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說是東勝境?”
鐘迎夏此時還需要利用風清揚,強忍著動手的沖動。
否則以她此時的暴脾氣,定斬不饒!
“東勝境是妖修的地盤,我雖然沒去過,可祖史上有記載,東勝境空氣中極少靈力,而是妖力居多!并且,因為妖獸橫生,妖修橫行,草木更為繁盛!可你再看眼前,那里雖然有山林,但還是有為活動過的痕跡!”
“是這樣?”
鐘迎夏也是有自己想法的,并不會因為風清揚的一言之辭而選擇相信。
但不得不說,風清揚的話確實在理,這令她不禁懷疑這里是不是玉樹境了!
“當然是這樣,玉樹境可是魔修的地盤,我們人生地不熟,隨時有可能遇上魔修!據(jù)說,玉樹境的魔修,一言不合就開打,就憑我們雙拳,如何敵得過別人?”
風清揚話音落下,便見山林之中忽得穿出了一名渾身黑衣的女修!
女修目光所至,一股龐大的威壓,瞬時朝著他們涌了過來!
“元嬰期的魔修!”
鐘迎夏失聲尖叫!
第684章 兩境蔽障,破除
風清揚與鐘迎夏都以為自己必死之時,卻沒想到,女修忽的開口,語氣輕柔婉轉。
“你們來了?那便趕緊隨我過來吧!等天黑了,魔月林可就沒那么安生了!”
說完,南宮聽風便是伸手一舞,百步之外,兩人便好像是被無形的繩子捆縛了一般,被帶入了山林之中!
不僅是他們,就連飛梭, 好似也是捆了一根繩子,這讓風清揚更為驚訝!
飛梭有何神通,他再清楚不過。
自從他記事起,風安和便將飛梭交由他來使用,這也是他能夠在琵琶境獨身行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利器!
可現(xiàn)在,他好像覺得,飛梭與凡間織布的梭子沒有任何區(qū)別!
就這么震驚之中,兩人已被帶入了山林。
眼前光線隨之一暗,他們紛紛回過神來,自對方的眼中看出了茫然!
“風清揚,這魔修……怎么好像有點不一樣?”
無論是她,亦或是風清揚,知道魔修在琵琶境不受待見。
雖然在吳遲道和祝風事發(fā)之前,正魔兩道修士相安無事,可一旦動手了,那不打個你死我活出來,絕不可能停下。
南宮聽風自然不可能對自己的兒子動手。
而鐘迎夏,也被風安和誤認成了風清揚的道侶,南宮聽風更加不會了。
起初她有些奇怪鐘迎夏堂堂一個元嬰期,怎么會看中結丹期的兒子。
雖說是元嬰初期,但仔細一想,也便是釋然了。
因為鐘迎夏身上的元嬰氣勢并不強,想來也是剛剛結嬰成功。
另外還有個原因,便是自己也比風安和更強。
所以,不奇怪!
可偏偏她這般,讓兩人心中又驚又怕。
但好在,南宮聽風并沒有顯露惡意,令他們也是放心不少。
鐘迎夏便是決定,等下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地打聽一下。
若是可以,似乎這個女修……
能夠成為她的庇護!
這個念頭沒起多久,鐘迎夏只覺得眼前再次一亮,他們已然沖出了魔月林!
“前輩,晚輩有些許疑問……”
鐘迎夏連忙開口,南宮聽風也是轉過身來,笑顏以對。
只是瞬間,她的臉色赫然變了!
“有話遲點再說,你跟清揚躲起來先!”
只見她素手一揮,兩人直接被重重地甩向了遠處,不過,南宮聽風控制得卻是極為微妙,他們輕飄飄地落地之后,便是不由自主地進入了一間簡陋的石屋之中!
“轟!”
石門瞬間關上,他們的身子出現(xiàn)了一種詭異的感覺!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之時,驚恐的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被印在了墻上,宛若兩幅壁畫!
……
“來了,琵琶境的人來了!但是,魔道聯(lián)盟的人,為何還不來?若是天黑了,他們再由魔月林過,豈不是……”
南宮聽風手握一根畫軸,那是她的本命靈器,也是她現(xiàn)在唯一能夠倚仗的東西!
她靜立在懸崖邊上,朝著下方望去。
迷霧如云,隨風涌動!
但她卻是知道,在迷霧的底下,無數(shù)元嬰期,正在轟擊著兩境之間的蔽障!
玉樹境與琵琶境,會阻攔元嬰期不得進入其中。
元嬰之下,結丹期,筑基期和煉氣期,甚至是凡人,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琵琶境的正道聯(lián)盟,也沒有讓那些低境界的修士前來送死。
雖然,他們逃不過一個死字,可這些元嬰期,都是抱著就算死,也要讓他們死得有價值一些的想法。
消息既然已經泄露了,索性便光明正大打上一戰(zhàn)!
這時候什么生死,全然沒有面子重要。
當然,這僅是那些元嬰期,糊弄普通修士說的。
至于他們,還抱有另外的目的!
箭已發(fā),收不回來了!
南宮聽風這一站,便是站了一個時辰。
天色暗下,圓月漸漸升空。
月光之下的南宮聽風,一襲黑裙,一動未動,似乎是要融入黑夜,更像一座人為的石雕。
任何一個人看到,都會贊一句巧奪天工。
可誰又知道。
這是一個,元嬰后期巔峰的魔道女修!
“來了!”
這時,她忽得抬起眼眸!
底下,云霧在一瞬間便是散去!
但黑夜之中,她依舊看不清下方!
萬丈深淵!
直到,一些光點閃爍,如同她頭頂上的萬千星辰,沖將而來!
“好大的手筆!”
南宮聽風頓時嬌喝一聲,猛地將手中的畫軸伸了出去!
“嘩啦!”
畫軸之中,一張鑲金帶銀,不知由何材料所制的紙張憑空出現(xiàn)!
這是一幅畫!
“援兵未來,我其實可以逃走!但是……帶著清揚與他道侶,卻是逃不開這些元嬰期!那便只要拼上一拼!縱然死了,他們也不會發(fā)現(xiàn)墻上的兩人!”
紙張,是一張山水墨畫!
山,漆黑如墨!
水,湛藍如天!
山水交融,水天一色!
隨著這山水畫完全撐開,南宮聽風口中念念有詞,畫卷連帶著畫軸竟然直直地落于了她的腳下,與懸崖融為了一體,好像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再看眼前!
這懸崖竟然變得與畫中的山水一模一樣!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沒有人煙,也沒有動靜!
“不知這畫軸,能夠撐上多久!”
南宮聽風喃喃自語,而后閉起了雙眼,小腹之中的元嬰,體內的魔靈力瘋狂地朝著腳下涌去!
不對。
應該是朝著腳下的懸崖涌去!
……
此時,交界之處。
獸寵閣主面色凝重。
數(shù)百余名元嬰期,靜浮虛空,懸在他的身后。
“我們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