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見六師叔步履散亂,神情疲憊……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來去無影的瀟灑,而且還空著兩手,衣服也臟兮兮的看起來有些狼狽,大家都感到十分震驚,一起看著他,臉上充滿了疑惑之色,二師叔失聲問道:“老六,你……你這怎么回事兒?”
六師叔也不大答話,一屁/股坐在石桌邊,抓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氣喝了半杯,然后才喘了口粗氣說:“他奶奶的,老子被人盯上了……打了一架!”
“啊……是誰讓你吃了這么大的虧?”二師叔雙目圓睜,殺氣騰騰,看起來十分嚇人。
六師叔說:“我也不曉得是那些王八蛋……搞不清他們的來路,也不報門戶,全部用的是暗招子,上來就想要我的命!”
三師叔鬼催命眉頭一皺,問道!澳阍趺慈巧线@么厲害的茬子?”
六師叔說:“我也不曉得……可能干天鑰盤有關系!”
“跟天鑰盤有關系……你怎么知道跟天鑰盤有關系?”四師叔鬼算盤忽然問道。
六師叔說:“因為我到曹家灣去了,然后就遭到了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追殺,他奶奶的,來的都是狠角色……幸虧我跑的快!”
“你到蔡家曹家灣去了?”四師叔鬼算盤不解的看著劉師叔。
六師叔說:四師兄,你忘了,當年天鑰盤就是在蔡家彎那場古墓大戰(zhàn)中失蹤的,所以我就琢磨著,為什么一場大戰(zhàn)就不見了呢?這東西要么是被別人撿走了,要么還在曹家灣,不可能出現(xiàn)在其他地方,可是那場大戰(zhàn)過后這么長時間了,一直沒有天鑰盤的消息,我想這東西既是被別人撿走了,早晚有露面的時候,怎么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呢?我想這東西是不是還在曹家灣?
我不死心,于是又悄悄的來到了曹家灣,經(jīng)過三天三夜的尋找,終于在一堆墓磚下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圓盤的血琥珀,也不知道是不是天鑰盤,我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就遭到了一群不明人物的攻擊,這些人出手極為狠毒,幸虧我仗著無影身法才逃了回來!
我聽了六師叔的話,心里猛然一陣驚喜,如何六師叔是在曹家灣的墓磚下發(fā)現(xiàn)了琥珀圓盤,那極有可能是天鑰盤!
幾位師叔一聽,頓時眼睛一亮,幾乎是同聲問道:“東西呢……沒丟吧?”
六師叔沒有說話,他擦了一把臉上的汗,他站起身解開道袍,從腰間取下一個布兜說:“沒丟,在這里呢!”
我們一聽十分興奮,就一起向六師叔的包裹看去,可是天色已經(jīng)快黑了,院子里的光線也變得有些朦朧,我們一時看不清六師叔的包裹里到底裝了什么東西。
“快掌燈!”二師叔命令候在身邊的童子掌燈。
二師叔的隱堂是隱藏在森林深處的,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自然是沒有電的,兩位童子一聽,連忙為我們點燃了蠟燭。
六師叔慢慢的打開灰布包袱,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個血紅的琥珀圓盤,我一看頓時眼睛一亮,雖然蠟燭的光線不是很明亮,我也沒有看清血琥珀的全貌,但是它卻給我一種很眼熟的感覺,跟我在曹家灣古墓見到的天鑰盤十分相像!
“六師叔,快……快給我看看!”
我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了,激動的聲調(diào)都顫抖了起來,因為只有我見過天鑰匙盤,沒有人比我更熟悉它了!
按照規(guī)矩本應該先讓二師叔過目的,但是此刻我一激動也忘了這些規(guī)矩,見二師叔把手伸到半空又訕訕的收了回去,顯得有些尷尬,我連忙乖巧的說:“二師叔,要不你先看?”
二師叔說:“還是你看吧,你是行家,只有你見識它,我們沒見識過這玩意,看也是白看!
“嘿嘿,二師叔,各位師叔……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懷著虔誠的心接過了六師叔手里的天鑰匙盤,放在了燭光下。
柔和的燭光照耀著血紅的琥珀,我一看之下心里一陣狂跳,激動的心都差點跳了出來,我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不禁自語道:“十二生肖,河圖洛書……”
“十二生肖,河圖洛書……什么意思?”幾位師叔一臉不解的看著我,還以為我忽然發(fā)了神將,又覺得我高深莫測。
我看著手中的血琥珀,激動萬分的說:“據(jù)我理解,天鑰匙就是一個太古羅盤,外形看起來很像羅盤,我第一次見到天鑰盤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包含伏羲八卦,暗含河圖洛書,中心部位有十二生肖,而我手中的這塊血琥珀里也有十二生肖,河圖洛書……”
幾位師叔瞇著眼睛一看,果然發(fā)現(xiàn)了血琥珀里隱約可見的十二生肖的圖案。
“小兵,難道這就是我們要找的天鑰盤?”幾位師叔激動的問道。
除了天鑰盤,哪里還有這么獨特的東西?而且又是六師叔從曹家灣古墓找回來的,不用說它一定是天鑰盤了!
我點了點頭,肯定的說:“是的,這塊血琥珀正是我們苦苦尋找的天鑰匙盤!”
“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們終于找到天鑰盤了!”二師叔激動雙手抱拳,對著蒼天連連拱手,以示感謝。
“小兵,快讓我見識一下真正的天鑰盤!”四師叔兩眼露出了奇異而又貪婪的目光,急不可耐的伸手就要拿走我手里的天鑰盤。
我頓時一愣,心想四師叔也太不懂規(guī)矩了,這種貴重的東西,既是要開眼也得是二師叔先過目,然后才是三師叔,依次按照輩分傳遞給其他師叔過目,二師叔和三師叔都沒看,哪里輪到你四師叔看了?
因為這些規(guī)矩在師門里是非常講究的,既是同門師兄弟也是有尊卑大小的,我本來對四師叔沒有什么好感,正猶豫要不要給他看,忽然感到背心身一陣麻涼,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我還沒搞明白怎么回事兒,忽然手腕一顫,手里的天鑰盤已經(jīng)被奪走了!
我大吃一驚,發(fā)覺就在我背心感到麻冷的一瞬間,一個黑影從我手里奪走了天鑰盤!
而這個黑影正是從我身上脫離出來的黑影,它不是別人,正是金蠶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