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太師父慢慢站了起來,走到了郭成宗跟前,太師父一臉驚訝請教道:仙長,你如何知道他啟動不了天鑰盤的靈力?”
“我當(dāng)然知道,因為這件事兒就是我干的!”郭成宗一臉神秘的說。
“什么……你干的?”我大為好奇。
太師父沉著臉瞪了我一眼說:“不要沒大沒小,仙長可是大名鼎鼎的睡仙,你得叫他仙長才對!”
太師父不知道我早就認(rèn)識郭成宗,我卻不以為然,心想我沒叫老郭就不錯了,但是此事不宜點破,于是就順著師父對郭成宗說:“仙長,真是你干的?”
郭成宗點了點頭,臉上帶著幾分壞笑說:“嘿嘿,正是老夫干的,天鑰盤之所以有解除封印的靈力,就是上面有刑天的膽魄,當(dāng)初大清已露亡國之象,天下大亂無可避免,這件寶物若是落入歹人之手必然貽害無窮,所以我潛入皇宮,摳了那顆刑天膽,沒有了刑天的膽魄,天鑰盤就如同廢物,既是落到歹人手里,也不足為害了。”
“啊……原來那寶石是你老人家摳去的?為何不連天鑰盤一起順出來?”
我沒想到郭老前輩這么調(diào)皮,竟然會干這種無厘頭的事情,我不明白的是他干嗎要廢那么大勁兒把天鑰盤上的寶石摳走,卻不偷天鑰盤。
“小子,這你就不懂了,如果把天鑰盤一起順出來,那不就成了竊賊嗎?”郭成宗一臉認(rèn)真的說。
郭成宗的話讓我感到愕然,心想你把天鑰盤上的寶石摳走,難道不是偷嗎?
郭成宗見我一臉愕然,就瞪著我說:“小子,你別那么奇怪好不好,我雖然是散修閑人,但好歹也是入了昆侖仙譜的,怎么能干偷竊之事呢?我那是為了天下蒼生,天鑰盤沒了刑天的膽魄就玩不轉(zhuǎn),天下就會避免大亂!”
聽郭成宗這么一說,我才明白,原來郭成宗是正式編入昆路仙譜的神仙,等于是有編制的人,既然做了神仙就得有一定的規(guī)矩,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原來仙長是昆侖上仙!”太師父一臉敬仰的說。
郭成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嘿嘿,甚么上仙不上仙的,其實我就是昆侖山花園里的園丁,每過三年鋤一次草,整天閑得沒事兒干,你說我不睡覺干甚么,所以就混了個睡仙的混號!
“在下不知上仙已經(jīng)編入昆侖仙譜,原先冒昧之處還望上仙多多擔(dān)待。太師父說。
郭成宗有些慚愧的說:“你不知道,做了神仙也有諸多不便,當(dāng)年你求我救你師父,不是我見死不救,說起來你師父當(dāng)年跟我也有一些交情,可是昆侖仙有規(guī)矩,不可插手宗派糾紛,所以我才避而不見,實屬難言之隱啊。”
“上仙,是我錯怪你了,你兩次出手救了我,等于還是幫了我們!”太師父說。
郭成宗搖了搖頭說:“這都是情理之中,不違仙規(guī),算不上幫你!
我一聽頓時明白了,怪不得當(dāng)年郭成宗路過太乙山睡在雪地里,也不愿意去太師父的洞府借宿,原來他怕太師父有求于他!
想到這里我急忙問道:“郭上仙,我們怎么才可以救出我?guī)熥婺??br />
“你師祖入世太深,否則早就進(jìn)入神格了,他一手點了明朝兩百多年的江山,就已經(jīng)犯了天規(guī),好在是順勢而為,上天沒有責(zé)罰他,可是明朝氣數(shù)已盡,他依然不顧天意幫扶明朝,這就有違天道了,他被逆徒囚入墓庫,也算是應(yīng)了天劫,得了果報啊!”
郭成宗說到這里,猶豫了一下,有些為難的說:“這事……我還真沒法救他。”
太師父一聽難免有些失望,但又不好多說什么,我想了想,死皮賴臉的說:“郭上仙,你可以不用幫我們,你把從天鑰盤上摳下的刑天膽給我們就行了!”
太師父一聽,連忙拍了我一巴掌,斥責(zé)道:“你怎么這么不懂規(guī)矩?盡提一些無禮要求!”
太師父雖然表面上是在斥責(zé)我,實際上也是在向郭成宗將軍,畢竟他跟太師父也是有交情的,總不能看著太師父被永遠(yuǎn)囚禁在墓庫里吧?
郭成宗無奈的搓了搓手,嘆了口氣說:“唉,誰讓我跟你師父有些交情呢。我雖然不能去救他,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件事兒,刑天的膽魄我放在一個很兇的破廟里,裝在一個神像的肚子里,同時裝進(jìn)去的還有一本天鑰盤的使用手冊,你們能不能找到那座破廟,取出這兩樣?xùn)|西,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太師父一聽,連忙抱拳對太師父感謝說:“多謝上仙的指點!
聽了郭成宗的話,我心里驀然一動,很兇的破廟里……放在神像的肚子里,還有一本使用手冊?那不就是我們曾經(jīng)去過的妖廟嗎?想到這里我心里一陣狂喜,差點笑了出來,因為這兩樣?xùn)|西都在我身上!
郭成宗見我表情古怪,似笑非笑的,就說:“小子,你別得意,記住,那可是一座兇廟,廟里里有妖怪,一般人靠近不了,小心把你吃了!”
“嘻嘻,上仙放心,那妖怪吃不了我的!”我不點破,只是嬉笑道。
郭成宗見我一臉得意,有些懊悔的嘆了口氣說:“唉,我本想把天鑰盤和刑天膽分開,這樣亂世就沒人打它的主意了,沒想到我還是犯了規(guī)矩……罷罷罷,我去了!”
郭成宗說完也不跟我們打招呼,轉(zhuǎn)身就走,大踏步而去,轉(zhuǎn)身就消失在遠(yuǎn)山之中。
太師父看著郭成宗消失在遠(yuǎn)山深處,神情似乎有些恍惚,過了很久才說:“真上仙也!”
然后有些為難的自語道:“一個很兇的破廟,他也沒說在什么地方啊……到甚么地方去尋找這座破廟?”
我嘿嘿一笑說:“太師父,不用找了!”
太師父一愣,不解的看著我說:“甚么……不用找了?”
我壓低聲音指了一下胸口說:“在這里呢!”
“啊?”太師父一聽突然睜大了眼睛,不解的看著我。
我連忙附在師父的耳邊,把我在破廟里撿到刑天魄和那本經(jīng)書的事情詳細(xì)說了一遍。
太師父一聽大喜,連連說:“造化,造化……真乃造化也!”
“什么……造化?”離我們不遠(yuǎn)的萬麻子竟然哼了一聲,竟然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