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的眼神黯然了下,“原來沒想起來啊!看您梳起這個鳳翎髻,我還以為是您想起了以前夫人梳過的呢1隨后又滿懷希望的說:“小姐以前曾幫夫人梳起過這種發(fā)髻,夫人當(dāng)時可高興了,連帶的喉痛都輕了些,只是后來夫人嫌自己年紀(jì)大了,還經(jīng)常坐在佛堂,便沒有再梳過。既然小姐都能想起這個,看來離您想起一切指日可待了1
聽罷喜兒這么一番話,靈巧兒的眼眸閃過一絲狐疑。
窮老六似乎松了一口氣的勾唇一笑。
白微微了然,抬手覆上了手腕上那泛著不同尋常色澤的暗紅玉鐲,這個本就不俗的玉鐲上竟然又被能工巧匠雕刻了繁復(fù)又奇怪的花紋,像字又不是字,她曾好奇的揣摩了好大一會兒,也沒看明白這刻得是什么花,雕的是什么字,問過莫千尋,想指不定他會在哪兒見過這種奇怪的花。這莫千尋可能覺著,自己被人信任了,不能讓人失望,便施施然拿著左右觀摩了片刻,才眼前一亮痛痛快快的說自己也不曉得,只知道這個東西應(yīng)該很貴重。
白微微當(dāng)時嘴角抽了一抽,結(jié)婚禮物誰能送一個寒磣的東西呢?何況還是自己的母親?現(xiàn)下被喜兒提起,便想起了那個送自己玉鐲的美麗女人,心下一陣溫暖,那是她的親人,是她在這個異世的娘。猶記得大婚當(dāng)日她的娘親還無限慈愛的勸她要寬待他人。
白微微正要張口解釋說是莫千尋給她梳得,突然想到他梳完發(fā)曾交待她不要說出去,要不然他一個大男人會被兩個小丫頭嘲笑不說,還會被爹爹罵的。
沒承想他還如此好面子,白微微倒樂意全了他這個面子。
遂糾結(jié)了一番頗不自在的朝著喜兒點(diǎn)點(diǎn)頭。
“這么繁雜的風(fēng)翎發(fā)髻連我都梳不好呢,總是看小姐的頭發(fā)隨意的用發(fā)帶一束,還以為小姐什么都不會呢1靈巧兒利索的擇完青菜端起菜籃站起身頓了一頓,笑瞇瞇的說:“沒成想,鳳翎發(fā)髻小姐竟然都會梳!是我小看小姐了,小姐,等下你可要教教我啊1
白微微勾唇淺笑,對她話語中略帶的不敬之意并不在意,半開玩笑的道:“你一個小姑娘家這么著急著學(xué)習(xí)這種婦人發(fā)髻啊!嗯——看你這么心急,我得盡快給你找個婆家了,最好找個離家近的,想回來便可回來的,省的你跟云兒一樣出去了這么久也不說回來看看。”
“小姐……你偏心!你怎么不說喜兒呢?這丫頭早就思春了1靈巧兒端著菜籃子直跺腳。
喜兒正彎著腰抱草往牛棚里丟著喂老牛,聽到靈巧兒這番話,蹭的直起身,小跑著過來:“靈巧兒!看我不撕爛你的嘴1
靈巧兒果真身子靈巧,端著菜籃子輕輕松松一閃身,便避過了喜兒張牙舞爪的追趕,朝她搖頭晃腦做了個鬼臉。
喜兒氣的拉著白微微的袖子,委屈的說:“小姐,您看靈巧兒這叫說的什么話啊1
【唔……別著急,很快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