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扭曲,雙目圓睜,惡狠狠地看著我,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靠,我就隨便問問,怎么反應(yīng)這么大!
趕緊退后一步,做好接架準(zhǔn)備。
大胡子往前走了兩步,咬牙切齒地低聲說:“蘇先生,你是大人物,做得是大事兒,我就是一小本買賣,也不捉鬼驅(qū)邪,也不擺風(fēng)水看面相,平常老老實實經(jīng)營,沒坑過人沒害過人,沒犯著你什么事兒吧!”
我就糊涂了,這都哪跟哪兒!
就聽大胡子繼續(xù)說:“我?guī)熜忠呀?jīng)被你抓進(jìn)去了,難道你還想把我也抓進(jìn)去嗎?告我什么?賣管制刀具嗎?”
我有點明白了,這還是鄭英華搞法師大洗清的后遺癥,你說我這槍躺的!我問:“你師兄是誰?”
“鐵口神卦王博!”大胡子悲憤地看著我,“我?guī)熜中胸韵嗝,鐵口直斷,從來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整個山南哪個不知道,可是你們卻硬說他造謠生事,以封建迷信活動欺詐錢財!這是斷了他的根!出來之后,誰還會相信他?誰還會找他算命!蘇先生,你要行大事,要在山南立威,怎么搞不好,非要使我們這些無辜的小角色來作賤!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真當(dāng)我們就那么好欺負(fù)的嗎?”
“王博?沒聽說過!”我誠實地?fù)u了搖頭,“你先消消氣,別激動,警方做事跟我一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我今天也不是為對付你的,就是想買個手機,要不是馮甜推薦我過來,我哪兒知道你這么個小店啊,我就算想拿誰立威,也輪不到你個賣手機的吧,至少也是柳半仙那個級別的不是!”
大胡子更激動了,“柳半仙果然是你害死的,你還想殺死我嗎……”一邊說,一邊往后退,看樣子是想奪路而逃。
我真是無語了,這位簡直就是腦補帝啊,算了,簡直跟他說不清楚,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我要買那蛋刀,趕緊給我拿下來看看,今兒我要是不滿意,你這店就別開了,也進(jìn)去跟你師兄作伴吧!別想跑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考慮好了,不要為了一把蛋刀耽誤了一生!”
大胡子悲憤萬分,兩眼含淚,一副被人爆了菊花般的凄慘模樣,卻是不敢跑了,把墻上的蛋刀摘下來,雙手捧著遞給我,“寶刃堂訂制產(chǎn)品,質(zhì)量絕對沒問題,留了附加法術(shù)的空間,自主加持,采用壓縮疊加收藏技術(shù),刀身可以縮回到刀柄里,便于攜帶!”
我接過兩把蛋刀,好家伙,夠大的,兩側(cè)刀刃加起來足有一人高,拿在手里揮了一下,居然不是很重,揮動間,便有微微破空風(fēng)聲,表明這刃口是極利的,仔細(xì)觀察,刀身和刀柄上都有不由的符紋花樣,我把握著刀柄試著感覺一下,果然感到刀柄可以輸入法力,便調(diào)動法力輸入,兩側(cè)刀身刷一下收回到刀柄里,刀柄也就比拳頭稍大不子,連護(hù)柄都沒有,往后腰上一插,拿T恤一遮,一點都看不出來。
不管質(zhì)量怎么樣,單是這設(shè)計就很高端了。
不過這刀柄直接插后腰上有點硌得慌,我就搖了搖頭,“不太方便,要是有個帶軟套的皮帶就好了,插在套里面還方便還舒服!
“這是配套皮帶,刀都給你了,我不會留皮帶,用不著拿話點我!”大胡子拿出一條皮帶甩給我,后腰位置帶著兩個軟套,裝上刀柄,正正好好。
我把腰帶系上,將好蛋刀,活動了幾下,確認(rèn)不會掉出來,也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很是滿意,對大胡子說:“走吧,上去付錢。”
出來的時候,看到有兩個人正在店里看手機,我想緩和一下氣氛,就笑著說:“你這手機店生意不錯,只賣手機也能賺不少吧!
大胡子看著我,滿面憤悲,低聲說:“這是寶刃堂出品的訂制武器,我進(jìn)貨就九萬八啊!你,你怎么能……算了,是不是買了手機你就走,不會再過來找我們麻煩了?”
好像有些誤會啊!
不過我算看出來了,這大胡子看著又激動又憤怒的,其實說到底還是害怕我,一看就是中了網(wǎng)絡(luò)謠言的毒,我這么一人畜無害溫和可愛的四有青年,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的去害人嘛,在網(wǎng)上造謠那幫家伙真是過份!
想解釋吧,看大胡子這樣也沒心思聽我解釋,算了,想以后也不會再打交道了,別廢話了。
我點頭說:“成,手機五千是吧,刷卡吧,對了,直接給我補個卡!”
大胡子也不說話,收錢刷卡,又給我補了手機卡,干凈利索,整個過程不超過五分鐘。
我拿到手機,試著播了一下馮甜的號碼,一打就通,沒有問題,正準(zhǔn)備走人,大胡子卻突然顫聲問:“你,你是把馮甜也抓起來了嗎?”
我一愣,回頭看了一眼,見大胡子身子微微顫抖,緊張得厲害,“你認(rèn)識馮甜?”
“小馮是個好孩子,還是在校學(xué)生,你這樣是要耽誤她一生的,做做好事,不要害她了!”大胡子兩眼含淚,“她還是個孩子啊,你只抓馮楚帆就好了!”
“呃……”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他說,“馮先生已經(jīng)死了,不會有人抓他了!”
“你連馮楚帆都害死了!你,你,你……”大胡子突然情緒失控,放聲大哭,“你還是不是人啊,連那么個小女孩兒都不放過,你一定會遭報應(yīng)的……”
好家伙,他哭的動靜這個大啊,把那兩個看手機的顧客給嚇得都不敢呆了,拔腿就跑,女營業(yè)員不知所措地看著我和大胡子,完全搞不清楚情況。
這貨是精神有問題吧!
抓他師兄他都沒哭,就是害怕惱火,怎么輪到馮甜,就開哭了,比死了親師兄還難過!
看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也不跟他扯了,轉(zhuǎn)身出了手機店,等發(fā)動車子上了大街,才想回過味來。
靠,蛋刀錢沒給啊!光付了手機的五千塊,蛋刀的十萬沒付!
怪不得大胡子那么悲憤呢,敢情以為我是想白拿他的蛋刀。
有心想回去吧,又怕再嚇?biāo)麄好歹。
算了,等晚上接了馮甜,再一起過來吧。
拿定主意,暫時把這事兒放到腦后,開車直奔居伊下榻的酒店。
在停車場,把車停好,我沒急著上去,先召喚驢子惡魔,準(zhǔn)備問問纏著居伊的狗頭惡魔倒底是怎么回事兒。
驢子惡魔果然應(yīng)召而來,一出來就氣急敗壞地說:“蘇嶺,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