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超越視界天人合一心神意念與長白山脈融為一體?
聽起來好高大上的趕腳。
商章神色極為鄭重,“當年正提真人于天池畔悟道,一步升仙,哪知道堪堪邁出半步,卻驚見天池上方的巨大通道,一時心神驚悸失守,以至于這一步?jīng)]能竟全功,從此再不能踏足仙道,困于人間,最終郁郁而亡!
聽起來這位正提真人好像很倒霉的樣子嘛,升維的時候一不小心看到了天池通道,結(jié)果被嚇了一跳,又掉了回來,以后就再也不能升維了。
不過問題在于修煉成功升維的話,應該已經(jīng)是不能被本維等位面接受容納了,他這升到一半掉回來,難道維等規(guī)則就沒有什么意見?我這還沒升維呢,就又是拿雷劈又是心魔擾的了,這升到一半掉回來的難道沒什么處罰措施?
更重要的是,他都修到要升維了,想必是法術高強得緊,為毛看到了通道就嚇得心神失守,難道他這么多年修行還沒修出個處變不驚來不成?
我一時滿心困惑,總覺得正提真人這事兒太過古怪離奇。
正琢磨著呢,馮甜飄過來捅了捅我,“發(fā)什么呆啊,既然說這里有通道,那你還不趕緊看看什么情況?”
我回過神來,應了一聲,就準備扯信息線開定位星圖,把這高維的神通都用上。
凡眼不可見,可咱用不著凡眼看啊。
商章很貼心地提醒我,“尊貴的主神,您或許神通無邊,但這天池通道卻真是只有超越視界天人合一心神意念與長白山脈融為一體才能夠看到,您想看的話,應該先沐浴齋戒焚香靜心,然后打坐守神,感應長白山脈的精靈之氣,這樣才能提升您觀看到天池通道的機會,當然了這也不一定就能看到。當年正提真人墜回人間之后,曾請真位正神下凡檢看,可那真位正神卻是無法看到通道,反而以為是正提真人的幻覺。后來,又有各方高人先后來看長白山,很多都是來找龍跡的,聽說天池有通道,也都嘗試觀看,卻沒有一個能夠成功!
我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打斷了商章,“敢情這天池有通道的事兒知道的人還挺多啊,這不是什么大秘密嗎?還帶告訴別人的?”
商章理直氣壯地說:“這是一個需要瞞著黑龍的大秘密,不過黑龍既然死了,也就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了嘛。再說了,我也不是滿世界的宣揚,就是來到天池的法師,看起來很有本事的,才會告訴他們,而且每次都會警告他們這是天大的秘密,絕對不能外傳,否則會給世界帶來滅頂之災。”
好嘛,我算看明白了,這位山神不光是守望者,還是宣傳員,見法師來天池就告訴他們這進而有個通道!我還以為這就是我們的特殊待遇呢,原來是見者有份。
我就問:“你說吧,你告訴過多少波人了?”
商章很嚴肅認真的思考之后說:“這個實在數(shù)不清了。天池是龍在人間最后出沒的遺跡這件事情流傳得比較廣,每年都會來那么幾波法師過來調(diào)查龍跡……”
也就是說,每年來的那幾波法師都會被山神告知這件事情了。
算了,這些話就不用問了。
原以來這次來天池是要搞秘密調(diào)查,沒想到實際上還是來了個熱門景點。
我索性也不問了,先把定位星圖打開。
定位星圖打開這么一看,我不由得吃了一驚。
星圖居然有一半被巨大的陰影給遮蔽了!
從位置來看,這巨大陰影就在天池的正上方。
星圖上的陰影代表著實際存在的物體。
也就是說天池的正上方天空中存在著一個肉眼無法看到的龐然大物。
難道這玩意就是正提所說的天池通道?
可通道顧名思議,應該是個管道或者道路之類的東西才對,可現(xiàn)在看到的這個玩意,卻是個體積巨大的實物,難道在這天池上空還真有一扇大門不成?
這么大一個東西,肉眼居然看不到,難道還能是隱形的不成?
我沒急著扯信息線調(diào)查,而是轉(zhuǎn)過來問顧依薇,“你看到什么或者感應到什么沒有?”
顧依薇一臉的不以為然,“沒有!這種低級的低維率虛,對于我們這種高維生物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看不看都是那么一回事兒。”
“直接說你沒看到不就得了!蔽胰滩蛔∴托α艘痪,“承認無能就好,我不會笑話你的!
顧依薇冷哼一聲,很是不善地說:“你說誰無能呢?我是不稀得看,要是想看的話,隨隨便便就能看到!”
我說:“那我們一起看好了,然后對一下,看看各自看到的東西是不是一樣的!
顧依薇昂著下巴淡淡地說:“你怕看不到請我?guī)兔椭闭f好了,我不會笑話你的。”
靠,你說你一個高維女劍仙,跟我這么個螞蟻般的低維生物斤斤計較個什么勁兒啊!
我笑道:“行,是我怕自己不行求你幫忙,您行行好,免為其難地幫我這個忙?”
顧依薇冷哼了一聲,抬頭向天池上方看去。
也沒見她有什么特別的動作,但這一抬頭一抬眼往上這么一看,整個身體突然冒出火焰般的光芒。
而且這些冒出來的光芒好像受到了什么巨大力量的吸引,向著空中急速升去。
猛一看去,就好像顧依薇被快速地零散地被吸走了一般,整個人都被扯成了模糊不清的光影。
臥了個大槽,看一眼不至于下這么大力氣要把自己都給看沒了吧。
我嚇了一跳,正準備想辦法搶救顧依薇,卻聽顧依薇清斥一聲,半空中突地亮起一抹凜冽的光芒,如虹似電,一閃而逝。
顧依薇滿身被吸走的光芒刷地一下又落了回來,重新凝結(jié)到她的身上,整個身體好像不穩(wěn)定的幻影般晃了好幾晃,才算重新平穩(wěn)下來。
她幾乎在同時,猛得低下頭,雙眼緊閉,仿佛變成了雕像般一動不動,如此沉默了足有五六分鐘,我都快忍不住想去推她一把了,她才緩慢而謹慎地重新睜開眼睛,左右看了看,卻終究沒再抬頭,只是發(fā)出一聲嘆息:“那不是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