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突如其來的驚叫把我給嚇了一跳,趕緊問:“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
馮甜怒道:“你不問怎么找神識,只問怎么把神識塞回去,那就是知道神識在哪里了!難道會是走失的神識正好碰到你了?真要那樣的話,就你那德性,還不得二話不說先把那神識干了再說,還會問怎么把神識塞回去?老實說,是不是你又亂搞出事兒來了!”
靠,師姐,你這么了解我真的好嗎?
我干笑道:“哪能呢,沒有的事兒!你看蒙觀主的徒弟在這兒都快哭昏過去了,咱先說要緊的吧,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就別提了!”
馮甜一聽旁邊還有人,立刻就不追問了,哼了一聲,“找到神識就簡單了,把神識推回到身體旁邊,自然就會重歸軀殼!闭f完才又惡狠狠地說:“等晚上的,看我怎么收拾你,讓你整天在外面惹事兒!”
這是晚上要拉清單算總賬嗎?
“真不是我惹的事兒,等回去我再跟你細說啊!”
我趕緊把電話掛了,可不能多說,要說多了,讓蘇妃軒知道是我亂搞把他師傅掛到要掛的話,那可就施恩不成反做仇了。
“那個,蘇小姐啊,我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救你師傅完全沒有問題。”
蘇妃軒淚眼矇矇地看著我,“你能行?”
呦,這是懷疑我不行啊!
我哪不行。∥夷亩己苄泻貌缓?要不然你試試我行不行?
我哼了一聲,“行不行試過再說,要么讓我試一下,要么你就抱著他哭吧,等他死了夠你多哭一陣子的。”
蘇妃軒抹了把眼淚,“那你試試吧。”
我懷疑地看著她:“然后呢?”
蘇妃軒茫然地說:“需要我?guī)湍愦蛳率謫??br />
這妞不上路啊!
你都懷疑我行不行了,我當然不能免費救人了,不然的話,不是更懷疑我的能力了。
連錢都不敢收,還敢說自己有能力?
連獅子大開口都不敢,還敢說自己是腕兒?
我說:“白救!”
蘇妃軒恍然大悟:“你,你要多少錢?十萬夠不夠?”
好嘛,使這么大勁兒,跟雞販子驅(qū)雞邪一個價位,這香云觀主的命也太不值錢了。
“我不缺錢!”我誠懇地說,“前兩天幫個歐洲來的叫居伊.文森特的驅(qū)魔,他付了我兩千萬,呃,美金!”
“哪會有這種事情?”蘇妃軒臉都被我嚇白了,“從來沒聽說過有人驅(qū)魔的價位會這么高,就算是大主教出手也就百多萬的樣子,你別以為我不了解行情!”
我深沉地抬頭,四五十度仰望屋頂,“那是教皇出手都無法解決的問題,到我這里就解決了,你說值不值兩千萬?你師傅這么大一觀主,還是修到二重劫神識離體的境界,難道身價還比不上一個歐洲來的土豪?他再有錢,也比不上你師傅快升維的境界不是?這樣好了,我也不多要,就照之前的價位吧,兩千萬,一口價,我把人救活了,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師傅,怎么樣?價格公平,童叟無欺!”
當初拿兩千萬救了居伊這事兒干得真是太值了,以后再有類似的事,這就是收費標準,愛干不干,不干拉倒,三年不開張也沒問題,開張的話,可著勁吃也能吃三年。
“我,我沒那么多錢!”蘇妃軒為難地說,“我們香云觀雖然有些名氣,但也不是什么大門派,自打老觀主去世后,中央給的補貼也取消了,只剩下師傅的專家津貼再加上給擺風水去厄掙點小錢,勉強能維持日常生活,平時也沒存下什么錢,你看能不能便宜點!”
我卻不相信:“少來,你們香云觀可是之前國家指定法術(shù)服務機構(gòu),這錢能少掙了?就算這兩年沒掙到什么錢,爛船還有三斤釘呢,沒有兩千萬,那就對不起了,我已經(jīng)白救下你,虧大發(fā)了,難道還能再白救你師傅?不是虧得更多嗎?不成,不成!”
“你,你怎么可以這么無恥!”蘇妃軒眼淚在眼圈里打轉(zhuǎn),眼看就又要哭出來了,“法師行走人間,當以解圍救難為己任,替天行道為目標,我們……”
“虧你還是專業(yè)門派出身呢,怎么這么天真?這話你問問你師傅他同不同意?替天行道?老天爺才沒什么道呢,他只在乎你會不會威脅他,像你師傅這種人感覺應該最深,為什么會有一重天劫二重心魔劫,就是老天爺看他不順眼想弄死他!你要真打算替天行道,那也不用麻煩,現(xiàn)在就把你師傅掐死,老天爺妥妥會很高興!我就問你,你們給人擺風水驅(qū)厄什么的,難道不收錢?”
我毫不客氣地把蘇妃軒劈頭蓋臉的訓斥一頓。
沒錢還有理了?居然訓我!
“那,那看在江湖同道的份上,江湖救急總行了吧!蘇師兄,求求你了!碧K妃軒眼淚又開始往下掉了。
我一擺手,“誰跟你江湖道了,咱是正經(jīng)的政府工作人員,老齡委參公事業(yè)編,前途遠大著呢,誰要跟你混江湖了,少套近乎啊,對了請叫我蘇嶺同志!”
蘇妃軒瞪大了眼睛,“你知道自己是政府人員還敢這么死要錢?”
我理直氣壯地說:“我施法要錢怎么了?一沒偷二沒搶三沒靠內(nèi)部消息,全憑自己的本事掙錢,就不行公務員搞第二職業(yè)啊。行不行,痛快一句話,你要不行,我就救別人了,沒看躺了一屋地人呢,他們要是都死了,那山南公安系統(tǒng)可就要大地震了!
“可是,我們真沒有錢啊。”蘇妃軒凄凄哀哀地說,“我們香云觀因著為政府服務,所以不被法師同道待見,所有事情都排擠我們,尤其是這兩年陳祥明、蔣天生這些法師陸續(xù)進入高層后,對我們排擠得更加厲害了,香云觀連維持都吃力了……”
呦,也是被其他法師排擠的啊。
想也是,這香云觀自打建立起來,就與政府方面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按著法師們的操性,沒直接上去滅他們這個朝庭鷹犬的滿門,故然是因為新社會不興這種事情了,但更主要是因為蒙玉章在政府內(nèi)部故舊無數(shù),又是能在太祖面前說得上話的,沒人敢惹他們。不過不敢惹也就算了,那肯定得各種排擠不待見!
這倒是個天然的同盟軍!
我現(xiàn)在搞這個工作,當然需要同盟軍多多的才行,香云觀雖然沒落了,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影響力和實力還是有的,別的不說,光一個修到二重劫的蒙克生就大大的值了。
搞統(tǒng)戰(zhàn)嘛,就是要抓緊一切機會,把自己人搞得多多的。
我就說:“拿不出錢也成,只要你們從了我……”
我這話還沒說完呢,蘇妃軒就尖叫起來,“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