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云是何等的聰明,她目光一閃就已經(jīng)猜到了我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借用他們的鐵鏈?”
我看著蔡云說:“對,只有這么辦才行!”
因為夜色太黑,巫毒門的弟子把鐵桶扔到河里去打水,就像在井里打水是一個道理,黑咕隆咚的只能憑著感覺去打水,看是無法看到下情況的,這正好給了我們機(jī)會。
“好吧,我先上!”蔡云說。
我連忙攔住蔡云,緊盯著距離我不愿的鐵鏈說:“還是我先上吧,等我上去制服那些人之后,再把你拉上去!
我還沒來得及動身,忽聽上面那個小頭目說:“你們兩個先打水吧,前半夜不會有問題的,我們先去瞇一會兒,后半夜再來盯著。”
說著就聽到一群腳步聲進(jìn)了山洞,我心里一喜,這意味著上面只有兩個打水的了,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想到這里我的腳尖在巖石上一點,“嗖”的一聲跳了過去,一把抓住了那個鐵鏈,而鐵鏈也只是微微晃了一下而已。
因為我現(xiàn)在內(nèi)氣充盈,身體反而變得輕盈起來,加上鐵鏈本身就在空中晃蕩著,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音,所以上面的人只感到鐵鏈沉了一下。
“咦,變沉了……這么快就到底了?”上面的人嘀咕了一聲,還以為鐵桶觸底已經(jīng)打滿了水,于是一邊抓著鐵鏈,一邊向下看了起來。
我一看這人向下看來,突然一下沖上了上去,那人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我就伸出劍指戳中了他身上的穴道,那人一聲不吭的就倒下了。
我一看左右無人,急忙將那人的長袍褂子脫下來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剛穿到身上就聽到洞里有腳步聲走了過來,我急忙將那人拖到一塊石頭后面藏了起來,然后抓著鐵鏈蹬在地上,背對著來人。
“師弟,鐵桶到底了嗎?”
隨著說話聲,一個人來到了我身后。我低著頭不吭氣,把頭低的更低了。
“師弟,抓緊啊,別磨磨嘰嘰的!”來人向我背上拍了過來,他顯然把我當(dāng)成了他的師弟,我一看要露餡,突然轉(zhuǎn)身,閃電般的一指頭戳在了他的穴道上,那人一聲不吭的也倒了下樓去。
我一看,這倆師兄弟大概是一起上班兒的,專門在這打水的,于是將那人也拖到石頭后面藏了起來。
然后抖了一下鐵鏈,對懸崖上的蔡云輕聲說:“搞定了,上來吧!”
蔡云一聽,“嗖”的一聲跳過來抓住鐵鏈,幾下就爬到了我的跟前,我急忙伸手將她拉了上來。
我一看蔡云的女性化特征太明顯,很容易被辨識出來,于是急忙扒下另一個人的長衫,讓蔡云穿在身上。
巫毒門的服裝很奇怪,說它是長衫吧,只到膝蓋部位,半長不短的,道袍不像道袍,倒有幾分像少數(shù)民族的服裝,但是上面又沒有任何花紋,就那么清一色的黑布褂子,半長不短的穿在身上。
蔡云換上衣服之后,顯得非常肥大,我忍不住笑了,看起來有點不男不女,猛一看還真有幾分巫毒門弟子的樣子。
“嘻嘻,怎么樣?”蔡云嬉笑問我。
我點了點頭,默默的豎起了大拇指。
“走,我們混進(jìn)山洞!”我們蔡云都穿著巫毒門弟子的黑布褂子,大模大樣的向山洞里走去。
山洞里面很寬敞,進(jìn)了石門之后就看到里面到處是巨大的石鐘乳,在洞頂上犬牙交錯的吊垂著,在幾盞燈籠的照耀下半明半暗的,這些燈籠都是掛在石筍上的,走不多遠(yuǎn)石筍上掛著一個昏黃的燈籠,把山洞照的昏昏沉沉的,看起來陰森詭異。
洞里面就像怪獸的腸胃,在犬牙交錯的石筍中拐彎抹角的又分了好幾條通道,我愣了一下,沒想這個山洞里這么復(fù)雜,一時也不不知道該走那條道兒了。
我和蔡云對了一下眼色,決定走一條看起來比較偏僻的通道,因為這樣盡可能避開巫毒門的弟子。
正準(zhǔn)備進(jìn)入那個偏僻的通道,忽然聽到有腳步聲走了過來,我急忙拉著蔡云躲到了石筍后面,悄悄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這腳步聲很慢,走走停停的,就像在散步一樣,一邊走還一邊喊著:“出入平安,見燈慢行,一路吉祥!
我一聽,覺得有些奇怪,這人在喊什么,于是就伸出半個腦袋仔細(xì)一看,原來是一個巫毒門弟子提著一壺酥油,每走幾步,就要給那些燈籠添滿香油。
我靠,原來這山洞里還有更夫?仔細(xì)一想巫毒門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這山洞里不弄個更夫還真不行。
等那個更夫走遠(yuǎn)了,我和蔡云又沿著那個偏僻的山洞向前走去,走不多遠(yuǎn)發(fā)現(xiàn)前面有一座石室,石室里非常簡陋,里面燭光如豆,三個黑影圍著那盞油燈正在打撲克。
我和蔡云對視了一眼,覺得有些奇怪,難道這是巫毒門的弟子?于是悄悄的靠近那座石室,躲在門口旁邊的石筍中,然后仔細(xì)一看好像不是巫毒門弟子,這三個人都非常年輕,最大的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五六歲,還有一個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最小的那個好像十七八歲。
他們穿著打扮都很新潮,頭發(fā)亂七八糟的,染得五顏六色的,耳朵上打的全是洞洞,不是戴著耳扣就是耳釘,這些人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很臟了,還穿著緊身褲,緊繃繃的裹在身上。
大男人身上穿著緊身褲,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怎么看都別扭,我還以為是泰國人妖來了,惡心的差點的吐了一地。
三個人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嘴里叼著煙愁眉苦臉的,一圈兒撲克打完之后,那位二十五六歲的小伙子把撲克向木桌上一扔說:“沒意思,不玩了!”
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有些心虛的說:“老虎哥,我總覺得不對勁兒……要不咱們不賣了吧?”
“不賣了……不賣了你賣哪里去?我告訴你,外面都是統(tǒng)一價,三萬五一顆健康腎臟,你走到哪里都是這個價!”那位叫老虎的小伙子瞪著眼睛說。
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低下頭,不吭氣了。
那位叫“老虎”的小伙子掏出一支煙,遞給那位低頭不語的小伙子:“兄弟,既然來了,就把心放寬點,耐心的等吧,二十萬的價格你到哪里找。慷f啊你想想……不但把你欠的十萬賭債還了,還能余下十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