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完全被扇蒙圈了,轉(zhuǎn)了一圈之后,捂著臉,怔怔地看著我,滿是不敢相信,“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我皺眉說,“你跟誰混的?這么沒禮貌?平縣的混子這兩年真是越來越不漲進(jìn)了。”
“好,好,逄山,你有種!”這小子不敢跟我放對,轉(zhuǎn)過來指著逄山叫囂道,“你等著,菁姐的手段你也見識過,看看你全家誰能躲得過去!”
小山急了,“葉國盛,我們已經(jīng)說好了,你們踹折我一條腿就兩清了,這事兒跟我爸媽和朋友沒有關(guān)系!”
“你等著吧!”這小子叫完了,轉(zhuǎn)身就想走。
我當(dāng)時就困惑了。
難道他以為這是中二漫畫嗎?放完狠話就可以走人,回頭再來報復(fù)?當(dāng)我不存在是不是?
我對著他屁股就是一腳,當(dāng)場給他踹了個狗嗆屎,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摔到地上,過去揪著后脖領(lǐng)子拎起來一瞧,好嘛,門牙磕掉了,那血淌得滿嘴都是。
“嶺子!”我媽立時發(fā)出一聲雷霆般的怒喝,從小到大,她最恨我打架這事兒,見一次揍我一次,一直打到我去當(dāng)兵為止,這會兒見我又動手打人,登時就怒了。
馮甜立刻過去,湊到我媽耳朵邊上悄悄說了兩句話,我媽有些懷疑地看了看我,“真的?”
馮甜肯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媽就說:“別下手那么重!”
靠,這是什么樣的差別待遇!
這要是我自己在這里,就算是理由再充分,也不會給我解釋的機(jī)會,絕對先揍了再說,就算是揍完知道冤枉我了,也還會再補(bǔ)充一句“以后不準(zhǔn)再打架了!”
我家?guī)熃闵裢◤V大啊,連我老媽這么兇殘的角色都能兩句話降服,真是不服不行!
得了老媽御旨,我哪還會客氣,把左右開弓,啪啪扇了這小子兩個耳光。
“嶺子哥,不能打啊!”小山急得不得了,這也就是他腿折了不能動,要是能動的話,估計早就跳起來。
“打得好,打得好!”那小子門牙掉了,臉和嘴都腫了,說起話來含糊不清,瞪著我,眼睛里滿是怨毒,“今天你不殺了我,回頭我殺你全家!”
“殺我全家?”我冷笑一聲,“知道我是誰不?秀山路蘇嶺!聽過沒有?你跟誰混的?居然敢跟我這么囂張,你們老大是哪個?”
如今這混混真是沒有眼力勁,想我蘇嶺在參軍之前,號稱平縣一霸,領(lǐng)著學(xué)校里的兄弟,打得整個平縣大小混混就沒有敢在秀山路露頭的,更別說勒索保護(hù)費(fèi)了,那真是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隊(duì)打一隊(duì),妥妥打出來的威風(fēng)!
“我管你是誰,你死定了!”那小子噗地向一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好家伙,有種。
想當(dāng)初出境作戰(zhàn)的時候,毒販子里也有這么有種的家伙,被我們捉了舌頭,就地審問,也是各種堅(jiān)貞不屈,擺出砍頭也不怕,二十年后又是一條好漢的架勢。
“看來我離開平縣時間太久了,居然都沒人知道我了!”
我二話不說,拎著他就往外走。
我媽叫道:“嶺子,你干什么?”
“審問!我在部隊(duì)里學(xué)的逼供手段比較血腥殘忍,我怕嚇到你們,再說出給逄叔屋里濺太多血不好收拾!”我拍了拍那小子的臉,“他都喊出殺全家了,我不得問問清楚嗎?”
我媽厲喝道:“蘇嶺,不許胡來,把他放下,報警!”
馮甜居然同意我老媽的意見,“對,我們不能胡來,報警,讓平縣警方處置!”
我詫異地看了馮甜一眼。
這小子身上的問題,馮甜不可能看不出來,交給警方有什么用處?
馮甜提醒:“你下周一就要上班了。”
我老媽也說:“對啊,你現(xiàn)在是國家干部了,怎么能隨便打架?制止惡行是一回事兒,私自刑詢逼供,那是犯法的,工作不想要了!”
“不能報警!”小山大叫,“邵姨,嶺子哥,放他走吧,這是我跟他們之間的事情,你們用不著惹上麻煩!”
那小子含含糊糊地說:“晚了,這里所有人,一個都別想逃過去,今晚菁姐就會過來找你們好好算算這筆賬!”
“閉嘴!”我反手扇了他一巴掌,轉(zhuǎn)過來對小山說,“小山,我這人什么脾氣你也知道,這小子這么威脅我,要?dú)⑽胰,這就不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咽得下這口氣!你想要我放了他也成,跟我好好說一說這里面的是怎么回事兒,不然的話,我自己問他,我就不信了他的骨頭比經(jīng)過訓(xùn)練的間諜還硬!現(xiàn)在這事兒,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了,跟你沒關(guān)系!”
“嶺子哥,你不明白,這真的跟你們沒有關(guān)系,他就是來找我的,我這里有樣?xùn)|西是當(dāng)初菁姐賜給我的,還給他,這事兒就算兩清了。”小山急得都快哭出來了,“菁姐不是混的,跟你們不一樣。嶺子哥,我知道你和邵姨是為我好,可這事兒你真的管不了,求你別問了!
“小山,我蘇嶺當(dāng)年沒參軍之前是什么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如今我走了這些年,想來平縣又出什么了不得的遮奢人物了,居然連下面的小弟都動不動就敢喊滅人家全家這種話!嘿嘿,跟我還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我又扇了那小子一個耳光,“你嶺哥我專治各種不服!”
“蘇嶺,把你那套混子腔收起來!”我老媽怒喝,挽了挽袖子,就準(zhǔn)備上來揍人了。
靠,這要被揍了,傳出去,我還有得混嗎?
到時候往外一走,一自我介紹,人家一聽,“哦,你就是蘇嶺啊,就是那個裝B裝到一半,讓自己老媽給抽回去的那個?”
我趕緊往后退了一步,“媽,有話好說,你是知識分子,能吵吵千萬別動手啊!”
“不動手?你還不得給我上房揭瓦!”我媽一邊挽袖子一邊轉(zhuǎn)頭對馮甜說,“甜甜啊,你別放在心上啊,這小子就是愛吹年,他當(dāng)初上學(xué)的時候雖然學(xué)習(xí)成績不怎么好,但絕對不是混混!蘇嶺,你給我老實(shí)兒站住,三天不打,我看你就要上房揭瓦了!”轉(zhuǎn)過來又對馮甜說,“以后他要是再犯這毛病,你就像我這么揍他就行,他要是敢反抗,你告訴我,我來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