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神一看,原來是七師叔,頓時渾身一震,馬上恢復(fù)了精神。
七師叔也顧不得跟我說話,他將手一揮,一道白光掃了過去,藥店里的陰兵一個也不見了。
我頓時感到壓力一輕,渾身清爽了很多,但是七師叔卻一點也不敢大意,立即沖我大吼道:“擺法壇!”
我一聽,趕緊拿出黃紙朱砂,七師叔焚香設(shè)壇,嘴里開始念起了咒語,念了一半忽然問道:“藥店里有黃豆和大米嗎?”
“沒有。”我知道黃豆和大米是辟邪的,做大法術(shù)撒豆成兵什么的少不了這些東西,可是這里是藥店,又不是糧店,哪有這些東西。
“沒有黃豆大米,朱砂也行!”七師叔吼道。
我一聽,就趕緊把藥店用來配藥的半袋朱砂提了過來,七師叔一把提起朱砂,一邊嘀嘀咕咕的念著咒語,一邊向外走去。
我一看外面黑壓壓的鬼影還沒散去,依然緊緊的圍著藥店,七師叔一邊念咒語,一邊向這些黑影撒朱砂,幾把朱砂撒過之后,外面的黑影已經(jīng)無影無蹤,全部退的干干凈凈!
七師叔這在松懈下來,一臉疑惑的看著我說:“你小子怎么招惹到鬼子兵了?”
我嘿嘿一笑說:“七師叔,幸虧你及時出現(xiàn),否則我就掛了!走咱們回去再說!”
回到藥店之后,我還沒來得及說怎么招惹上鬼子兵呢,七師叔忽然蹙眉道:“怎么這房子還不干凈?”
“不干凈……沒有!”我不解的說。
“不對……”七師叔一邊嗅著鼻子,一邊走到了大門邊上,用腳點著下面的一塊地磚說:“把這塊磚給我挖開!”
我連忙攔著七師叔說:“千萬不能挖……里面埋了一個班的鬼子兵呢!”
七師叔一愣,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你小子長本事了,怪不得這么多鬼子兵圍攻你,原來你抓了人家一個班的俘虜!”
“不是我故意招惹它們的,是它們亂抓路人當漢奸,我迫不得已才出手……”我笑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給七師叔說了一遍。
七師叔嗅了嗅鼻子說:“那你把這一個班的鬼子埋在門檻下面干什么?”
“讓它們給我守門!”我一本正經(jīng)的說。
七師叔說:“扯淡,這些鬼子兵窮兇惡極,你只是把它們禁錮里面,并沒有馴服它們,它們怎么會聽你的話,心慈手軟會出大事的,快把它們挖出來!”
我一聽連忙打開地磚,將罐頭瓶取了出來,七師叔接過罐頭瓶,看了一眼里面掙扎的鬼子兵,笑著說:“奶奶的,還不服氣啊……不服氣就折騰折騰你們!”
說著將罐頭瓶懸空支在法壇上,在下面點起了三根蠟燭,然后盤腿坐下,念起了煉鬼咒。
這是術(shù)士對付小鬼的一種酷刑,相當于“煮鬼”,我覺得太殘忍,所以沒有使用這一招?磥磉是我的想法過于幼稚了,要想馴服一些窮兇惡極的兇鬼,這是一個必須的過程。
不大一會兒,罐頭瓶里的水就沸騰了起來,其實這并不是蠟燭把水燒開了,而是用咒語淬煉的,蠟燭只是代表一個“火”的意思。
那些鬼子兵在沸騰的水里掙扎哭喊,不停的求饒,聲音凄慘無比,不過這種聲音很小,在我耳邊就像蚊子“嗡嗡”一樣,讓人聽了不忍繼續(xù)。
但是七師叔絲毫不為所動,繼續(xù)板著臉念咒,一遍咒語念完之后,這些鬼子兵已經(jīng)不再掙扎了,飄在水瓶里毫無反應(yīng),就像死去了一般。
七師叔見我一臉不忍目睹的樣子,就瞪了我一眼說:“你別濫用同情心,抓的俘虜都要進行思想教育,才能消除它們的敵對之心,否則你沒法利用!”
七師叔說著又念起了醒魂咒,讓這些暈死過去的鬼子兵又慢慢蘇醒過來,它們蘇醒過來之后,又在罐頭瓶里爬來爬去的掙扎起來。
于是七師叔又念起了烈火咒,罐頭瓶里的水又開始慢慢沸騰起來,這些鬼子兵又開始凄慘怪叫,在罐頭瓶里劇烈的掙扎起來。
一遍烈火咒念完之后,罐頭瓶里的鬼子兵又暈死過去了,又的沉在水底,又的浮在水面,全部沒了反應(yīng)……
接著,七師叔又念起了醒魂咒,就跟刑訊室里用酷刑打暈過去的人犯,再用涼水潑醒繼續(xù)受刑的道理一樣,還真夠毒的……哈哈!
七師叔如此反復(fù)將這些鬼子兵淬煉了七次之后,將罐頭瓶遞給我說:“要想把這十幾個小鬼子完全收服,必須要祭煉七七四十九九日才能給它們分配任務(wù),否則它們是不會聽話的,今天就到這里,先把它們埋起來吧!”
我接過罐頭瓶,將它重新埋在外面的門檻下。然后關(guān)上了店門,折騰了半夜已經(jīng)很晚了,我正想問問七師叔這次巡視有什么收獲,七師叔卻打了和哈欠說:“先睡吧,明天再說,我今天坐著神仙椅,跑了幾千里,渾身都不舒服!”說完往床上一趟,就開始呼呼大睡。
“神仙椅”就是鬼抬轎,沒坐過鬼抬轎的人肯定很羨慕,還以為跟神仙一樣很舒服,其實不然,坐的時候沒什么感覺,外人看到就跟僵尸一樣,直挺挺的在空中飛,可是坐完之后胳膊腿都會疼,如果身體差的人,第二天可能起不了床。
我跟這些小鬼子陰兵打了半夜的架,早已累的不行了,于是也上床睡了,一覺睡到第二天十點多種才起床。
我和七師叔洗漱了一下,吃了早飯之后,七師叔說:“小子,準備一下,我們這次要出一次遠門了!”
“有發(fā)現(xiàn)了?”我興奮的問道。
七師叔說:“我查看了所有的堂口,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你說的那種羅盤一樣的血琥珀,只是在西南的堂口有人說見過類似的東西,是不是太古羅盤天匙盤還無法確定,所以你得親自去一趟!”
“你把那玩意帶回來讓我鑒定一下就行了,何必讓我跑那么遠呢?”我對這種不太靠譜的類似物品不太感興趣。
七師叔說:“你小子說的倒輕松,你以為那玩意是我們自己的東西?想拿就能拿的?那是人家別人的東西!”
“別人的東西……我還以為是我們收集的類似物品?”我感到有些好奇。
七師叔說:“你做夢呢,人家把那玩意當成圣物一樣,只是一次祭祀的時候才露了面,被我們的人悄悄發(fā)現(xiàn)了!”
“他們是什么人?”我一下來了興趣。
七師叔把嘴巴湊到我耳邊輕聲說:“他們是一個隱秘的古族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