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一愣神兒的功夫,只聽山上響聲大作,到處都是轟然作響,大大小小的石頭一起從山上滾了下來,這感覺比泥石流還要恐怖!
我抬頭一看,只聽隆隆一聲巨響,一個碾盤大的石頭從山上向我碾軋了下來,聲勢驚人,當(dāng)時就我嚇傻了,心想完了,小命休矣,我這血肉之軀如何能扛得住碾盤大的石頭,這下非被碾成肉醬不可!
“小子,你想死啊,快立破煞手。 绷鶐熓宕蠛鹨宦晸踉诹宋业那懊,腳踏罡步,左手劍指向天,高舉過頂,右手劍指橫過橫過左手劍指,形成十字破煞手印。
“三清照命,天罡破煞!”六師叔大喝道。
我不敢大意,連忙學(xué)著六師叔的樣子,把腳向旁邊一撇,像螃蟹一樣踏出一個罡步,將雙手劍指高舉過頂,形成十字破煞手印。
這撇拉子罡步我戲稱螃蟹腳,心想今天就是這一調(diào)子了,若是破不了煞,我這螃蟹腳就完了!
說也奇怪,那個碾盤大的石頭距離我們只有幾米遠的時候忽然偏離了方向,險險的從我們身邊滾了下去,把碗口粗的一棵大樹連根砸倒,十分駭人!
“不要回頭看,高舉破煞手印,跟著我繼續(xù)向前走!”六師叔一聲大喝,左腿罡步向旁邊一撇又邁近一個罡步。
我亦步亦趨的,像螃蟹一樣跟在六師叔的后面,頭頂上高舉破煞手印,他邁進一步,我就跟著邁進一步,那感覺活像是兩只大螃蟹,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滿山的石頭依然在轟隆隆的滾個不停,那勢頭就像山洪爆發(fā)一樣,從山頂傾瀉而下,可是六師叔硬生生在滾石洪流中破開一條路,只見兩邊泥石紛飛,我們在中間卻毫發(fā)無損。
只是我們的動作不夠灑脫,頭頂上舉著破煞手印,就像頭頂上長了兩只犄角,下面撇拉著兩條螃蟹腿兒,就這么一撇拉一撇拉的往前走,大約走了十幾米,才聲勢漸弱,滿山的滾石才慢慢平息了下來。
“我靠,這是那個二貨布這么大的陣勢?我差點成了泥石流遇難者了!這是誰。空l這么不講道理!”我不解的看著六師叔說。
誰知道我話音剛落,六師叔就一個爆栗子敲到我的頭上,疼的我一咧嘴,莫名其妙的看著六師叔。
“六師叔,你怎么打我?是不是看我?guī)煾覆辉诹,你就可以對我動手動腳?連師父都沒舍得打過我呢!”我不滿的嘟囔著。
六師叔咧嘴一笑說:“我打你還是輕的,你知道這結(jié)界是誰布下的陣勢?你說誰二貨來著……有你這么說話的嗎?剛才那一下是我替師父教訓(xùn)你的!“
“啊……難道這結(jié)界是太師父布下的?”我大吃一驚。
“是啊,要不要讓我把你的原話轉(zhuǎn)給他老人家?”六師叔一臉陰險的看著我。
“不不不,千萬不要讓太師父知道了,否則我得自己掌嘴吧,再說我也不知道是誰布下的陣勢,還以為是那位隱修的山大王想占山為王呢!不知者不為罪啊,不過這結(jié)界也實在太厲害了!”我連忙解釋道。
六師叔笑著說:“嘿嘿,還有更厲害的在后面呢!我?guī)煾傅慕Y(jié)界自然不能和那些糊弄人的小結(jié)界相比,有驚天地,泣鬼神之神威!”
“啊……這么厲害。俊闭f實話我都有些心虛了,如果不會破煞招數(shù),面臨的就是可怕的自然災(zāi)難,誰能抗衡得了?
六師叔看了我一眼說:“你知道什么叫拒敵千里之外嗎?我們現(xiàn)在是眾矢之的,那些聞風(fēng)而動的都算不上大人物,真正的大能人物都還沒有出現(xiàn)呢,不給他們制造點麻煩怎么行?否則我們連回旋的余地都沒有!”
“對對對,你說的有道理,我們自己的結(jié)界當(dāng)然是越厲害越好!”
我連連點頭,不得不承認六師叔說的是有道理的,那些步步緊逼跟在我們后面的不一定是大人物,真正的!寥宋飼蛋嫡莆瘴覀兊男雄櫍诓唤(jīng)意間突然出現(xiàn),這才是最可怕的,雖然那些強大的結(jié)界也未必能擋得住他們,但至少可以起一個預(yù)警作用。
六師叔說:“所以我才特意把你的替身木偶帶了出來,因為此后的大戰(zhàn)生死難料,我們要對抗所有的玄門宗派,危險程度難以想象,說不定就嗝屁了,雖說是殉道了,但是也要死的有價值才行,使用替身木偶并不是懦夫行為,保住性命才是王道。
面對將來的生死大戰(zhàn),六師叔顯得很輕松,笑談生死,面不改色,卻諄諄教導(dǎo)我要保住性命,一時讓我難以確定他到底是英雄還是懦夫,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他是一個很好的長輩!
大戰(zhàn)之前放松心態(tài),這才是一個高手的心境,無疑,六師叔做到了,并且用自己的言行影響著我,希望我也能做到。
實際上他也是讓我明白,我們面對的不是一幫一派,而是整個天下玄門大大小小的宗派,要有心里準(zhǔn)備,做好最壞的打算。
“嘿嘿,你放心,六師叔,大不了再輪回一次,再說我還有這么多替身木偶,哪有那么容易嗝屁的!”我笑嘻嘻的說。
六師叔滿意的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說:“對了,等下我們找個地方晚上住下來,你得把你的替身木偶重新祭煉一遍,否則容易穿幫,就起不到以假亂真的效果了!
“晚上到什么地方住?前無人家后無廟宇的!”我看到連綿起伏的遠山說。
“你跟著我走就行了,住山我比你有經(jīng)驗!”六師叔說。
大約又走了半小時左右,六師叔指著前面山峰不遠處的一道白色的凹坑說:“看到?jīng)]有,那個巖屋就是我們今天晚上居住的地方!
“那地方能住人?”我好奇的說。
六師叔說:“咋不能主人?你沒住過山自然不懂,巖屋和溶洞不同,溶洞是濕洞,里面潮氣太大,不適合主人,巖屋是雖然比較淺。但是它是干洞,干爽的沒有一絲潮氣,而且在懸崖峭壁上,不但防風(fēng)防雨還防野獸,是老天爺賜給我們?nèi)祟惖奶烊皇,最適合主人了,我們的先祖就是住在這樣的石屋才繁衍下來的!
我一聽很有道理,這種石屋我雖然沒住過,但是我見識過,趙家村不遠就有一個,里面很干爽,冬暖夏涼,我和小伙伴們還在里面躲過貓貓的。
前面的石屋看似不遠,但是走起來老費勁,等我們走到跟前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快黑了。
六師叔用腳在地上輕輕一點,身體竄起幾丈高,抓住懸崖上的一些藤蔓之物,很快就爬了上去。
我也不甘落后,以黃悟真幾百年的狐貍修行,攀爬這樣的懸崖峭壁并不難,我很快也爬了上去,到洞口的時候,六師叔一把將我拉了進去。
等我們進去以后才發(fā)現(xiàn),石屋里面還有一具棺材,因為夜幕降臨,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是什么樣子,但可以肯定那是一具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