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般的狗這個表現(xiàn),那就不過是欺生,踢兩腳就老實了。
可棉花卻不是一般的狗,它可是能看到連馮甜都看不到的我的出竅魂魄的!
那么,它這個樣子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我們兩個沒有看到的東西?
馮甜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拉了我一把,在門口停下腳步。
謝云松和寧美兒已經(jīng)站起來準(zhǔn)備迎接我們,看到我們突然在門口停步,都有些意外,下意識想往門口走,結(jié)果棉花噌了一下就竄了出去,閃電般沖到寧美兒身前,汪汪大叫。
寧美兒嚇得臉色都變了,尖叫一聲,就往謝云松身后躲。
然后,謝云松竟然毫不留情地把她又給拽了出來,使勁一推,她沒站穩(wěn),一屁股坐到地上,正好落到棉花面前。
棉花大嘴一張,奔著寧美兒脖子就咬了下去。
這一系列變化太快了,以至于直到這會兒我才發(fā)出聲音,“棉花,住嘴!”
只差那一點,棉花的嘴巴停在了寧美兒的脖子上,尖利的牙齒甚至已經(jīng)劃破了她的皮膚,聽到我的喊聲,卻立刻停下,很有些不甘的縮回嘴,回頭看著我,汪地叫了一聲。
我告訴它:“這是客人,不能咬!還有啊,以后不準(zhǔn)亂咬人!”
棉花又沖我汪地叫了一聲,戀戀不舍地又扭過頭去看寧美兒,看樣子還有要去咬的意思。
我上前扯住棉花的耳朵,斥道:“不聽話是不是?那就別在我家吃飯了,哪來的你就回哪去……”
說到這里,我突然一楞,想到一個之前忽略的問題。
人的思想就是這么奇怪,總是會在不經(jīng)意間想到一些與當(dāng)前事情無關(guān)的東西。
比如說現(xiàn)在,我突然就想到,棉花之前被關(guān)在畫中的迷宮里,那么它平時吃什么?我可沒見到那迷宮中有可以吃的東西!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就被面前的問題給埋了下去。
棉花被我這么一斥,又汪汪著沖我叫,不這這次的叫聲就很明顯有告饒的意思了。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問它:“這才乖嘛,你現(xiàn)在是寵物,寵物就要有寵物的覺悟。你看到什么了?想咬這位女士!”
棉花沖我汪汪叫了兩聲,居然弓起背,像個大蝦一樣原地跳了兩下,然后停下來,滿懷期待地看著我!
尼瑪,沒看明白!
我干咳一聲,很期待地看著馮甜。
無所不能的師姐啊,你看明白了嗎?
馮甜一攤手,表情比我還無辜。
棉花嗚地一聲,耳朵也耷拉下來了,尾巴也垂下去了,顯得有些無精打彩,低著頭就往門外走。
靠,這死狗,我們又不是你汪星人,看不懂你想表達(dá)什么很正常吧,用得著一副心灰意賴的樣子嗎?
棉花走到門口,馮甜卻蹲下一把揪住它的耳朵,趴在它耳邊悄悄嘀咕了兩句。
也不知道她說了什么,棉花居然立刻又精神起來,抖了抖毛,汪地大叫一聲,轉(zhuǎn)身又跑回來了,往我腳邊一坐,虎視眈眈地看著寧美兒。
寧美兒已經(jīng)嚇到癱了,謝云松在一旁雖然面色緊張,但看起來卻不像是關(guān)心寧美兒的安危的樣子。
這老公當(dāng)?shù),也太無情無義了!
我伸手想扶寧美兒起來,結(jié)在她身旁一彎腰,就聞到一股子騷味,往她屁股底下一看,好家伙,地面上一灘可疑的液體!
她居然被嚇尿了。
馮甜走過來看了一眼,不動聲色地說:“師弟,你先幫謝先生做前期處理,我?guī)еx太太去換身衣服。”轉(zhuǎn)頭對寧美兒說:“謝太太,請跟我來吧!”
她的聲音并不如何響亮,但本來嚇得呆楞楞的寧美兒卻是聞聲一哆嗦,抬頭茫然看了馮甜一眼,木木地站起來,跟在馮甜身后往外走,動作僵硬,好像行尸走肉一樣,似乎魂兒已經(jīng)飛了,只剩下這么個軀殼在,以至于整個人看起來空蕩蕩的。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客廳,撕心裂肺的哭聲突然響起來。
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先去拿拖布把地上的尿拖干凈,這才對謝云松說:“謝先生,我們開始吧,你的問題比較復(fù)雜,我現(xiàn)在先為你做一些前期處理,抑制你現(xiàn)在的狀況不再發(fā)展,把衣服都脫掉,躺到地上。呃,先把錢轉(zhuǎn)過來,我們法師出手不能落空!”
大概是聽我的語氣比較冷淡,謝云松嘆氣道:“蘇大師,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人太冷酷無情,妻子遭遇危險不管也就算了,居然還把她推過去!”
唔,你很有自知之明嘛,對自己老婆都這個**樣,這個老婆還是他保命的重要依靠,就可想這人是多么的自私無情了。
我淡淡說:“我不是心理醫(yī)心,也不是居委會大媽,你們夫妻怎么相處跟我沒有關(guān)系,我也不關(guān)心,轉(zhuǎn)賬吧,一千萬。先說好了,這錢我不是白要,而是要最終解決你的問題需要做大量的前期準(zhǔn)備,購買各種法術(shù)材料,這一千萬能不能夠花都兩說,不過問題沒解決,我也不好向你多要,不足的費用我會自己先負(fù)擔(dān),等解決之后給你拉個清單!
“我付您一千五百萬,請告訴我賬號!”
要不說這真正的有錢人,根本就拿錢不當(dāng)回事兒呢,謝云松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又給我加了五百萬。
這是真正的財神爺!
看在錢的份上,我的態(tài)度稍微緩解,“躺到地上,脫光衣服,我會在你身上畫符逼邪,這個過程可能會有些痛苦,但千萬忍住不能亂動!
我看了看墻上的時鐘,已經(jīng)四點多了,希望能盡快完成,不要耽誤吃飯。
謝云松二話不說,脫光衣服躺到地上,我去馮甜房間取出符筆和一罐易拉式朱砂。
這易拉式朱砂是馮甜在網(wǎng)上買的,已經(jīng)按固定比例混好,易拉罐樣式,拉開就可以直接使用,方便無比。
我一手拖著朱砂,一手拿著符筆,往謝云松身邊一站,微一沉吟做思索狀,主要是在腦子里翻書,把需要畫的符紋從腦海深處翻出來。
我要畫的這道符名叫天光開晴抑邪符,可以抑制一切邪孽法術(shù)效果,將人體內(nèi)邪孽逼出,大概類似清毒的效果。
我很快就在腦子里翻到了那道符的內(nèi)容,不僅有效果和原理介紹,還有畫符的分筆圖式,怎么開始,怎么落筆,怎么收符,都清清楚楚,簡直跟幼兒學(xué)畫的畫冊一樣,只要是正常的成年人照著都能畫下來,不過普通人沒有法力,畫符的時候不能注符膽,這符畫出來也不有什么用處就是了。
反復(fù)看了兩遍之后,我深吸一口氣,沾了朱砂,開始了生平第一次畫符!
別人練習(xí)畫符都是在紙上練,練熟了再使用。
我倒好,直接開人體試驗了!
沾飽朱砂的符筆落下,點在謝云松的腦門正中央。
這筆剛一落到腦門上,謝云松就發(fā)出一聲好像殺豬一樣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