻止他們進行幸災樂禍的嘲諷。
麥格教授猛地轉(zhuǎn)過身,湛藍色的眼睛里帶著前所未有的失望和厭惡,冷冷的盯著極端純血的小巫師們:
“你們的行為更讓人憤慨……以及……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