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巫氣壞了,使勁兒的給了他們一人一下,尖聲說道:
“那可是恒定無痕伸展咒!恒定漂浮咒!恒定防盜咒!恒定……”
她說了一大堆羅恩和哈利完全聽不懂的東西,直到最后一句:
“哪怕我學(xué)習(xí)的再快,至少也要七年級才有可能嘗試著自己做一個!哪有這么容易!”
哈利和羅恩對視了一眼,在他們的耳朵里聽到是這樣的: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七年級做一個——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七年級,那也挺快的!兩小只立刻擊掌慶祝了一下,有赫敏在,真是太好了!
……
張瀟看了一眼馬爾福,笑了笑再度把目光投向了手中線裝版的古書上,這本書看起來有著不下于幾百年的歷史了,因為在扉頁上他發(fā)現(xiàn)了寫著明朝萬歷年間的印鑒。
也不知道道門怎么保存的,拿在手里的感覺就跟十幾年的書一樣。
這本書的確很有意思,類似于《酉陽雜俎》,都是一個一個小故事串起來的。
涉及仙、佛、道、鬼、怪、妖、人、動、植、酒、食、夢、雷、預(yù)言……甚至宮廷秘聞等等,包羅萬象,詭譎生動。
當(dāng)然里面的記載有真有假,老媽說當(dāng)個消遣看看就行,不必要太當(dāng)真。
看了幾個有意思的小故事,古代的行文十分的緊湊,可能是筆墨比較貴的關(guān)系,古人極其擅長把一個宏大的故事用最少的筆墨給凝練出來。
看似字很少,但蘊含的信息都很大。
他翻到下一頁,看到了這樣一個故事:
“有一個官員,擅長一種神異之術(shù),能進(jìn)入人的夢里,看這個人以前經(jīng)歷的事情。
因為這個異術(shù),他破了不少棘手的案子,名聲大噪,有一天上官給了他一個案子,說曲折離奇無人能解。
誰料這官入夢看了之后大叫一聲,上官害他,便七竅流血而死。
一個判案如神的官員就此死去,上官才說,這判官乃一個妖獸化成人形,食人夢修行。
那人夢中有他的天敵,看了之后便嚇?biāo)懒,是為了除去這個妖怪。
人皆惋之,后有一高人聽說,感嘆道,這妖獸只吃惡人之夢,從不食好人之夢,判案如神,揭開冤屈無數(shù),卻因為是個妖怪就被設(shè)計殺害。
那上官的心豈不比妖怪還要狠毒嗎?妖有人心而向善,人有妖心卻比妖更恐怖。天地沒有這番道理。
高人夜入上官之府,殺了他,取心一看,果然是黑的!
張瀟眼睛一亮,輕輕的咦了一聲,這個故事看起來很簡單,說的就是論證好壞,應(yīng)該看他干什么而不是身份。
作者估計是想諷刺那種以身份判斷人好壞的陋習(xí),整個故事說不定都是編造的,但重點卻并不是這。
他真正比較感興趣的卻是這個入夢之術(shù),如果道門也有這種法術(shù)的話,那是不是就可以看到斷片時自己干了什么?
張瀟總覺得在斷片的那段時間里應(yīng)該發(fā)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重要到即使是斷片了,心中都有著隱隱約約的感覺,自己實力的提升和那段時間脫不了干系。
想到這里,他立刻掏出了千里鏡開始聯(lián)系老爸,簡單的說了兩句之后張瀟直接進(jìn)入正題:
“爸,咱們道門有沒有可以看自己過去都經(jīng)歷了什么的法術(shù)?”
張承道沉吟了一會兒后說道:
“有,回夢之術(shù),用來自省的時候用的,不過回溯的時間不長,最多也就半個月左右。算是比較偏門的法術(shù)了!
半個月?張瀟大概的算了算上次到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時間,才十天左右!
“老爸!我想用一下那個術(shù),有沒有辦法?”
“行吧,我想想辦法,不過這個術(shù)很難保存,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可惜不能教你,不然自己施展就行了!
張承道的效率相當(dāng)?shù)目欤诙煜挛,他便收到了一個精致的玉盒,盒上有著繁復(fù)的紋路,盒子的四個面分別為栩栩如生的四象神獸。
整個盒子通體散發(fā)著淡淡的毫光,好家伙,四象玉盒都拿出來了?
這可是一般用來封存著罕見靈物的盒子,這回夢之術(shù)這么難以保存?
用道門的手法,催動金光咒以劍指在盒子幾個地方按照一定的順序點了幾下后,盒子上的光芒大盛又瞬息之間斂息。
“咔噠”一聲自己打了開來,盒子中孤零零的躺著一張符紙,旁邊還有一個字條,拿起一看:
“啟封之后,半個時辰內(nèi)用掉,不然就會自化成灰!
1個小時?張瀟將盒子收好,急忙朝著有求必應(yīng)屋跑去。
輕車熟路的召喚出自己常用的練功房后,張瀟盤膝在墊子上坐好,先靜氣凝神,把自己的情緒平息了一會兒,這才鄭重的拿起了符紙。
按照老爸吩咐的那樣,掐訣后催動符紙。
“游仙回夢!
解!”
第44章 銅鐘大呂,爆體而亡
符紙猛地躍在了半空中,無風(fēng)自動,發(fā)出‘簌簌’的聲響,上面寫著的符文光芒一閃,接著‘刺啦’一聲燃燒成一團明亮的火焰。
一團如夢幻般的白光從火焰中迸發(fā)出來,張瀟只覺得自己就像通宵了三天三夜,還開著車在空無一人的高速上行駛。
那無比濃烈的睡意頃刻之間就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閉上眼的最后一刻,仿佛聽見了張承道淡淡的聲音:
“回夢游仙,啟!”
眼前的白光散去,張瀟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是濃密的霧氣,腳下是如同鏡子一般的水面。
他試著朝前踏出一步,一道道波紋在腳下的水面上蕩漾,霧氣不停地翻涌起來,分開了一條狹窄的路徑。
這么神奇?踏上小路的一剎那,兩邊的霧氣立刻浮起了畫面,有他在看書,有訓(xùn)練,吃飯,上課,就像一場倒放的電影。
看著這些不久前才經(jīng)歷過的熟悉畫面,張瀟嘖嘖稱奇,都說魔法不講道理,這道門的法術(shù)也同樣玄奇的厲害!
所以應(yīng)該就是順著路往前走,看到的記憶越靠前?
一邊猜測著一邊繼續(xù)往前慢慢的挪動腳步,果然跟他想的差不多,隨著他逐漸的前進(jìn),霧氣上的畫面也逐漸的顯示著更前面的記憶。
直到他來到了自己騎著龍的片段,伸出手在霧氣上點了點。
腳下的水面突然沸騰起來,原本堅硬如同水泥路的鏡面此刻竟然真的如同水一般,張瀟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直接落入水中,留下了一圈圈蕩起的漣漪。
他下意識的屏住呼吸閉上眼,可身體并沒有感覺到水的存在,相反在快速的下墜,很快雙腳便重新感覺接觸到了地面。
張瀟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海格的小木屋前。
海格舉著跟小水桶一樣的大啤酒杯,呵呵呵的傻笑著,正對著站在完全解放的諾伯身前,帶著蠢萌笑容的‘自己’喊道:
“那你就是霍格沃茲有史以來最酷的學(xué)生!”
而‘自己’居然一臉憧憬,醉醺醺的努力往諾伯身上爬,更關(guān)鍵的是爬了好幾次都沒爬上去!
張瀟捂住臉,腳趾尷尬的在地上差點扣出三室一廳。
他看著‘自己’飛向天空,找到飛機,要跟人家飆飛機。
看著‘自己’張開五指伸向天空,“5!4!3!2!1!沖啊,諾伯!”
看著‘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哈哈大笑著。
也看到‘自己’醉醺醺的抽出魔杖,揮舞了一下,高喊一聲
“風(fēng)——起!”
便有一道狂風(fēng)從九天之上憑空而生,盤旋于諾伯的雙翼之下。
???張瀟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諾伯的速度陡然加快,這是……這是呼風(fēng)??
可我沒學(xué)過道門的法術(shù)!而且是呼風(fēng)這種相對高級的法術(shù),只是一揮魔杖就釋放出來了?
我這么牛逼的嗎?我怎么不知道自己這么厲害。
畫面依然在繼續(xù),張瀟帶著無比的震驚,看著‘自己’打了個酒嗝,醉醺醺的看著前面的飛機,不滿的說道:
“慢!太慢了!諾伯,這么慢可是要被摘掉車標(biāo)的~~嗝!”
然后就見‘醉酒張瀟’搖著頭口齒不清的說道:
“不行,這哪是巔峰?再快點再快點,叔叔幫你!”
張瀟越發(fā)的緊張起來,他本能的覺得下面出現(xiàn)的東西非常的重要,已經(jīng)連呼風(fēng)術(shù)都出來了。
那下面會看到什么?會不會來個更厲害的?
滿懷著期待,看著‘自己’抽出了魔杖,如同孩童玩耍一般揮舞著。
然后……張瀟便聽見“當(dāng)”的一聲,那是如同銅鐘大呂般莊嚴(yán)肅穆的鐘聲。
整個天地便像鏡子一樣碎裂成了無數(shù)塊,無邊的黑暗在頃刻之間襲來,等他再次回過神,居然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自己退出了回夢游仙。
正端端正正的在有求必應(yīng)屋柔軟的墊子上盤膝坐好。
這是什么情況?為什么會這樣?
急忙掏出千里鏡開始聯(lián)系售后:
“爸,你這回夢游仙到底行不行啊!我看了一半,眼看就要到最關(guān)鍵的時刻,突然就斷了!”
“斷了?”張承道聞言一愣,把手中正在洗刷的碗筷放下來,對著客廳看電視的老婆做了一個接電話的手勢。
“怎么斷的,你跟我詳細(xì)說說!
張瀟把世界崩碎,黑暗襲來的場景講了一遍,重點描述了那震耳欲聾的鐘聲。
“你是說你聽到了鐘聲?”張承道眉頭緊皺,聲音明顯嚴(yán)肅了起來“兒子,鐘聲在玄門中有著特殊的意義,可不是隨便就能聽到的。”
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隨后張瀟便聽見了老爸的聲音帶著急促:
“娘子,去書房,左邊第二個柜子,啟封掐訣就是咱們最常用的那個,好像應(yīng)該是龍虎山的門派記載卷2還是卷4,都拿來吧!”
李清姝聽出了丈夫語氣中的情緒,從沙發(fā)上站起身的瞬間已經(jīng)消失不見,等她再回來的時候手里已經(jīng)多了幾本厚厚的卷宗。
聽著爸媽那邊刷刷刷的翻書聲,張瀟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原本還以為只是個小小的意外,現(xiàn)在看起來……很嚴(yán)重?
“找到了!我就記得好像在哪看過!”張承道的聲音變大了起來,應(yīng)該是重新拿起了千里鏡。
“老爸,到底什么情況?”張瀟只覺得心里好奇的厲害,這次總不會還瞞著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