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還說臨時跑來撿破爛呢,這么一會兒的工夫,就連搖號都出來了,那是不是還得賣個花啥的?
四只手趕緊解釋,“搖號是由信息收割兼碎塊分配監(jiān)督委員會負(fù)責(zé)的!
“還有個委員會?”我冷笑道,“撿破爛,咳,收割破損位面的殘存信息都收割的這么高大上,還整出個委員會來了!
四只手說:“不建委員會也不行啊,來了那么多位面的生物,又有這么多位面碎塊,要是不建個組織維持秩序,不得先打個天昏地暗才怪?其實一開始也是靠硬搶來著,后來越打來的越多,大家一合計這么打下去也不是個事兒,耽誤工夫不說,還浪費時間,那些位面碎塊可是在不停的相互撞擊,我們拖延的時間越長,能收割的信息就越少,反正碎塊足夠多,倒不如大家坐下來談一談,先確定分配方案,到時候依方案進(jìn)行就可以了!
倒是看不出這幫子撿破爛的還挺有組織紀(jì)律,自己就建個委員會來管理整個事項。
可問題是……
我轉(zhuǎn)頭往四周看了看,“你說的這個委員會在哪里?”
現(xiàn)在這四周除了飛舞的世界碎塊之外,真是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了。
“應(yīng)該是知道您來之后,就都跑掉了吧!彼闹皇蛛m然說著是被人拋棄的事情,但情緒卻極為平靜,一副完全想得到的樣子,“這也是當(dāng)初協(xié)商好的,有問題他們可以隨時逃跑,不用管我們這些已經(jīng)進(jìn)入碎塊進(jìn)行收割的。”
我就不明白了,“知道我來了就跑?這是什么道理,難道我在這里很有名氣嗎?”
四只手說:“在這個維等,誰不知道是您幫助楊至尊打敗了過去和現(xiàn)在!要是沒有您的話,楊至尊也不可能登上至尊之位,我們覺得您完全可以封為核心,蘇核心!蘇核兒,您的大名在我們這個維等所有位面都可以說是震耳欲聾,聽到您名字的都恨不得立刻自殺一勞永逸,不用再擔(dān)心其他各種事情了。必然層面維等的信息流動速度可是很快的,您那邊發(fā)動無差別打擊,將遁入世界碎塊的現(xiàn)在和過去全都給轟了出來,為楊至尊最終打敗他們兩個提供了決定性因素!”
“蘇核兒?還四核兒呢,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別亂叫!蔽艺f,“我也沒在這里做什么,只是幫楊至道打了個架,就能這么有名了,怪不得楊至道能登上至尊之位呢!
四只手說:“是,是,可也不是我自己這么叫,是楊至尊登上至尊之位后發(fā),大家私下里談起您都不敢直呼大名,只尊稱您為蘇核兒,這可不是我自己異想天開拍馬屁現(xiàn)給您起的名字,實在是這個稱號已經(jīng)流傳整個維等所有健全位面了!
我特么真心絕望了。
都能吊打高維生物,為毛輪到我的外號還是這么LOW這么非主流?聽聽,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蘇核兒!
好吧,往好的方面想,至少這個外號比較簡單好記,不像我在人間的外號,又臭又長,專門背都記不太住。
“算了,算了!蔽覕[手說,“咱不提這事兒了,話也說明白了,那你就回去吧!
四只手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這就放我走了?”
我差點沒讓他給氣笑了,“不這就走怎么著?難道還想讓我給你包個紅包壓壓驚不成?或者是你還想在這里留個晚飯吃?”
“不敢,不敢!”四只手掉頭就走,飛了一氣兒之后,才有些遲疑地問:“您真就這么放我走了?不提任何要求了?”
“快滾!”
四只手嗖嗖就飛走了,頭都沒敢回。
我在原地發(fā)了一會兒呆,從信息線探測的情況來看發(fā),那邊還在打著呢,而且打得挺歡,光是被誤傷擊毀的星球就得論打算了。
沒打完之前,我無論如何是不能回去了,要不然他們兩個還不得立刻合起伙來對我!
要不然先回家外歇會兒,等回頭再來看結(jié)果?
還是算了,一來是麻煩,二來是回去了之后重新再找不到地方,那可就糟了。
算了,還是再等一會兒。
思來想去,拿定主意,我又扯著嗓子喊楊至道,拿語音包亂砸,不過這回喊的不是楊至道的名字,而新封的封號楊至尊。
就一句話,“楊至尊,我蘇核心!”
剛吼了兩嗓子,就聽到了回應(yīng),“別喊了,別喊了,你這叫魂呢!”
隨聲就見楊至道嗖地一下在我面前出現(xiàn)。
我不由大笑:“怪不得剛才干叫沒反應(yīng)呢,原來是打開方式不對,一叫新封的尊稱,立馬就出現(xiàn)了!
楊至道的表情就有些郁悶,“我正在重建專屬位面,哪有那么多時間跟你聊天閑扯?再說了,你不是剛走嗎?誰能想到你這么快就又跑回來了?我還以為是觀察捕獵者搞的陷阱呢!”
我不由有些好奇,“這里也有觀察捕獵者嗎?人間也有一個,就在白山天池上面,那玩意危險不,好搞不,要是好搞的話,我自己回去搞就是了!
“萬物相生相克,劇毒之蛇出步處五步之內(nèi)必有解藥,既然有觀察者的存在,那么為了控制這個種群,保證維網(wǎng)平衡和安全,觀察者附近出現(xiàn)觀察捕獵者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牡氖虑!睏钪恋勒f,“趕緊的,我這趕時間呢,有話就說,有,咳,沒事兒就趕緊回家,別在這里打擾我!
“沒事兒,我是辦事路過這里,就想著跟你打聲招呼。”
“打招呼你喊得跟叫魂似的!”楊至道怒道,“還大老遠(yuǎn)把我調(diào)過來,敢情就是為了陪你聊天,我看你是沒事兒找事兒!
我理直氣壯地說:“誰沒事兒找事兒了?沒事兒我不老實在人間呆著,跑你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我真是在這里辦事兒,忙里偷閑叫你聊天的!
楊至道懷疑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然后突地一拍大腿,叫道:“原來是你啊。必然燃燒跟照鏡觀察者的戰(zhàn)斗,就是你引起來的,對不對?”
我說:“這都是誤會,是他們兩個自己控制不住開片的,跟我一分錢的關(guān)系都沒有,什么是我引起的戰(zhàn)斗,這都沒影兒的事!”
心里卻忍不住嘀咕,他這判斷可夠準(zhǔn)的了,也不知道依據(jù)什么?怎么就敢說是我挑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