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呂志偉這話說得有些多余,就算他不開口,我也要參加追捕工作,畢竟我現(xiàn)在是省公安廳特聘專家,專門用來應(yīng)付這方面問題的。
更何況剛剛那場面給我的震撼太大了。
十多名警察說殺就殺了,兇手簡直喪心病狂到了極點,如果因為害怕打不過對方而不去的話,僅靠警方的力量,不知道需要付出多大的傷亡才能捉住康永泰!
我立刻一拍胸脯就準備答應(yīng),可是馮甜卻搶先一說:“呂大哥,要是能幫忙的話,我們一定幫忙,可是蘇嶺剛剛在屋里受了傷,肚子都被捅穿了!”說著話,掀起的我前襟,一把就將貼在肚子上的符給揭下來了。
好家伙,這符一揭下來,那血就嘩啦啦地往外淌,那情景叫一個凄慘啊。
我嚇了一跳,趕緊搶過符貼回去,“師姐,說就行了,用不著展示吧!
馮甜說:“我是讓呂大哥看看,你連腸子都斷掉,再去拼命,那真就連命都要拼進去了,你是省廳特聘專家不假,可也用不著真拿命拼吧。要是你現(xiàn)在好好的,哪怕是受點輕傷,我也不攔著你,可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真當你是超人!沒有這符,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里急救了,還能站在這里逞能?你要想去,先從我身上踩過去吧!
呂志偉嘆氣道:“老弟,我不知道你傷的這么重,要是不行,就別逞強了。妹子,那你……”
“我更不行!”馮甜果斷地拒絕了呂志偉,“之前幾次你也看到了,我從來不親自動手,因為我的身體有問題,雖然懂得多一些,但嚴格來說算不上是法師,沒法參戰(zhàn)!
呂志偉為難地道:“妹子,你們要是不幫我的話,那哥哥我可就沒法子了……”說話間,他的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臉色當時就緊張起來,趕緊走到一旁接起來。
我悄聲問馮甜:“為什么拒絕呂大哥。课椰F(xiàn)在感覺挺好的,動手沒問題啊!
馮甜白了我一眼,“我當然知道你現(xiàn)在感覺很好,我也知道你動手沒問題,但是跟別的什么鬼怪動手無所謂,可是跟玩劍的動手,那可不行,要是再被捅幾個窟窿或者切掉個胳膊腿什么的,就不能再用符了,這種急救的符只能在身體上用一次,而且會持續(xù)消耗你的法力,你現(xiàn)在感覺不出什么,但真動手的時候就會法力短缺,在斗法的時候法力短缺,那才是真正致命的問題!”
我說:“我們可以當場外指導(dǎo),提供些意見,不親自出手嘛。”
馮甜卻說:“你太沖動了,真要看到那個玩劍的變態(tài)大開殺戒,到時候能坐得住才怪!在感業(yè)寺對付那只眼睛的時候,要不是因為沖動,你至于損失掉一把命火嗎!”
靠,她什么時候這么了解我了,難道我很容易被看透嗎?不會啊,我平時表現(xiàn)得挺謹慎怕死的嘛。
不過,她說這話的時候,看我的眼神怎么好像很溫柔的樣子。
靠,一定是錯覺,她這種小魔女,怎么可能跟溫柔這個詞搭上邊,一定是天黑了看不清楚的原因。
我趕緊保證說:“我保證到時候不出手,再說了,我們離現(xiàn)場遠遠的,就算想動手,也沒機會是不是。師姐啊,那家伙是變態(tài)的,殺人不眨眼啊,我們要不幫忙,他為了逃命,指不定要還殺多少人呢,做為法師,我們不能眼睜睜在旁邊看著不是。我們法師的天職不就是要主持正義,鏟除邪惡,維護世界和平嗎?”
“哪來那么多亂七八糟的天職!”馮甜對我的話嗤之以鼻,“我再強調(diào)一遍!法師,只是一個職業(yè),雖然神秘點,但職業(yè)就是職業(yè),做這個職業(yè)就是為了掙錢混口飯吃,法師跟正義沒有任何直接聯(lián)系,別把自己想的太高大上了,你連自保都做不到呢,還主持正義呢,等你真成了超人再做吧!”
呂志偉接電話回來了,臉色極為難看,“省委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知道了這里的事情,王省長和魯書記都做了批示,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將這個冷血殺手捉回來,一定要保證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是不惜一切代價!”
不惜一切代價,這輕飄飄的六個字,對于警方來說,卻是如同山般沉重。山南省的兩個最高領(lǐng)導(dǎo)都發(fā)了話,那就意味著哪怕付出再大的犧牲,也一定要把康永泰和他身邊那個變態(tài)留下來!而以他們表現(xiàn)出來的本事和冷血,這犧牲到底會多大,簡直不可想像!
我懇求地看著馮甜。
馮甜嘆了口氣,道:“好吧,呂大哥,我們可以去,但事先說好,我們真不能動手,只能做場外指導(dǎo),事前的準備工作,你們一定要聽我安排!”
呂志偉大喜,滿口答應(yīng),“放心,我是現(xiàn)場全權(quán)指揮,一定全都按你們的要求做!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武警和特警已經(jīng)趕赴目標地點了!”
魯承志插嘴道:“我也要去,或許能幫上忙!
呂志偉猶豫說:“魯先生,你身份特別,也不是我們警方人員,還是不要去了!
魯承志卻極為堅決,“呂處長,我對康永泰的了解,比你們都深,一定能幫上忙,讓我去吧。”
馮甜發(fā)話:“算了,呂大哥,讓他去吧,不親眼看到康永泰被打死或捉住,他是不會甘心的,我們兩個會看著他。”
呂志偉就不再說話,立刻調(diào)動人馬,一路拉著警笛,直奔魯承志所說的那個人防工程。
那是一個地下防空洞工程,還是當年備戰(zhàn)備荒時的建設(shè)產(chǎn)物,工程量極大,進口位于市區(qū)內(nèi),出口卻是在市郊,按照當年的城市規(guī)模,這個防空洞實際上不是建設(shè)在市區(qū)。
半路上已經(jīng)跟人防部的工作人員接了頭,據(jù)他們說,當初那個防空洞的位置有駐軍來著,那是軍方建設(shè)的工程,后來因為種種原因,駐軍變更駐地,就把這個人防工程移交地方管理,多年前就已經(jīng)荒廢,至于怎么落到魯永泰手里,他卻是不清楚了。
這里面自然涉及到內(nèi)幕交易甚至腐敗問題,不過這就不是現(xiàn)在要追究的問題了。
我們的要去的不是入口,而是出口,按魯承志的說法,以他對康永泰的了解,哪怕是出口被堵,康永泰也不會從入口逃回市里,而是一定會依仗著那個高手硬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