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回頭,見張山娃兇神惡煞站在背后,頓時嚇了一跳,一時愣在了哪里,腦子怎么也反應(yīng)不過來……這個老實巴交的張山娃怎么忽然襲擊了王教授?
就在大家一愣神的功法,張山娃忽然狂性大發(fā),揮舞柴刀接連又砍倒了幾個教授,可憐這些教授誰也沒想到平時悶聲不響的趙六娃忽然獸性大發(fā),竟然毫無征兆的對他們連下殺手,這些老漢都上了年紀(jì),反應(yīng)也沒有那么靈敏,一時措手不及,根本來不及閃避,轉(zhuǎn)眼間就砍到了三四個教授,然后一把抓起棺材里的血琥珀轉(zhuǎn)身就跑!
我大驚之下感到非常奇怪,這趙六娃難道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lián)寠Z血琥珀?
“張山娃,你瘋了!給我站。 崩掀ψ犹统鍪謽,瞄著張山娃的后背警告道,但是張山娃就像沒有聽見一樣,繼續(xù)向前瘋跑著!
“砰!”老痞子的槍響了,一槍打在張山娃后背上,子彈穿透了他的脊背,鮮血染紅了一片,張山娃僵直著身子趔趄了一下,站在了那里。
“張山娃,搶奪文物是犯法的,快把東西放下,否則老子一槍崩了你!”老痞子呵斥道。
張山娃緩緩扭過頭,詭異一笑,讓人森然心驚,忽然轉(zhuǎn)身又跑了起來,老痞子只好槍口下壓,對著他的腿又開了一槍,張山娃腿上中了一槍,速度仍然不減,繼續(xù)往前狂跑,眼看就要跑出墓門了,老痞子急了,對著張山娃的腿一連開了好幾槍,終于將他打到在地,可是張山娃竟然爬著向前,在地上拖出了一條血痕,硬是爬到了墓門跟前,將手里的血琥珀高高舉起,就像要遞給什么人一樣……
他的對面是墓門,黑糊糊的完全隱沒在一片黑暗中,我大為奇怪,他要把東西送給誰?于是瞪大眼睛仔細一看,那片陰暗的角落站著一個瘦小的黑影,正是趙六娃!
“嘿嘿,把東西拿來!”
趙六娃陰笑著命令道,張山娃一言不發(fā),乖乖的將血琥珀高高舉起,掙扎著向前爬了兩步,很聽話將血琥珀遞給了趙六娃,整個過程沒有任何表情,就像被控制的木偶。
臥槽,原來張山娃的靈魂已經(jīng)成了趙六娃控制的傀儡,怪不得如此詭異!我對趙六娃忽然出現(xiàn)在這里感到非常奇怪,于是大吼一聲:“趙六娃,你****的又在用邪術(shù)害人!”
我一聲大吼就向趙六娃撲了過去,趙六娃念念有詞,手里乍著蘭花指,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動作,忽然向我一指,嘴里發(fā)出一聲女人般尖細的聲音:“擋住他!”
趙六娃一聲令下,十幾個民工就像瘋了一樣,忽然沖出來擋在我的面前,老痞子大吃一驚,急忙舉槍對著墓頂放了一槍,試圖鎮(zhèn)住這幫人,沒想到這群人就跟聾子一樣,對老痞子的槍聲置若罔聞,個個一臉詭異,臉上帶著冷漠和兇殘,好像從來就不認識我們一樣。
他們手里拿著的干活的鋤頭、洛陽鏟、撬杠都成了武器,一步步向我們逼了過來,一言不發(fā)的隨時準(zhǔn)備攻擊我們。
“這些人咋了……都瘋了?”老痞子慌了,舉著手槍卻不敢開槍。
我忽然想起這些民工第一次進墓道道的時候,被莫名其妙的貼上了一種奇怪的符咒,看來一定是趙六娃在他們身上做了手腳,中了趙六娃的符降,現(xiàn)在全部成了趙六娃控制的傀儡!
“快后退,這些人都中了邪術(shù)!”我連忙對老痞子喊道。
老痞子一聽頓時束手無策,這些人本質(zhì)上并沒有犯罪,只是中了邪術(shù),又不能向他們開槍射擊,只好被逼的連連后退。
“小子,快想辦法!咱們不能老向后退。 崩掀ψ又钡暮暗。
若是一兩個人中了邪還好辦,但是十幾個人同時中了邪氣,相當(dāng)面對一群極度瘋狂的精神病,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知道這些人都中了趙六娃的符降,既是為他們解開符降也得把趙六娃制服了才行,可是這群人卻死死的擋著我,臉上詭異莫測,殺氣騰騰的,隨時都有可能會殺人,這群人太危險了,我情急之下根本來不及想辦法,只好步步后退十分狼狽!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壯漢,這人平時干活也舍得出力氣,就是悶聲不響的不咋說話,屬于那種只知道干活拿錢的人,此刻他臉上掛著一種詭譎的表情,一直死死的盯著我,我一邊后退,一邊琢磨著怎么為他們解除符降的控制,誰知道那位壯漢忽然輪手里鐵錘向我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
我急忙閃身躲過,卻發(fā)現(xiàn)趙六娃躲在這群民工后面比比劃劃的,用他的邪術(shù)催動這群民工向我們發(fā)動攻擊,我急忙在口袋里抓起一包朱砂,在嘴里默念道:“陰陽倒轉(zhuǎn),符降反噬,疾!”
然后將手里的朱砂向著了魔的民工撒去,只見一遍紅色的煙霧罩住了民工,他們立即站在了那里,目瞪口呆的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幾秒鐘之后他們忽然轉(zhuǎn)身向趙六娃撲去!
趙六娃嚇得“媽呀!”一聲大叫,轉(zhuǎn)身就跑,這孫子太壞了,我急忙向他猛撲過去,跳起來一腳將他踹了個狗吃屎,由于慣性太大,他在倒下的時候手里拿著的血琥珀失手飛了出去,也不知道落到了什么地方……
我正準(zhǔn)備制服趙六娃,忽然感到一股陰森的煞氣撲面而來,我抬頭一看,只見一只黑色的爪子帶著一股腥臭的陰風(fēng)已經(jīng)到了我的面前,我暗道不好,急忙丟下趙六娃,一骨碌滾懂啊一邊。
我躲過了致命一擊,但我身后的人卻遭了殃,緊接著我就聽到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那聲音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嚨,令人毛骨悚然,我抬頭一看,一個民工捂著鮮血淋漓的胸脯,兩只眼睛瞪的溜圓,他的胸膛已經(jīng)被抓了一個碗口大小的血洞,心臟已經(jīng)被掏空了……
在他的面前站著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她正抓著血淋淋的心臟往嘴里塞著,發(fā)出“咯吱咯吱”的咀嚼聲,深紅的血液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下去,看起來極為惡心……
那位被掏空了心臟的老兄驚恐的看著面前的一切,瞳孔瞬間放大了數(shù)倍,他眼看著自己的心臟被別人吃進了肚子,才緩緩地倒了下去……
就在這一瞬間,窒息的恐怖彌漫了整個墓室,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把那顆血淋淋的心臟生吃了下去,以至于整個墓室里一片死寂,只聽得一遍“嘎吱嘎吱”的咀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