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的明明是定身符,這貨不老老實實定個身讓我為所欲為,怎么還跳起來叫喚呢?
這太不科學(xué)了!
關(guān)鍵是,他這一嗓子太大了,震得我耳朵都嗡嗡作響!
本來我的計劃是和顧依薇偷偷進(jìn)來,快速制服這屋里的三個人再慢慢搜索審問,以免打草驚蛇,哪知道我才動手就失了風(fēng),真是衰到家了。
我不由惱羞成怒,一計手刀斬在那人的后腦勺上,這貨剛還叫喚得跟殺豬一樣呢,挨了這么計,登時把叫聲咽了回去,嗝嘍一聲,昏過去了。
關(guān)鍵時刻還是自家本事靠得!這一手還是在部隊里學(xué)的呢。
扭頭往后面一看,顧依薇也進(jìn)來了,正背著雙手很傲氣地站在一邊,另兩個人都軟成一團(tuán)癱在地上,卻是不聲不響之間都被人給制服了,看到我回頭,就給了我一個很鄙視的眼神。
靠,我要不是想抓活口審問,一道信息線插過去,直接就把爆了他。
正想說話呢,頭頂轟的一聲爆響,碎塊斷瓦如雨落下。
一團(tuán)紅影夾著風(fēng)雷隨之降下,下一刻化為一輪紅日,帶著灼人熱浪以泰山壓頂之勢當(dāng)頭落下。
狂風(fēng)大作。
我立刻準(zhǔn)備邁步閃開。
剛剛被我一手刀劈昏了那貨突然一伸手抱住我的雙腿,還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大叫,“死吧!”身體迸發(fā)出強烈的光芒。
中埋伏了!
我一時邁不開步子踏不了星位,立即毫不猶豫地拔劍而出,使出偷學(xué)自橫劍派的劍派,一劍向空中撩斬,正中紅日。
紅日瞬間變?yōu)橐恢痪薮蟮娜紵苄芰已娴氖终啤?br />
劍掌相交,發(fā)出轟的一聲爆響。
“唵嘛呢叭咪吽!”
咒言炸起,宛如雷霆。
奇異的力量順著劍身向我猛轟過來。
靠,這是信息流攻擊的方法!
只不過他不是通過建立信息線發(fā)動攻擊,而是借助我的武器和身體為渠道。
要說玩信息流,那咱可不怕,我這身體里現(xiàn)在流淌的不是外氣法力,而是滿滿的信息!
我當(dāng)即調(diào)動體內(nèi)信息對轟來的信息流予以反擊。
兩道信息流在劍身中對撞。
那來自地獄的門板大劍竟然承受不住無聲碎裂,化為漫天碎片,好像泡影一般漸漸消失。
烈焰巨掌沒了阻擋立刻以無可阻擋的強大氣勢向下?lián)袈洹?br />
不過,這沒什么卵用,既然開始了信息流對戰(zhàn),那我就贏定了!
能劈開地球的劫雷問你怕不怕?
我一道信息線就能擋得住,何況一個著點火的巴掌?
灑灑水!
我立刻放出一道信息線對著手掌插過去,重新建立信息聯(lián)接,然后調(diào)動信息流轟他娘的。
這次我在一開始就直接使用了天兵之精的變化,轟出去的信息流鋒銳無雙,只稍一接觸,對方的信息攻擊便被斬得七零八落。
火焰巨掌無聲無息地齊中切為兩半!
一聲壓抑的悶哼,斬裂的手掌砰的一聲爆開,竟然把我的信息線給斷開了!
一團(tuán)紅影順著擊破的房頂?shù)咕砘厝ァ?br />
不過他很快就以更快的速度又回來了,忽通一聲掉到地上。
顧依薇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房頂缺口處,居高臨下俯視,氣勢森然。
掉到地上的那團(tuán)紅影勉強站穩(wěn)身形,卻是個身材魁梧的老喇嘛,身披著紅內(nèi)黃的袍子,兩道長長白眉煞是搶眼。
“何……”老喇嘛站穩(wěn)了,雙手一合什,大概想說話。
我伸出一道信息線插過去,這次使用劫雷的變化,轟之。
霹靂一聲炸響,老喇嘛周身爆出細(xì)碎的電光,旋即整個人都變成了黑色,周身冒出縷縷青煙,保守估計也得電個五分熟了。
成了,再轟的話,就得出人命了,我還想審審他呢。
我便問:“你是白馬仁波切?”
老喇嘛一動不動。
“是你設(shè)計陷害的我?”
我又問了一句。
老喇嘛還是一動不動。
靠,不是這么不經(jīng)打,掛了吧。
顧依薇刷一下出身在老喇嘛身邊,伸手抓住他的頭頂猛得往起一拔一抖。
那么大塊頭一喇嘛直接變成了一張人皮!
“這是化意竊形的法門!鳖櫼擂鄙袂橛行﹪(yán)肅,“人皮之下藏的是分神意念,真身不在這里!”
這亂糟糟的法術(shù)說道太多,我聽不明白,也不問是怎么回事兒,直接奔主題,“那真身在哪兒?趕緊帶路!
顧依薇說:“你剛才那擊已經(jīng)把分神轟滅,沒法找真身所在了。下次不要用劫雷意,劫雷是這個維等位面自身意志的最強攻擊形勢,這個維等位面的生物沒有達(dá)到升維水準(zhǔn)之前,都經(jīng)不住這么轟!
這事兒怪我嘍!
我哪知道這個劫雷變化會這么強?當(dāng)時我被轟了一夜都沒事兒呢,這老喇嘛看著威武七八的,誰知道這么不經(jīng)轟,一家伙就撲街了。
“不要緊,還有三個俘虜呢!
我一低頭,呦,俘虜沒了,腳面子上一堆灰!
什么情況啊這是!
再轉(zhuǎn)頭去看顧依薇俘虜那兩個,也變成了兩堆灰。
“自殺了?”我如此猜測。
顧依薇哼了一聲,“劫雷意的威力太大,這三個只是偽裝人形的小鬼,被余波掃到就承受不住了!
原來這三貨都不是人,怪不得我的定身符不好使呢。
這下線索全斷了,難道我還能把整個天王寺里的假和尚全都捉起來嚴(yán)刑拷打不成?
我轉(zhuǎn)念一想,劉鳳山拜的是白馬仁波切,要說有什么問題,白馬仁波切肯定跑不掉,便說:“走,去捉白馬仁波切!
“這個很可能就是白馬仁波切!鳖櫼擂倍读硕妒掷锏娜似ぃ斑@里顯然是個伏擊你的局,只是估錯了你的實力!
“伏擊我的局?”我不由一楞,“他們難道早知道我會過來?都說天王寺的和尚算命準(zhǔn),還真是啊!
“不可能!”顧依薇斷然道,“你現(xiàn)在的自身信息體量太大,已經(jīng)可以干擾規(guī)則信息,想用這個維等位面的手法來推算你的行動,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哦,忘了,我現(xiàn)在是神仙了,神仙都有特權(quán)的,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現(xiàn)在我這是跟孫猴子一個級別的了。
那問題就來了。
既然不能用法術(shù)推算我的行動,監(jiān)控信息又被顧依薇替換了,那他們是從什么角度知道我會過來呢?
我看著顧依薇,顧依薇又看著我。
一種不妙的感覺倏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