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運(yùn)動后的身體散發(fā)著灼熱的氣息，聞秋只感覺心跳又快又急，把滾燙的血液泵向四肢百骸，一顆心砰砰砰地撞擊著肋骨，像撲騰著要飛出籠子的鳥，急著要飛進(jìn)裴渡的掌心里。
“你的心跳得好快。”裴渡被他的反應(yīng)取悅了，忽然攏緊了手心那團(tuán)肉，往外揪了一把。聞秋沒忍住“啊”了一聲，腿都軟了，急忙抓住了裴渡的手腕，小聲道：“先回家……”
他已經(jīng)沒有心思管別的了，就想拉著裴渡趕緊回家，解決一下迫在眉睫的渴望。
完全被他忽視的燕晟，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球場中央，忽然抬頭問道：“聞秋，你們真的在談嗎？”
如果真的在一起了，為什么在人工湖邊上那次，聞秋會露出如此悲傷的神情？為什么又容許自己靠近，對其他alpha的追求都來者不拒？
聞秋立刻矢口否認(rèn)：“沒有——唔！”
他的嘴唇被堵住了。
裴渡甚至懶得回答，直接捏住他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唇。他的另一只手在聞秋的后腰上輕輕揉捏，這是一個他們才懂的暗示。然后，就像之前無數(shù)次床上形成的默契，聞秋踮起腳尖，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深深地吻了回去。
這不是一個回答，而是一個宣告，先將他徹底地打敗，然后在他面前為戰(zhàn)利品打下烙印。
燕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慘笑，知道自己輸?shù)煤軓氐住皇钦f他覺得自己哪里都比不過裴渡，而是他在聞秋眼里看見了無數(shù)的心動，像萬千閃爍的繁星，而自己連一顆都沒得到過。
聞秋被吻得暈乎乎的，然而同時又很清醒，好像有一個永遠(yuǎn)警惕的人格浮在他上空，冷靜地提醒他這只是一個不具備任何意義的吻而已。
裴渡并沒有真正回答那個問題。
丟下了燕晟離開了籃球場，聞秋坐上了裴渡的車。裴渡沒有立刻發(fā)動車子，而是抓他的胳膊過來嗅了嗅，“你身上有那個alpha的味道�！�
這句冷冰冰的話出來，聞秋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裴渡可能在生氣。原來他這么在意氣味嗎……等等，剛才忽然挑戰(zhàn)燕晟，莫非是因為吃醋？
裴渡、吃醋。這兩個不搭的詞碰撞到一塊兒，聞秋都快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但表面上還是很恭謹(jǐn)?shù)�，“他教我打球的時候，可能不小心沾上了一點(diǎn)。”
裴渡并不買賬，抱著胳膊說：“脫吧�！�
“什么？”聞秋吃了一驚，“我們還在學(xué)校啊！”
盡管晚上的校園沒什么人，但是在這樣顯眼的車?yán)锔丬囌�，裴渡瘋了�?br />
“放心，我沒有公開場合草人的興致，”裴渡一眼看出他在想什么，“我只是不想再聞到那個惡心的味道�！�
聞秋明白他的意思了，將沾上了燕晟信息素的外套脫掉丟到了后座上。其實(shí)燕晟也沒有主動釋放信息素，只是單純在運(yùn)動后溢出了一點(diǎn)，自己身上沾到的就更少了，也就是裴渡狗鼻子……
“繼續(xù)�！�
繼續(xù)什么？他里面只剩下一件單衣了��？聞秋睜大眼睛瞅著他，就看到裴渡露出了一個惡劣的笑：“褲子上也沾到了�！�
聞秋咽了口口水，才意識到原來這是一場懲罰。其實(shí)不該這么做的，可是心臟從剛才開始就鼓噪不停，吵得他無法正常思考了。在裴渡的注視下，他鬼使神差地脫下了褲子，也丟在了后座上。
“繼續(xù)�！�
聞秋身上只剩下了上衣和內(nèi)褲，在一番內(nèi)心掙扎后，他選擇了脫下后者。
如果光從車窗外往里看，只會看到他穿著完好的上半身，沒人會想到他下面是光著的，因為寒冷或是別的什么不停地打著顫。
他不知道裴渡還會不會要求下一步，剝掉他最后一層臉面，于是惴惴地看著他，好像在等待指令。
裴渡像是滿意了，總算發(fā)動了車子。校園里不能疾行，他開得很緩慢，緩緩路過那些燈光明亮的道路和三兩個夜歸的學(xué)生。
只要他們認(rèn)真地往車?yán)锟匆谎邸?br />
聞秋的身體盡力縮成很小一團(tuán)，雙手攥緊了t恤的下擺，腦袋垂得很低，從側(cè)面只能看見通紅的耳垂。
車子里的omega信息素濃郁到了不正常的程度，好像有漫山的桂樹同時盛開。裴渡駛出了校門，直接一腳油門加快了速度，揶揄道：“要是我現(xiàn)在打開一條車窗縫，整條街都會知道你在發(fā)情�！�
聞秋的腳趾緊緊蜷縮著，手指扣著真皮座椅，他第一次知道這種暴露會那樣刺激，他沒法壓抑自己的興奮。
當(dāng)然了，在充斥著信息素的狹小空間里，裴渡也不會好受，青筋畢露的手險些把方向盤擰斷。在某一個紅燈的等待時間，他不滿地扇了聞秋的大腿一巴掌，“別發(fā)騷了，堅持到回家都做不到？”
“哈啊……”回應(yīng)他的是一聲壓抑的喘息。
這一巴掌顯然起到了反作用，車廂里的信息素立刻變得更濃了。
綠燈亮起，裴渡煩躁地把頭轉(zhuǎn)回來，有點(diǎn)后悔自己提早開封了不能享用的美味：“不想清潔座椅的話，就把腿夾緊點(diǎn)�！�
聞秋把臉埋在了他的外套里，腳趾緊緊蜷縮著，“知道了。”
兩人都沒能忍到回家，直接在裴渡的私人車庫里做了，真皮座椅自然也被搞得一塌糊涂。
最后聞秋是被他抱回去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嘴里還嘟囔著：“就睡一會兒，一定把我叫起來……劇本還沒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