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聲音,那人的身體就在我眼前突地爆了開來,化成一大團白霧,向著四面八方飛速彌散。
這是什么招數(shù)?
我跟法師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不是很充足,但是自有我自己的應(yīng)對辦法。
當(dāng)初跟楊至道學(xué)天星殺的時候,楊至道提點過我使用天星殺的最正確路數(shù)。
敵人突然爆種變強怎么辦?接著砍!
敵人突然變身怎么辦?接著砍!
敵人突然消失怎么辦?接著砍!
總之就是一個砍!
楊至道的解釋是,這法門不叫刀法,不叫劍法,而是只有一個簡單的殺,就是因為這個法門就是專門為殺戮而創(chuàng)造出來的,一旦使起來,就一口氣砍到底,在星位陣內(nèi),受到星力的牽引,敵人的一切變化都會落到特定的星位上,而攻擊者則同樣會受到星力的牽引做到直接攻擊。
簡單來說,只要在我設(shè)定的星位圖范圍內(nèi),他怎么躲怎么閃怎么變化,我都不用理會,跟著感覺走,踩著星位砍,妥妥沒問題!
要不說高維仙人的法門就是高端呢,都已經(jīng)現(xiàn)實自動制導(dǎo)了,比人間的法門高到不知哪里去。
所以看到白霧彌散,我沒有后退,沒有躲閃,也沒有猶豫觀望,而是掄著蛋刀,踏著星位,接著砍。
刀身沒入白霧中,與兵器發(fā)生撞擊,脆響聲中,白霧就跟出現(xiàn)時一樣突然消失。
強烈的寒意隨著白霧消失而涌出。
眼前漫天雪花紛飛!
每一片雪花都足有巴掌大小,六棱清晰,晶瑩剔透,仿佛是玉石制成的一般,帶著逼人的寒意意,急速轉(zhuǎn)動著,鋪滿了方圓近百米的范圍。
我感受到了星力的強大牽引,幾乎不用去分辨目標(biāo),跟隨著星力的牽引不停移動位置,每踏足一個星位,也不看眼前有沒有目標(biāo),就是不停地?fù)]刀去砍,以最快的速度砍出最密集的攻擊。
移動的速度已經(jīng)快到離譜,方圓百米之內(nèi)站滿了我立足時留下的殘影,滿天都閃爍的弧狀刀光,如同突然暴發(fā)的洪水一般,鋪天蓋地,洶涌而來。
刀光與漫天雪花相撞,響起延綿刺耳的長鳴,爆起密集的火星。
呼吸之間,我砍中了每一朵落下來的雪花!
所有雪花向著中央一點急速收縮,匯聚到一起眨眼間重新變成了人形。
幾乎就在同時,我踏步出現(xiàn)在那人身旁,揮刀砍下!
砍中!
那人身子一抖,被我居中切為兩半。
但是刀上的感覺明顯不對,不像砍中了什么人,倒好像是砍空了。
我立刻毫不猶豫地再踏出一步,這一步已經(jīng)踩在了星位圖范圍的最邊緣,看也不看,揮刀再砍。
明明空中什么都沒有,可是一刀落下去,就發(fā)出嗤一聲長響,鮮血崩濺,一個人形驀得在空中現(xiàn)身,晃了晃,再度消失,下一刻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星位圖范圍之外。
想要攻擊他,我只能再次重新進行定位,覆蓋他所在區(qū)域,當(dāng)然這也很簡單,最多只需要一兩秒鐘的時間,不過那人卻沒有給我再次攻擊的機會,大喝一聲,“住手,我輸了!”
按我的想法是,管你輸不輸呢,接著過去砍他幾百刀再說話,這天星殺是如此好用,我正砍得爽呢,他說停就停?美得他!
可是,我沒來得及實現(xiàn)自己這個繼續(xù)爽砍的想法,因為馮甜招呼了我一聲,“別砍了!”
我家?guī)熃惆l(fā)話,不能不聽,我立刻收刀在背后,向后一退,便退到了馮甜身邊,“什么情況?怎么不砍死他?”
“他是橫劍派掌門的大弟子,你真要砍死他,那跟橫劍派可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馮甜低聲說,“我們現(xiàn)在實力不夠,要韜光養(yǎng)晦,滅一個合歡派就得了,要是再滅了橫劍派,那就過了,所有的門派都會視我們?yōu)檠壑嗅,非得一擁而上,想盡一切辦法除掉我們不可!”
聽她前半句話,我還以為她的意思是我們兩個打不過橫劍派呢,結(jié)果人家是覺得滅了橫劍派這事兒不妥!她哪來那么大的信心啊!對面那貨剛才可是跟我拼了上千刀沒落下風(fēng),要是像他這樣水平的再來幾十個,可就要輪到我倒霉了。
我正犯嘀咕呢,對面那人卻大聲道:“好神通,此法不見典籍文章,殺意沖天,借星落地,隱隱有天人合一的妙處,想來不是人間手段,難道是上界神通?”
這貨說話有點怪,明明說得也是漢語,我聽著居然有點吃力。
不過聽語氣好像是在贊我。
被我砍了一刀,居然反過來贊我,這是有病吧!
于是我就說:“好好說話,說普通話,方言我聽不懂!”
“這是半文半白,什么方言,看你大小也是個高手,怎么一點文化都沒有!”對面那人就惱了,“沒文化也就算了,你這么一高手,還搶人家東西,要不要臉!”
我就困惑了,“我搶誰東西了?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長這么大,就沒搶過別人的東西!”當(dāng)然了,搶惡魔這種事情就不用說了,一來不是發(fā)生在人間,二來從屁股所坐位置來說,搶惡魔那能算搶嗎?
那人理直氣壯地喝道:“還說沒搶?你包里裝的是什么?那IPAD是我的!那IPAD是我的!那IPAD是我的!”
我靠,一句話說三遍,這IPAD對他得有多重要!
不過關(guān)鍵不在這里,這種時候不能弱了氣勢!
我當(dāng)即反駁,“這是我搶的嗎?這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沒主兒的東西,就算我不拿回家,也得交給警察叔叔才行!”
馮甜在旁幫腔,“沒錯,無主之物有德者居之!”
“什么天上掉下來的無主之物!蹦侨藲饧睌牡卣f,“那是我的!我手頭沒紙筆,就用IPAD給你下個戰(zhàn)書,你看過就得了,怎么還把東西給拿走了!我買個IPAD容易嗎?省吃儉用,攢了好幾個月的份例錢才買到手,還沒用上一個月呢,你就想搶走?我跟你誓不兩立!”
這位橫劍派的大師兄過得貌似有點苦逼啊,買個IPAD還得省吃儉用攢幾個月份例,那平時每個月的零花錢能有多少?
我對他很是同情,不過我也想買好久了,一直都買不起,好容易到手了,哪能這么輕易還給他,當(dāng)下冷笑:“你說是你的?可這東西現(xiàn)在我這里,有能耐你叫它一聲啊,看它答不答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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