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七師叔這么說,就知道他要使用“返尾降”了,會下降頭的人不一定會解降,會解降的人不一定會反降,能解降并且使用“返尾降”,進行反降的人更是鳳毛麟角,上次森林破廟里的那場斗法,七師叔就成功使用“返尾降”將對方的飛蛇降反了回去,造成飛降反噬,致敵于死地!
這倒不是七師叔狠毒,而是使用邪術(shù)的人心底陰暗,報復(fù)心太強,這次向泰國房東下降的人明顯是沖著我們來的,但是他們卻不敢直接向我們下手,而是向無辜的房東下了惡毒難解的混合降,其實是故意挑釁我們,向我們下戰(zhàn)書,可見這些人報復(fù)起來不擇手段!
對方的手段太惡毒,光給房東借降是不解決問題的,不制服對方他們就會陰魂不散,我們走了之后房東一家人還要倒霉,
七師叔念完咒語之后,打開黑布,里面包裹著的那把詭異的鋼針,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說明七師叔已經(jīng)將它們成功的返了回去,將這把鋼針“還”給了它的主人。
我見七師叔的返尾降如此神奇,就忍不住說:“七師叔,你把這一招交給我吧,以后誰要對我下降,我就用這招來反他!”
七師叔說:“降術(shù),蠱蟲,養(yǎng)小鬼在玄術(shù)里面都屬于雕蟲小技,無非是通過一些歪門邪道進行肉體摧殘,精神控制,沒啥高明的,都是針對普通人的害人邪術(shù),這種做法上違天道,下?lián)p人德,求大道者根本不屑一顧,不過你要想學(xué),我倒是可以把這一招反制降頭的招數(shù)教給你!”
七師叔對我耳語幾句,把咒語交給了我,我一聽還那幾句:“你有降頭我有尾,降不到我返你!”如果情況緊急,后面要念一句“疾”或者“敕令”。
“不是吧,就這也太簡單……沒其他了?你不會是忽悠我的吧?”
我一臉疑惑的看著七師叔,上次他反降的時候我倒是聽他念叨過這幾句,總覺得這幾句咒語太不嚴肅,簡直跟兒戲一樣,還以為他有其他咒語,沒想到就這么幾句,我總覺得他是在忽悠我!
七師叔兩眼一瞪著:“你小子真不識好歹,真?zhèn)饕痪湓,假傳萬卷書,曉得不?”
我一臉慚愧,連連點頭:“曉得,曉得……”我也知道大道至簡的道理,沒想到這也太簡單了點!
七師叔說:“別小看這個咒語,既是不會發(fā)術(shù)的人念叨幾遍也能避免中降頭,只不過是反不了降頭而已,反降頭需要一定的法力,功法越強降頭的反噬能力越猛烈,而且只有反降的人才能解除降頭,其他人根本解不了!”
我一聽暗暗高興,降術(shù)這種邪術(shù)是最為陰損的,上違天道,下?lián)p
解除了泰國房東的降頭之后,他們一家人都非常感激,盛情招待我們,把我們當(dāng)神仙一樣供奉。
七師叔說:“降頭雖然解除了,但是你被臭鬼上身,污穢之氣太重,以后恐怕要倒霉走厄運的!”
那位泰國房東嚇了一跳,噗通一聲又跪了下來,他不太會說漢語,但是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期望七師叔能夠幫他。
七師叔伸手把他拉了起來:“你不用驚慌,我用道家秘方幫你凈下身,洗個澡驅(qū)除晦氣就可以轉(zhuǎn)運,你給我找張紙來,我給你開張藥方!”
泰國房東一聽連連叩頭感謝,然后找來紙筆,恭恭敬敬的遞給七師叔,七師叔在紙上寫了:青木香、白芷、沉香、白檀香、甘松。
七師叔對泰國房東說:“這幾味中藥可以可以驅(qū)尸邪晦氣,中藥店都有賣的,你去買回來,一樣一兩!”
泰國房東立即讓家人拿著藥方到藥店把這幾味買回來,七師叔讓他們燒了一鍋開水,將幾位驅(qū)邪之藥放在一起燒成沐浴香湯,涼溫之后,七師叔讓他脫掉衣服,將香湯從頭頂澆下,并且默念凈身咒,數(shù)遍之后,整個凈身儀式才算完成。
這位泰國房東洗了澡之后精神倍爽,堅持要把我們留在家里住幾天,其實他是擔(dān)心對方報復(fù)。
七師叔說:“你放心,不超過過三天他們就會來找你道歉,我保證他們以后永遠不會再來找你!”
那位泰國房東一聽就放心了,知道七師叔是一位高人,當(dāng)晚給我們準備了各種泰國美食,上了一大桌子酒菜,除了魚蝦之外,又是菠蘿米飯,芒果木飯,菜品以酸辣為主,沒想到泰國人也是重口味,這家人雖然是農(nóng)民,但畢竟是郊區(qū)的,還算富裕。
但是這些腥葷酒肉之類的七師叔一概不沾,因為我們是坐等別人上門挑戰(zhàn)的,隨時都有可能斗法,所以千萬不能貪吃酒肉誤了大事。
吃了晚飯之后,七師叔悄悄對我說:“今晚要多加小心,睡覺都要睜一只眼,你小子瞌睡大,我得給你說一聲!”
“不用這么緊張吧,你功法那么高深怕什么?”我小聲道。
七師叔瞪了我一眼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擔(dān)心你著了道!”
我見七師叔如此謹慎,也不敢掉以輕心,因為巫術(shù)在東南亞國家是相當(dāng)橫行的,以至于這些國家的警察甚至依賴巫師來破案,然后在結(jié)案報告書上杜撰一個合乎科學(xué)邏輯的解釋,當(dāng)?shù)厝艘坏┏霈F(xiàn)大事就求巫師解決,這樣的地方確實讓人感到非常沒有安全感!
既然睡覺都要睜只眼,我就干脆不睡了,盤腿坐在床上打坐了一個晚上,非常警覺的注意著外面的風(fēng)吹草動。
我們預(yù)測當(dāng)天晚上他們有可能要找上門來斗法,沒想當(dāng)天晚上居然沒事,害的我非常謹慎,那么多美食都沒敢吃,只吃了一個菠蘿飯,一夜沒睡覺,緊張兮兮的坐了一晚上。
七師叔昨晚也沒睡覺,我們倆人住在一個房間,他跟我一樣盤腿坐了一晚上,不過他倒是穩(wěn)如泰山,閉著眼睛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到天亮的時候他忽然睜眼睛,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昨晚有四個降頭師,其中一個中了我的返尾降,另外三個在忙著給他解降,整整折騰了一晚上,不過都是瞎折騰,他奶奶腿的,不過來求老子借解決問題,在那兒瞎折騰什么?我反過去的降頭是那么好解的嗎?”
我聽了七師叔的話,頓時大吃一驚:“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