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什么都沒說呢,就跟我提上條件了。
這算是變相要挾吧。
我沒答理她,接著對馮甜說:“不管怎么說,先進去看一看情況,你不是說有門路能找人帶我進去嗎?”
“那人帶你進去倒是沒問題!瘪T甜搖了搖頭,“既然知道那里是戴家經(jīng)營的,最初的方案就行不通了。我原打算是你進去之后如果找不到線索,就施法鬧一鬧,來個打草驚蛇。但現(xiàn)在不行了,那樣鬧的話,怕得罪的人太多。雖然用不著怕他們,不過現(xiàn)在沒必要多添麻煩。”
煙霞又插嘴說:“我真的知道極色惡鬼的事情,而且是第一手情報,我初來京城的時候,因為地頭不熟,曾經(jīng)誤入過極色惡鬼的地盤,險些被抓去當了侍妾,那極色惡鬼當年就已經(jīng)進化成為鬼王,這些年只怕快要逆化成真了。只要兩位法師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也不是很麻煩,真的就是一個小小的要求,我愿意幫助你們抓捕極色惡鬼!
我依舊沒答理她,“怕得罪人就不動手了?好不容易有一個六極惡鬼的消息,難道就這么放過去?大傻可是等著救命呢!”
煙霞說:“是啊,六極惡鬼極為罕見,我原先游歷天下多年,一只也沒有碰到過,碰上了不抓,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我可幫你們啊,我真的可以幫你們!”
馮甜沉吟說:“我們這次進京的主要目的是立威和打開局面,現(xiàn)在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我不建議再節(jié)外生枝,給接下來的工作增加不必要的阻力。極色惡鬼在京城混了這么多年沒有被抓,還能自占地盤,這次不動手,還有下次呢,也不用擔心他會消失跑掉!
煙霞忙說:“要是晚上一步讓他逆化成真,化鬼為人,就算再捉來殺掉也沒有用處了不是?”她說著眼珠一轉,又說:“那個極色惡鬼生前就是個好色之徒,死在了女人肚皮上,死后也不消停,最初每夜都會出去禍害女人,那段時間因陰奸至死的女子少說也有上百個,只是京城大,外來人口多,死得無影無蹤,基本不會引起人的注意。兩位法師一看就是正義之士,這樣的惡鬼怎么還能容它逍遙自在?我?guī)湍銈儼阉チ税,你們只要答應我一個小小的……”
施明南忍無可忍了,“你別說了,沒看他們兩個不答理你嗎?人家都是大人物,你這事兒還沒辦呢,就先提要求,多惹人煩?要是有這樣不識趣地跑我家去,早就被打出去了!看你也已經(jīng)修成人形了,想是修行時間不短了,怎么這點人情事故都不懂?”
煙霞呆了一呆,突然間露出大徹大悟地神情,猛得向我撲了過來,跪在我身前,一把抱住我的大腿,放聲大哭,“求上仙,不對,救法師幫幫小妖吧,我愿意為您做牛做馬為奴為婢,以身相許,呃,這個就算了,做什么都行,哪怕用自己當誘餌把極色惡鬼引出來都行,只求您能救我一命……”
“娘娘……你,怎么可以這樣!”郭山道癱在地上,一臉三觀俱碎的模樣,看起來比剛才聽到被解除合約還難以接受。
好吧,我也挺難以接受的,這位可是平時可是受人供奉的,剛才也還算態(tài)度正常地想跟我講條件,現(xiàn)在就變成抱大腿哀求,這轉變得也太突然了。
馮甜沒忍住,噗嗤一聲樂了,“原來還只是個處在模仿階段的小妖怪,居然就敢跑到皇城底下來建廟積功德,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寫的。難道這么些年里,就沒有法師過來打麻煩?”
煙霞哭哭啼啼地說:“小妖初來的時候,三天兩頭被法師打上門,后來交了保護費才算得了平安,現(xiàn)在每個月還得交一萬塊當保護費呢!”
我不由吃了一驚:“還有保護費?交給誰啊?”
施明南冷哼說:“這里是一心齋的地頭,想在這一片混的妖魔鬼怪都得給他們交保護費才行!
這真是讓我三觀俱碎了。
法師也收保護費?這是已經(jīng)墮落成黑社會了嗎?
可馮甜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一心齋嗎?這么個小門派也能在京城這里劃地頭了?這京城法師圈還真是夠亂的!
說起一心齋,施明南也是一副不屑地樣子,“四環(huán)以內(nèi)沒有他們這些小門派的地方,他們也只能在五環(huán)往外逞威風了!
我還想插話,煙霞回完話,又抱著我的大腿開哭,哭涕一把淚一把的,邊哭還邊把鼻涕眼淚往我褲子上抹。
我強忍著一腳把她踹開的沖動問:“你什么情況?用得著這樣嗎?趕緊起來,有話好說!
“您是答應幫我了嗎?”煙霞立刻就收了眼淚,滿心希望地看著我。
我無辜地一攤手,“這事兒你得求我?guī)熃,求我沒有!”
煙霞迷惑了,“可是您才是上仙啊,這事兒只有您能幫得上我!”
我咳了一聲說:“我們家里小事兒都是我?guī)熃阕鲋,我只管大事兒。”反正到現(xiàn)在為止也沒什么大事兒發(fā)生不是?在馮甜眼里,除了小事兒就沒別的事兒!
“可是……”煙霞還在猶豫,馮甜卻說:“不用為難她了,別看她修得人模人樣的,其實靈智還不全,還處在模仿妖階段,她這外形,這脾氣舉止,都是跟人學的,每一個舉動都有樣板可套!
施明南一拍大腿,“我說看她的樣子怎么這么眼熟呢,這不是演電視的那個誰嗎?”
煙霞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馮甜,然后一家伙撲到了馮甜身前,過去要抱馮甜大腿。
馮甜及時說了一句,“我這條褲子單價八千,美金!”
雖然智力還不全,但能交保護費,那就對錢已經(jīng)有概念了,一聽這褲子如此貴,嚇得煙霞臉都白了,只是撲得太猛,一時收不住,只好勉強調(diào)了一下方向,結果一頭撞在了郭山道算命用的那張小方桌上,把小方桌撞得粉碎,她的額頭也登時青了一片。
她卻顧不得這些,跪到馮甜面前接著大哭,“求法師救命啊,我愿意為您做牛做馬為奴為婢,如果您不嫌我蒲柳之資,我愿以身相許,暖床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