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瀟點點頭:
“是的,他們還發(fā)明了很多其他很有意思的東西,比如電腦——”
現在是1995年,正是微軟推出著名的操作系統(tǒng)windows1995的時代。
從這個時候起,個人pc便像是井噴一樣,迅速的蔓延至了全球。
依托于電腦,人類至此進入了夢幻般的信息時代。
有人覺得這是天堂,而有人覺得這是地獄。
手套女士聽著張瀟介紹著如今麻瓜世界的一些東西。
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的,像是一位女士優(yōu)雅的交疊雙手,靜靜地聆聽著。
“原來外面已經變成這樣了嗎?
麻瓜們真的很厲害……”
張瀟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道:
“您不能出去轉轉看看嗎?”
手套女士的動作定住了,雖然沒有聲音,但張瀟卻似乎看到了她正出神的盯著一個方向。
羊皮紙緩緩的飄了下來,柔順的躺在了桌子上,手套女士一動不動。
或許有的話已經不用說了……
悄悄的退出屋子,將安靜的空間留給手套女士追憶年華,雖然不知道手套女士為什么會待在這里。
但鄧布利多教授跟介紹的時候還挺佩服這位女士的。
張瀟搖了搖頭,順著鋪著地毯的過道往前走去。
伴隨著他的步伐,四周開始出現一條條裂紋,最后如同破碎的鏡子,已然踏步于黑暗之中。
一點亮光在面前浮現,逐漸變強,緊接著便是如同潮水般的光明將他淹沒。
思維殿堂中高大的書架沉默的矗立著,一排又一排就像是豐碑。
的確是豐碑,只對自己的豐碑,因為上面的每一本書都是張瀟看過的,這是他汗水的見證。
墻上的窗戶灑滿落日的余暉,金光色的陽光透過窗戶,在木制的地板上留下斑駁的影子。
張瀟緩步向前走著,原來正中央用來屏蔽認知的柜子已經成了兩個面對面如同講經臺一樣的柜子。
其中一張就像是霍格沃茲禮堂前,鄧布利多常常用來發(fā)言的講臺。
只不過霍格沃茲禮堂的那個臺子是貓頭鷹,而在他面前的是一只振翅欲飛的?怂。
《無咒》便靜靜地躺在這個鳳凰的架子上。
這本書雖然依然散發(fā)著淡淡的扭曲之力,但比起之前早已無傷大雅。
張瀟伸手拿起這本書,黑色的皮質表面有著繁復的花紋,就像是曾經window屏保里的三維線。
無時無刻不在變化著自己的線條,盯著看一會便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撫摸著封面,張瀟唏噓的嘆了口氣,兩年的時間,不對,再加上時間轉換器帶來的額外時間。
自己在這三年里幾乎就像是住在了圖書館,才將魔咒體系的水平推到了超越7年級,勉強能夠穩(wěn)固這本書的水準。
只是隨著自己在這方面的學術水平越來越高,張瀟敢肯定,自己悟出來的絕對不是什么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的東西。
相反,他在整個魔咒體系上,看到了巫師界近千年那些驚才絕艷,站在最頂端的那群人的光芒。
雖然還摸不清那些最厲害的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但張瀟相信,總有一天他會站在同樣的高度,去看看前人走到了哪。
畢竟15歲對已經入土,優(yōu)勢在我!
將黑色的無咒放下,張瀟來到另一邊,這是一張類似于東方供桌一樣的紅色香案。
兩條盤龍的紅燭靜靜地燃燒著,一本純白色的書籍躺在那,封面一片空白,什么字也沒有。
張瀟定定的看著這本書,驀然又想起了爺爺的話:
“瀟瀟,看這個陰陽魚,金光咒就是魚眼,其他的部分便是道門其他的東西。
咱們道門和西方就像這陰陽魚,道門的法和咒,以及你想要的法壇,它們都帶著一種可能你沒注意的東西。
那就是它們的儀式性。
如果你學了咱們道門完整的道法,瀟瀟你知道會怎么樣么?”
就像當初的那樣,張瀟自言自語:“我可能就學不了魔法了……”
兩本書,《無咒》代表著西方的魔咒體系,而《無字書》則是東方道門最根基的金光咒。
這書一黑一白,一東一西,一龍一鳳,就像是道門認為乃是一切本源的太極圖一般。
仿佛宿命般的相遇。
張瀟又看了一會兒,來到了窗邊那一個小小的空地,直接坐下,隨著他的動作,空氣中快速的勾勒出一根根繁復的線條。
等他坐下時,原本空無一物的虛空中已然出現了一張柔軟舒適的扶手椅。
線條依然在蜿蜒扭動著,一個小小的圓桌,上面是精致的點心盤和一杯永遠也不會喝完的紅茶。
在思維殿堂里,這些東西能夠忠實的還原自己曾經品嘗過的味道,對于吃貨來說思維殿堂可真就是天堂。
只要你的回憶足夠真實,那么味道也就足夠真實,關鍵是——絕對不會變胖!
張瀟懶洋洋的招了招手,只見遠處單獨的書柜上,一本散發(fā)著濃郁黑氣的書帶著獰笑飛了過來。
《黑魔法》——不得不說,斯內普教授在這方面的確很厲害。
在研究黑魔法的過程中,自己也旁敲側擊的詢問了一下黑魔法這方面的東西。
斯內普用他那低沉的嗓音告誡了自己:
“黑魔法五花八門,種類繁多,變化多端,永無止境。
與它們搏斗,就像與一頭多頭怪獸搏斗,剛砍掉一個腦袋,立刻又冒出一個新的腦袋,比原先那個更兇狠、更狡猾。
你所面對的是一種變幻莫測、不可毀滅的東西。”
黑魔法其實并不神秘,張瀟確信自己應該是發(fā)現了黑魔法的一部分真相。
在這種唯心的施法體系下,巫師的執(zhí)念,感情,思想等幾乎就是與咒語威力畫等號。
黑魔法強調極端而濃烈的情感,并且當你嘗試用黑魔法時,它的強大帶來的正反饋會引誘你去更進一步。
逐漸腐蝕你的心靈,扭曲你的靈魂,逐步讓你成為一個偏執(zhí)狂。
而且黑魔法使用的情緒本來便是毀滅,傷害,折磨等負面的極端情緒。
在這種唯心的魔法世界里,只有負面情緒的精神病的破壞力無需多言,畢竟他們的腦子是如此的純粹。
除此以外,張瀟還發(fā)現了一個小秘密。
那些在《魔法史》中留名的頂尖巫師,幾乎都傳說精通黑魔法,黑魔法能夠教會你如何在瞬間調動自己的全部注意力。
讓你在使用魔咒時情緒更飽滿,更純粹。
他們能從黑魔法的深淵中爬出來,則是因為記憶魔法。
是的,這些頂尖的大師都精通記憶魔法。
這也是鄧布利多告訴自己這件事的最主要原因。
學習黑魔法并不是目的,而是手段。
……
在思維殿堂內徹底的審視了一下的實力后,張瀟滿意的離開了有求必應屋。
只能說形勢很好,不是小好,而是大好。
魂器的處理極為迅速,只剩下了一個還不確定的納吉尼和金杯,二年級提前處理了小天狼星的問題終于在第三年得到了收獲。
第三學年前所未有的平靜,沒有黑魔王,沒有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只有時間轉換器和學習,不停地學習。
自己抓住了這個機會,瘋狂的發(fā)育了一波,而且因為時間轉換器,道法和魔法‘動態(tài)’的兼修更是一日千里。
簡單說,這一年自己實力的提升比前兩年都要大,甚至都能打破鄧布利多的鐵甲咒!
雖然是鄧布利多迷了心竅,沒有閃躲,但這至少能證明自己的全力一擊,威力絕對不容小覷。
哼著小曲來到了餐廳,卻見到了馬爾福正擠眉弄眼的對著格蘭芬多的方向露出‘邪惡’的笑容,手里還拿著一把小小的剪刀。
“德拉科,你拿著剪刀……”張瀟突然愣住了,他想起圣誕節(jié)張承道講述東方過年時一些有趣的習俗。
馬爾福認真聽講的模樣,呃……張瀟捂住臉,不忍直視:
“你該不會準備剪頭發(fā)死舅舅吧?”
“沒錯,張,我查過了,現在已經是中國的正月了!這個詛咒已經可以用了!”
馬爾福興奮的說道,揮舞著小剪刀:
“但是如果剪的太多,波特和韋斯萊那個蠢貨就會直接死了,這太便宜他們了,所以我決定每天剪一小撮,讓他們不停地倒霉!”
說完,他還小心的捏起了自己淡金色的頭發(fā),數了幾根出來,然后將自己的頭對準了格蘭芬多那邊。
羅恩和哈利表情扭曲,他們揮舞著雙手,做出不要的姿勢。
但已經晚了,馬爾!熜Α魯嗔诉@一小撮頭發(fā),放在掌心中,朝著二人的方向吹去。
哈利和羅恩失魂落魄的看著馬爾福的動作,沮喪的就像吃了一大堆的鼻涕蟲,赫敏搖了搖頭捂住了臉,顯然也對這三個活寶感到無語。
“噗——”張瀟的腮鼓了起來,低下頭用拳頭抵住嘴,戰(zhàn)術性的咳嗽了兩聲,將笑意強壓了下去,馬爾福自打被自己洗腦——呸,被自己感化之后。
特別愛面子,要是笑出來,他肯定惱羞成怒。
但本著好兄弟就是要讓他出糗的態(tài)度,張瀟決定解釋一下這個習俗的真正用意:
“那個……德拉科!
“嗯?”
“其實呢,這個習俗來自于清朝的剃發(fā)令,漢人為了表示抗議,便會在正月的時候拒絕剃發(fā)以示‘思舊’……”
就在這時,格蘭芬多那邊突然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咳嗽。
二人回頭看去,便見到羅恩在喝南瓜汁時突然嗆到了,哈利急忙前去幫忙,可沒想到羅恩一個手滑將整杯南瓜汁全部糊在了哈利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