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中年婦女嚇得猛然往后一退,強(qiáng)自鎮(zhèn)定道:“孩子,你這是……怎么回事兒?”
說實話,這女孩子長得很漂亮,又黑又亮的長發(fā)就像水洗過一樣,一塵不染的披散在肩上,一張白凈美艷的臉與她的年齡有些不太相符,而且神情極為古怪,眼神呆滯,直愣愣的不拐彎,臉上似乎還帶著一絲琢磨不透的笑意,讓人看了脊背發(fā)涼,給人一種詭譎莫測之感。
我心里一驚,本能的用天眼掃了她一下,也沒發(fā)現(xiàn)她身上有什么附體,頓時覺得非常奇怪。
面對眾人的目光,女孩視若無睹,緩緩的站起身,僵直的走向窗戶,呆呆的看著窗外,一言不發(fā)。
“這孩子大概是腦子受了刺激了……情緒不太好,你看今天是不是不問了?”中年婦女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老張說。
老張和我們對視了一眼,康伯對他點了點頭,意思是可以不問了。老張說:“好吧,咱們不打擾她了……讓她好好休息!
說著我們一行人就退了出來,中年婦女跟在后面嘆息著說:“唉,這孩子真是命苦……攤上這倒霉事兒今后該咋辦?警察同志,我就不送你們了,希望你們早日破案啊!”
老張說:“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爭取早日破案的!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康伯忽然回頭問道:“你女兒在出事兒前幾天是不是出現(xiàn)過異常情況?”
“異常情況……什么異常情況?我家姑娘從來不****男朋友的!”中年婦女一愣,隨即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友好。
康伯連忙解釋道:“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我是說你家姑娘在出事兒前有沒有出現(xiàn)忽然暈倒,或者行為反常的事情?”
中年婦女一聽,臉上的表情才緩和了下來,她想了想說:“哎喲,一個星期前還真暈倒過一次!”
康伯眉頭一蹙,連忙問道:“在什么地方暈倒的?”
“在學(xué)校暈倒的,在上課的時候忽然暈倒的……后來我聽老師和她的同學(xué)說的,我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送到醫(yī)院了,當(dāng)時我也嚇了一跳,但是醫(yī)生檢查了,啥病都沒有,我去的時候她已經(jīng)醒過來了,一切都很正常,所以我也沒放在心上,你要不提示我都想不起來了!敝心陭D女說到這里忽然意識到不對,就說:“這事兒……跟她暈倒沒關(guān)系吧?”
康伯說:“沒事兒,讓她好好休息……我只是隨便問一下!
那位中年婦女聽得云山霧罩,一臉迷茫的看著我們離開了。
我們離開了受害人的家,回到了車上,老張點了一支煙,心情沉重的說:“看來這女孩受刺激不小啊!”
康伯搖了搖說:“不,她不是受刺激……她是神智不清!”
“神智不清……你是說他中邪了?”老張問道。
康伯肯定的說:“對,是邪。
“邪病……不會吧,她身上沒有附體?”我大為疑惑,剛才特意用天眼觀察了一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附體。
康伯點了點頭說:“是的,她身上的確沒有附體,但是她被油鬼子勾了魂!”
“她被油鬼子勾了魂?”老張驚得瞪大了雙眼,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因為他對玄界的事情一竅不通。
我也一臉不解的看著康伯,心想,既然身上沒有附體,怎么就被勾了魂呢?
康伯若有所思的說:“她在學(xué)校被油鬼子下了勾魂降頭,所以才會暈倒,后來油鬼子利用降頭控制他的神智才被性侵,而這個油鬼子就在這個小區(qū)里,如果不出所料,這個油鬼子要對她實施二次性侵了!
“王八蛋,還真夠缺德的!怎能選擇學(xué)校!”老張說。
康伯說:“因為油鬼子的性侵對象是未婚少女,主要是為了修煉邪術(shù),提升功力!
“老伯,這雜碎在哪里?你帶我們?nèi),我們(nèi)グ阉チ!”老張由于過于憤怒,忽略了油鬼子的能力。
康伯一臉凝重的說:“這個油鬼子非同一般,豈能說抓就能抓住的?要能抓住你們早就抓住了!”
老張慚愧的低下了頭,的確,前天晚上他布置了那么多警察,還是讓他無聲無息的跑了,想到這里不禁嘆了口氣說:“唉,那怎么整啊……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為非作歹?”
我看著康伯說:“康伯,今晚我們就埋伏這這里,我倒要見識一下這個油鬼子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這個油鬼子激起了我的斗志,我在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抓住這個油鬼子。
康伯點了點頭說:“沒錯,咱們就靜靜地埋伏在這個小區(qū)里,既然油鬼子藏匿在這個小區(qū)里,肯定是在打這個女娃娃的注意,我們以靜制動,見機(jī)行事!”
老張想了想說:“要不要我匯報上級?申請調(diào)動武警部隊,把這個小區(qū)給戒煙了!”
康伯連忙阻擋道:“萬萬不可,這個油鬼子已經(jīng)到了隱身遁形的地步,調(diào)再多的人也沒用,反而打草驚蛇,耽誤大事!”
“就我們幾個人孤單了點吧……”老張似乎有點心虛,畢竟“油鬼子”太詭異了,已經(jīng)給他造成了恐懼心理。
康伯微微一笑說:“我們的人越少,越不起眼,這樣才能起到麻痹油鬼子的作用,等天黑以后我們就下車,潛伏在受害人居住的那棟大樓下!
我點了點,對老張說:“今晚我們在這里守個通宵,無論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千萬不可驚動,一切要聽康伯的!”
老張看了看手表說:“好,現(xiàn)在離天黑還有一個多小時,小姜,你去給我們叫幾個盒飯,我們吃完以后就下車蹬點!”
于是小姜就出去給我們帶回來幾個盒飯,我們在車上吃完之后,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乘著夜色朦朧之際,我們悄悄下車,受害人居住的那棟大樓前面有一片綠化帶,長著一些花草樹木,期間還有一些供人休憩的大理石長凳。
大概是剛吃過晚飯,小區(qū)里到處都是散步消食的人,老頭、老太太、小孩、婦女什么人都有。老張和小姜雖然換了便裝,但是我們也無法在小區(qū)藏身,索性裝成小區(qū)的人圍在一起打撲克,直到夜色漸深,這些人逐漸散去,小區(qū)里才慢慢安靜下來。
“藏起來!”康伯看了一下四周說。
我們一聽迅速跳進(jìn)綠化帶的樹木中,陰藏了起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樓房窗戶里的燈光也一家一家的熄滅了,最后整個小區(qū)都陷入了黑暗中,只有那些寂寥的路燈在靜謐的夜色中發(fā)著昏黃的燈光……
我們靜靜的埋伏在樹木草叢中,緊緊地盯著那棟樓的入口,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小區(qū)里一片死寂,偶爾發(fā)出一兩聲流浪貓打架的聲音,聽起來讓人心驚肉跳的,直到晚上兩點多鐘的時候,忽然一陣陰風(fēng)吹了過來,我們下意識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康伯臉色一變,低聲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