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上面就是水源地,六師叔也感到很感到十分振奮:“他奶奶的,真沒想到這老怪物居然在水源地下毒,這種斷子絕孫的事兒也能做出來,我真是服了,這下好了,咱們只要把那只毒蠶給收拾了,下面的河水就干凈了。”
蔡云也一臉喜色,水是生命之源,任何生物離開了水都無法生存,修行的人可以辟谷,但是不能避水,只要有了水,我們既是不吃任何東西,在這里堅持半個月也是沒成問題的。
一聽說水我突然有了口渴的感覺,自從進(jìn)了巫毒峰,我們幾乎被囚禁在了里面,不但幾天沒有喝過一口水,甚至幾天都沒有洗過手臉了,想想幾天幾天不洗手臉是什么感覺?
現(xiàn)在一聽馬上就可以找到干凈水源了,我們都非常興奮,加快速度向山頂上走去。
我們拐了幾道彎之后,還沒到山頂就聽到了“嘩嘩”的流水聲,仔細(xì)一看,前面不遠(yuǎn)出現(xiàn)了一面石壁,石壁上掛著一排瀑布,白練般飛流而下,周圍綠樹掩隱,霧氣騰騰猶如仙境!
可是石壁下面的深潭里卻黑氣彌漫,連靠近深潭的草木都枯死了一圈。
“這么好的地方被污染成這樣了!”六師叔看著周圍枯死的樹木吃了一驚。
我也駭了一跳,這水該有多毒啊,竟然把周圍的樹都毒死一圈兒!
巫毒門的人吃水是從哪里弄得?難道是從飛流的瀑布中接水嗎?因為這深潭里的水已經(jīng)污染了,怪不得剛才那跳水的弟子發(fā)牢騷。
這里應(yīng)該是水源地了,因為瀑布是從石壁半空的石縫里流出來的,不可能從上面污染了,我緊緊盯著黑霧繚繞的深潭,難道巫毒老祖把毒蠶下在了瀑布下面的深潭中?
因為從遠(yuǎn)處看深潭里霧氣朦朧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不知道深潭里有什么東西,但是我總覺得有些奇怪,小小的一條毒蠶,扔到這么深的水潭中,還不早就沖到瓜爪國了?如何能保持水源長期有毒呢?
蔡云和劉師叔同樣臉上布滿了迷霧,一起向深潭走了過去,就在我們距離十幾米遠(yuǎn)的時候,走在前面的六師叔忽然站住了,臉上露出了極度驚異的神色。
“怎么回事兒?”我輕聲問道。
六師叔緊盯著前面的深潭說:“水里有東西!”
“我知道水里有東西,不就是毒蠶嗎?”我的話輕描淡寫的,可是心里覺得有些奇怪,這么小的東西,六師叔是怎么看見的。
沒想到六師叔一臉忌憚的說:“不是毒蠶……”
不是毒蠶……又是什么呢?我覺得有些奇怪,就順著六師叔的目光向深潭里看去。
深潭上面漂浮著一層黑氣,下面的水翻著白色的泡沫,給人感覺不像是正常的水,倒像是水里投放了什么,形成了化學(xué)反應(yīng),不停的翻涌著,在泡沫的中間好像有什么東西,因為那東西很古怪,我一時無法確定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猛一看那東西就像一頭退了毛的豬,肥頭肥腦白白胖胖的,因為我只看到一個頭飄在水面上,所以我無法判斷它到底是不是一頭豬?
一頭豬怎么會飄在水面上呢?而且是褪了毛的豬……這不符合邏輯。
“豬……”蔡云驚呼道。
“那不是豬……你見過褪了毛的豬還能活著嗎?”我搖了搖頭說。
蔡云也懵了,她盯著那個東西說:“不是豬又是什么東西呢?”
六師叔一臉凝重的說:“它有可能就是那只毒蠶!”
“什么……毒蠶?”我和蔡云一起吃驚的看著六師叔,心想那明明是一只豬頭嘛,怎么回收毒蠶呢?
六師叔說:“你看,那東西不停的吐著泡沫,而且深潭四周的樹都枯死了一圈兒,說明深潭里的水跟下面的河水一樣,有很強(qiáng)的腐蝕性,這樣的水里不可能有任何活物的,它為什么能在這樣的水里活著?”
“所以,你懷疑它是毒蠶?”
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這怪物……只能用怪物形容它,它長得跟豬頭一樣的,完全超出了我對蠶的印象。
六師叔鄭重的點了點頭說:“對,雖然它長得不像蠶,但我們不能用常規(guī)思維去理解巫毒門的事情,如果它不是毒蠶,它根本無法在這樣的水里活下去!”
我覺得六師叔說的很有道理,能在這種強(qiáng)酸一樣的水里活下去的,除了毒蠶自己之外,不可能有其他活物,不是毒蠶又是什么東西呢?
想到這里,我再次向那個怪物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它正仰頭在水面上吐著白色的泡沫,并沒有被強(qiáng)酸腐蝕的不適感覺。
同時我發(fā)現(xiàn)深潭水下隱隱有一條鐵鏈,正栓著那只豬頭怪物,看來它的確是那只毒蠶!
我靠,這毒蠶也太奇葩了,怎么肥的跟豬一樣的?
六師叔凝視著深潭說:“那水里好像有根鐵鏈,估計是專門拴那只毒蠶的,我們把它拖上來,滅了它!”
我和蔡云一聽,就跟著六師叔向深潭靠近,不大一會兒我們就找到了拴著在岸上的鐵鏈。
這鐵鏈一頭拴在岸上的石柱上,一頭伸到了水中,正是拴著那怪物的鐵鏈。
我一看鐵鏈上掛著銅鎖,估計這銅鎖應(yīng)該是法器,專門用來鎖毒蠶的。
我抓住岸上的鐵鏈,用力扯了一下,感覺特別沉,下面仿佛拴的不是一條蠶,而是拴著很沉重的東西,以我的臂力竟然沒有把那條毒蠶扯起來。
我靠,這么沉……這只毒蠶究竟有多大啊?
我的手有些發(fā)顫,因為蠶屬于蟲類,長的這么巨大的蟲子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力,這太娘的也太奇怪了,我禁不住手心直冒冷汗,但我還是強(qiáng)自鎮(zhèn)定的給自己打氣,心想不就是一只蟲子嘛,怕個屁,我今天非把你拖上來滅了!
想到這里,我鎮(zhèn)定了一下情緒,再次抓著了鐵鏈,六師叔見我臉色有些猶豫,就擔(dān)心的問道:“小子,行不行?不行我來!”
我不能被六師叔看扁了,況且旁邊還有蔡云呢,怎么能露怯呢!
“放心吧,沒事兒,不就是一只蟲子嘛,我給你拖上來就是!”說著我一把抓住鐵鏈,準(zhǔn)備再次發(fā)力,卻忽然發(fā)覺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