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甜笑得有些陰惻惻的,看得我心里有些發(fā)毛,問:“你剛才對他下黑手了?”
“哪有,我可什么都沒有做過。”馮甜無辜地說,“不過看他面相,今晚會有一小劫,如果你向魯方巖告狀的話,反倒是等于幫他破劫,可他不知道啊,不光不會領(lǐng)情,還會記恨上你,所以呢,我阻止你告狀是原因的。”
我說:“師姐,你不用解釋,其實我也心里也明白,告狀也就是圖一時痛快,不能把魯承志怎么樣,當(dāng)時只是壓不住火氣罷了,要是真告了狀,現(xiàn)在估計也是在后悔。”
“誰跟你解釋啊,你怎么想關(guān)我什么事情!”馮甜撇嘴說,“我是說你那么做會幫魯承志破劫,干嘛要白幫他?不信明天我們找人打聽一下好了,魯承志今晚一定會出點事情!”
我擔(dān)心地說:“你對他下手,要是被人看出來,不是平白惹麻煩嘛?這些紈绔子弟都是小心眼的,要是讓他知道了的話……”
“你可真啰嗦,都說了我沒做什么嘛!瘪T甜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快點專心開車吧,困死了,回家睡覺!對了,俞悅今晚不過來了吧!
我說:“她一直沒打電話,大概是不過來了!
馮甜開心地說:“不過來更好,終于沒有跟我搶床了!”
合著我就起一張床的作用啊!那學(xué)名該怎么稱呼?******?
開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
二哈搖著尾巴在一隊大公雞的簇?fù)硐屡艹鰜碛游覀儯茨侨谇⒌臉幼,想來是已?jīng)熟悉了。
昨晚本來就沒睡,白天又折騰了大半天,我們兩個都困得有些受不住了,簡單洗漱了一下,點了命火,我們兩個倒床上就睡。
這一覺睡得異常香甜,連夢都沒做,感覺上好像剛閉上眼睛天就亮了。
我是被二哈給舔醒的。
睜開眼睛就看這貨可憐巴巴地看著我,嘴還叼著個盆!
靠,它從哪弄來的盆?
看了看墻上的鐘,竟然已經(jīng)快十點了。
我不禁有些感動。
自打認(rèn)識了馮甜以后,我還是頭一回能睡得這么踏實,連個騷擾電話都沒有。
二哈看到我醒了,就把盆往我床頭一放,還推了推。
我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想要起來,可是身子卻被馮甜給壓著一時動彈不得。
這妞大半個身子都趴在了我的身上,一手摟著我的胳膊,一手壓著我的胸口,一條腿騎在我的小肚子上,這是把我當(dāng)抱枕用呢!
毫不客氣地把馮甜推到一邊,她立時就驚醒了,連眼睛都沒睜開,就不爽地大叫:“你干什么啊,人家還沒睡醒呢!”
“太陽都曬屁股了,快起來吧!”我從床上跳下來,簡單洗了把臉,跑去做早飯,或者說是午飯,二哈顛顛地叼著盆在我屁股后面跟著,直到我剝了兩根火腿腸放在盆里,它才心滿意足地趴一邊去吃腸了。
等我熬好粥,拌了小菜,把飯桌擺布好,馮甜好像掐著點一樣進(jìn)來了,往桌邊一坐,端起粥碗就開喝,也不知道讓一讓我。
我剛坐下,還沒開喝呢,二哈已經(jīng)啃完火腿腸了,又叼著盆坐到桌旁眼巴巴地看著我。
我只好給它也倒了一盆粥。
二哈倒是不嫌欠,趴在那里就開舔。
馮甜一邊喝粥,一邊含含糊糊地說:“回頭得給它賣點狗糧,還得買狗用香波給它好好洗洗,你看它臟的,身上的毛都打綹了,帶出去太沒面子。對了,既然以后它都要住我們家了,給它起個名字吧,整天二哈二哈地叫著太不好聽!
我就問:“你想給它起什么名字?”
馮甜歪頭想了想,說:“你看它的毛這么白,叫棉花怎么樣?”
“不好聽,一點也不威猛霸氣,聽著好像貓的名字!”我表示不同意,“起個聽起來猛點的名字,拉出一叫也有面子嘛,比如叫野狼怎么樣?”
“它是狗哎,你叫什么狼,你見過狼喝粥嗎?”馮甜對我起的名字也不滿意,轉(zhuǎn)頭問二哈,“二哈,你選吧,是叫棉花,還是叫野狼,選棉花呢就叫一聲,選戰(zhàn)狼呢就叫兩聲。”
二哈歪頭看了看我們,張嘴就想叫,馮甜卻突然說:“你想好了再叫哦,我給你起的名字是棉花!快叫吧!”
二哈遲疑了,猶豫了,可憐巴巴地看了看我,在得不到支持之后,汪地叫了一聲,叫得那叫一個委屈啊,耳朵無精打彩地耷拉著,尾巴也老老實實地夾著。
“真是乖狗!”馮甜心滿意中,“從今天起你就叫棉花了,來,棉花,叫一聲給我聽聽!”
二哈,不,現(xiàn)在得叫它棉花了,委委屈屈,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汪。
馮甜不爽地說:“你這是怎么叫呢?你是狗哎,叫得比貓聲音還小,重叫,叫得不響,今天就再沒有飯吃了!”
棉花立時精神大振,搖著尾巴沖著馮甜汪汪汪一陣大叫,還跑過來,賤兮兮地拿頭去蹭馮甜的大腿。
尼瑪,太沒立場了,太沒狗品了,為了個飯,至少這么低三下四的嗎?
我正鄙視棉花這墻頭草行徑呢,就聽院門外有人敲門,出門一看,卻是快遞小哥,來送包裹的。
包裹里裝的是一個做工很是精細(xì)的筆記本電腦,正是后來重新訂購的那臺與郵盤配套的專用電腦。
這發(fā)貨可夠快的,包裝也仔細(xì),筆記本做工也精巧,這正規(guī)旗艦店大品牌就是不一樣。
我直接把筆記本往餐桌上一放,迫不及待地開機檢查。
按動電源開關(guān),各項指示燈亮起,屏幕閃了閃,顯示出開機畫面,一個被曲線分割的圓圈,半黑半白,一條魚不停有黑白之間游動,看那魚游了兩圈之后,屏幕又是一閃,重新歸于黑暗。
我伸手在鍵盤上按了幾下,不見屏幕有任何反應(yīng),趕緊按電源硬關(guān)重啟,可是重啟之后,卻還是這副樣子,我連著重啟了三次,都進(jìn)不到操作界面,不由大急,向著不緊不慢喝粥一點都不關(guān)心我這邊的馮甜說:“不會又買了個壞電腦吧,我就說這網(wǎng)購不把握,買來的全都是壞的,還不如去實體店買呢,我們昨天去買用具的那個地方應(yīng)該也有電腦賣吧!”
馮甜嗤笑一聲,還沒說什么呢,忽聽一個陌生的聲音說:“大哥,你悠著點行不行,這開開關(guān)關(guān)的,你倒底是要開啊,還是要關(guān)啊,別把我溜傻小子一樣來回溜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