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什么兒大不中留,是女大不中留!”我擔(dān)心我爹有些傷感,就盡量逗他開心。
我爹說:“哎呀,現(xiàn)在這世道……兒大也不中留啊!我不是說你,整個社會都是這樣的,孩子長大了,有誰愿意跟娘老子一塊過日子的,沒有。
我笑著說:“爹,現(xiàn)代生活嘛……你要適應(yīng)!
我拿來了酒杯,陪著我爹喝了幾杯,拿出了一個銀行卡,遞給我爹,卡里有一百多萬,還是黃毛打進(jìn)來的。
“爹,這是藥店的銀行賬號,你保管好,以后要進(jìn)貨什么的你用著方便!
其實我是擔(dān)心這次祭祀昆侖會掛掉,所以得給我爹簡單的交待一下后事。
“行,那我以后就是掌柜了,以后你就別指手劃腳了,經(jīng)營藥店我比你在行!”我爹毫不客氣的收了銀行卡,他以為我不會做生意,絲毫沒有意識到我在交待后事。
在他眼里,修行的人都是皈依了神靈的人,是世上最安全的人,即使世界上的人都死絕了,他們也不一定有危險。
這也是大多俗世人的觀點,事實上在玄界修行的人比俗世的人更危險,因為玄界并不是完美世界,同樣是強(qiáng)者為尊,神仙也有強(qiáng)弱之分,我們這些修行的人同樣也得找靠山,抱大腿,同樣有邪惡和正義的較量,只不過俗世人難以看到而已。
當(dāng)然,這些事兒我是沒法兒給我爹解釋的,作為俗世的普通人,還是不要知道這些事兒為好。
第二天我就進(jìn)了太乙山,來到了太師父的洞府,我不知道天地法/會究竟是哪一天?反正太師父讓我月底趕回來,我就準(zhǔn)時的趕回來了。
我回到洞府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六位師叔都回來了,證鬼道在各地的分舵很多,居然沒有一個舵主有資格參加這樣的盛會。
太師父仔細(xì)的盯著我的眉輪骨說:“不錯,小子,沒想到你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內(nèi),功力又長進(jìn)了不少!”
“短短的幾天時間我的功力長進(jìn)了不少……我這幾天沒顧上練功啊?”太師父的話讓我感到一頭霧水。
太師父說:“做善事就是大修行,你雖然沒有練功,但是你做了一件大好事,救了很多人的命,雖然他們都是賭徒,但是勸惡從善,功德不小,你這幾天干的事情抵得上別人苦修十年的修行,你的功德積攢多了,玄法功力也就增加了,這就叫善功增法!”
“善功增法?”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更沒想到我干了什么太師父一目了然。
太師父說:“是啊,可惜很多人不懂這個道理,整日里迷信吸/精補(bǔ)煉,適得其反。”
太師父說到這里,瞥了三師叔一眼,頗有敲打三師叔的意思,因為三師叔沉迷于太極吸/精,第一次見面就差點吸了我的精華!
三師叔心虛的低下了頭,避開了太師父的目光。
太師父說:“好了,人到齊了,你們開始沐浴更衣!明天就出發(fā)!”
我這才注意到洞府前面擺了七口大缸,里面裝著熱氣騰騰的糯米水。
“明天就出發(fā)……祭祀昆侖的天地法/會究竟是哪一天舉行啊?”我問道。
太師父說:“下個月的農(nóng)歷十四、十五、十六三天時間!
“還有半個月時間呢,我們明天就出發(fā),是不是去的太早了?”
我算了一下,此去昆侖雖是大漠地帶,但是現(xiàn)代社會交通方便,做火車三天也就到了,干嘛要提前半個月呢?
太師父說:“昆侖是萬山之祖,神圣無比,我們是祭祀昆侖,絕不可以騎馬乘車,只能靠自己的腳印一步一步量到昆侖山,以你們的腳力,半個月能趕到昆侖山就不錯了!
“我的天吶……靠我們的腳印一步一步量到昆侖山?”我一聽頭都大了!怪不得明天就要出發(fā)。
太師父說:“嘿嘿,這可是鍛煉你們腳力的時候了,還不快去洗澡更衣!”
我和六位師叔一聽,連忙脫下衣服,一人跳進(jìn)一口大缸,開始用糯米水洗澡凈身,等我跳進(jìn)大缸才發(fā)現(xiàn),這糯米水是化了符的,上面漂著一張燃燒過后的神符紙灰。
我們洗了澡之后開始換衣,太師父給我拿來了一身青色的道袍,幾位童子為師叔拿的是黑色的道袍。
太師父也去洗了澡,他換上了玄色的道袍,看來我的青色道袍是最低級的,也就是弟子級的道袍。師叔們穿的黑色道袍才是師父級的,而太師父的玄色道袍則級別更高。
我是第一次穿道袍,感到很不適應(yīng),但沒辦法,這次去祭祀昆侖,場面一定盛大隆重,非常講究,所以穿戴必須得按照規(guī)矩來。
“這么講究啊!”我穿上道袍感覺怪怪的,有些不會走路的感覺。
太師父說:“這還是玄門普通的便服,到了昆侖之后才能穿祭祀的法衣。平時你們穿什么衣服都無所謂,但是這次不同,之所以讓你們凈身更衣,就是對法脈祖山昆侖山的尊重!”
太師父又讓童子又讓童子打開箱子,為我們每人找出了一套法衣,祭祀的法衣非常講究,上面不但有各種圖案,而且還是金絲繡邊兒的,平時不做法的時候不方便穿這么貴重的法衣,所以我們只能疊好放在包袱里,以便到了昆侖拜山祭祀的時候穿戴。
第二天我們一早就起床了,洗漱完畢,穿戴整齊,時辰一到,太師父就讓童子們擺上了法壇。
道家對于這種重大活動的出行是十分講究的,出現(xiàn)前必須祭祀天地,通告四方神靈,以便能夠逢山開路,逢水搭橋,一路順利通達(dá)。
太時師父帶著我們肅立在法壇前,他神情莊嚴(yán),點燃一把清香,高舉過頭祭拜天地,然后將一根清香插在香爐上,拿起朱砂筆,但是去卻沒蘸朱砂,而是嘴里念念有詞,開始凌空畫符!
太師父先是面對東方,提筆懸空畫符,猶如把東方的虛空當(dāng)成了一面“墻”,那感覺就像在“墻”上提筆寫詩一樣。
畫完了東面畫西面,直到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都凌空畫了神符之后,他太師父忽然大喝一聲道:“天下皆大道,路路通昆侖!”
太師父放下朱砂筆,然后又大喝一聲道:“三清祖師在上,天師明鑒,為證道昆侖法脈,請鬼璽、萬鬼幡、伏魔天雷劍三寶出山,證道昆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