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生機!
馮楚帆推的卦是在那個林場小屋處能夠給馮甜爭得一線生機!
雖然文化水平有限,但我也知道一線生機這個詞兒是不能亂用的,那得是極度兇險的情況下才能用的。
換句話說,是不是馮楚帆認為,如果不博這一線生機的話,等他死后,馮甜必死無疑呢?
如果單單是陰氣過敏的話,馮楚帆不可能這么說;如果對馮甜體內(nèi)那個黑影不是很了解的話,馮楚帆也肯定不會這么說。
至少直到現(xiàn)為止,我也沒想過馮甜會因為那個黑影丟掉性命。
那么,是不是說,馮楚帆實際上知道那個黑影是什么東西,也肯定這個問題要是不解決的話,馮甜就會死掉?或者說,馮甜的事情已經(jīng)到了非解決不可的時候,如果不盡快解決的話,馮甜必死無疑?
馮楚帆留下來的謎團實在是太多了。
看起來我得盡快把他的日記讀懂才行!
唔,楊老師好些天都沒有聯(lián)系過我了,是不是把我請她教古文的事情給忘掉了?回頭得再聯(lián)系她一下。
心里這樣盤算著,我就問:“師傅他老人家說過你會有生命危險嗎?”
馮甜搖頭說:“從來沒有!”說到這里,她有些惱火,“他就是把我當小孩子,什么都不肯告訴我,從小就騙我,一開始說我體質(zhì)不好所以才會這樣,要多修煉,后來又說我修煉有問題才這樣,再后來瞞不住了,又說陰氣過敏不是大問題,只要找到需要的東西就能解決,F(xiàn)在倒好,他都因為我這事兒給連累死了,也沒能解決,不肯告訴我的事情又這么多……”
雖然發(fā)育很好,但從年齡上來說,你就是小孩子好不好!
就算是中二少女,那也是少女,不是少婦不是?
我安慰她說:“師傅大概也是怕你擔心吧,所以才不告訴你。”
馮甜卻說:“不,我能感覺得出來,他應(yīng)該是在防著我,根本就是怕我知道他要做的事情!
我不禁一愣,看了馮甜一眼,旋即明白過來。
她的意思不是指馮楚帆防著她,而是防著她體內(nèi)的那個黑影。
難道說那個黑影還能夠通過馮甜她所知道的一切消息不成?
做為一個寄生物般的存在,難道那個黑影知道了馮楚帆做的事情,還能跑出來搞破壞不成?那貨都快被我給插得要死要活了,也沒見它從馮甜的身體里跑出來。
我擺手說:“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慢慢研究,原先師傅單槍匹馬的,搞不出什么東西來,可是現(xiàn)在我們不一樣了,有錢,有人,再說了你清空有我呢,我覺得吧,信息這方面的事情,我要是能再深入研究一下,把這玩意吃得透透的,能像高維生物一樣熟練使用,解決這個低維位面的事情不要太簡單了,比如大傻陰氣入髓,比如你的陰陽失衡,比如你身體里那個黑影!
馮甜卻說:“等你真能吃透信息流的內(nèi)容,你也不可能再在這個維等呆著了,這個維等位面就算是拼了跟你同歸于盡也會要趕走你!高維生物進入低維本身就是極兇險的事情,很容易對低維造成不可逆的破壞,維等規(guī)則做為維護維等安全的存在,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也就是說,如果有朝一日我真的把信息流吃透的話,那就是升級到高維生物了?
我正琢磨著呢,就聽馮甜又說了一句話,“說起來,我以前有一次無意中看到他在寫日記。他肯定有個日記本,說不定記了那些他不肯告訴我的事情,上次回家的時候被黃胖子的人一打擾,我也沒有再細找,明天我再回家細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
靠,師傅你老人家辦事也不夠機密啊,偷偷摸摸寫個日記都能讓你兒女看到!
我心里咯噔一下,說日記這事兒太危險,我心虛啊,萬一被她看出苗頭來,對我嚴刑逼供,你說我招還是不招呢?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或許沒放在家里呢,我看小說電影凡是記載了秘密內(nèi)容的東西都是不放在身邊的,像晦清不也是把日記藏在地宮里誰都給看嘛。我看你回家找不太能有收獲。對了,我問你個事兒,我看這個檔案里,當初去執(zhí)行深淵任務(wù)的人,活著回來的有三個,一個是陳祥明,一個是師傅,還有一個人是誰?檔案里都沒有提到那個人的名字!
檔案里提到深淵任務(wù)失敗后的事情只有那么簡單幾句話,說任務(wù)失敗,只有馮楚帆、陳祥明等三名工作人員脫險回來。
一共就活著回來三個人,舉了兩個人的名字之后用了個等,把剩下的那個人的名字給等沒了!
這里面明顯有問題!
是什么原因檔案里都不肯提這個幸存者的名字?
想來關(guān)于深淵任務(wù)的正式檔案里一定有這個人的名字,不過我卻看不到。
馮甜搖頭說:“不知道,不管是陳祥明還是我爸都從來沒有提到過這個第三人的名字,我以前也問過,不過他們都不肯告訴我。所以這次去京城見到陳祥明,我也沒有再問他!
既然是密級極高的任務(wù),只要陳祥明還想在體制內(nèi)混,那必然就得守口如瓶。好像我執(zhí)行過那么多秘密作戰(zhàn)任務(wù),退伍之后便是誰都不能告訴。
但馮甜馬上就又說:“下次去京城的時候帶上顧依薇,抓了陳祥明讓她掃描一下。現(xiàn)在想弄清楚我爸做的那些事情,唯一的抓手就是這個深淵任務(wù),必須得弄明白!
好辦法,當然前提是顧依薇得肯配合才行,她現(xiàn)在快成棉花的專業(yè)保姆了,見天兒跟棉花混在一起各種討好,除了這事兒什么都不關(guān)心也不想管,更何況她本來就對馮甜不怎么感冒,要說幫馮甜做事,只怕更是難上加難。
聊完這么多,馮甜接了個電話,又風風火火地跑去監(jiān)督她的工程建設(shè)去了,我這邊準備繼續(xù)把檔案翻再看幾遍,做到大概內(nèi)容了解于胸,然后才好向魯方巖做匯報。
可我這第二遍還沒看完呢,呂志偉電話就打過來了,“蘇主任,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