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雍門府的時候,恰好趕上吃飯,雍門子狄聽說他倆回來了,就讓仆人準備了一桌好菜,但是池中天和北靈萱似乎都沒胃口,最后,雍門子狄干脆讓人把飯菜送到他們的屋子里去了。
簡懷這時候已經(jīng)回來了,正在屋子里待著,聽到池中天回來了,就馬上出去了。
“莊主!
池中天走到他面前之后,讓他回屋子里等著,隨后,他就到北靈萱的屋子里陪她吃了幾口菜,而后,就急匆匆地到了簡懷地屋子里。
“莊主!”簡懷看到池中天之后就打了個招呼。
“怎么樣?有什么發(fā)現(xiàn)?”池中天焦急地說道。
“莊主,一居膳莊那地方,不簡單!焙啈焉裆珖谰卣f道。
“哦?何以見得?”池中天問道。
“我剛到那里,就被人盯上了,據(jù)我推測,周圍至少有不下數(shù)十個人在盯著,而且都是些身手不凡的人,而里面,根本沒有幾個吃飯的人,只有零散著幾桌,但我看的出來,那些人根本不是吃飯的,我當時找了個借口想讓店小二安排我到上面的雅間去,但是店小二說上面沒有地方,要吃只能在下面,但其實,上面根本沒有人,因為根本沒有半點動靜!焙啈岩豢跉庹f道。
聽到這些,池中天長呼一口氣,暗暗慶幸自己幸虧留了個心眼,如果真是這個陣勢的話,那多半是在撒網(wǎng),然后等著自己這條魚上鉤呢。
自己收到那封信,馬上就來了,這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來,自己一定是認識寫信的人。
而且,信上說感謝自己的救命之恩,那自己去了之后,也就等同于承認了自己確實救過人家的命。
這樣一來,要是真有什么意外的人出現(xiàn),來抓住這個把柄的話,他還真就是百口難辯了。
“還有什么動靜嗎?”池中天接著問道。
“嗯...對了,還有,就是我剛進去,那店小二馬上就湊過來問我,是不是來找趙先生的!
簡懷這句話一說,池中天差點嚇的蹦起來,趕緊問道:“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說不是,就是來這里吃飯的!焙啈汛鸬。
“很好,很好!”池中天連連慶幸道。
這要換了自己毫無防備的話,別人一問,自己肯定就承認了,那自己如果承認了,就明擺著自己落入圈套了。
“你去休息吧,做的很好!多謝你了。”池中天正色說道。
“莊主千萬別這么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簡懷答道。
“去吧,好好休息!背刂刑鞌[擺手,就把他打發(fā)了。
簡懷離開之后,池中天好像渾身脫力一樣,一下子就癱坐在了椅子上。
毫無疑問,自己被盯上了。
自己營救趙為賢的事,被人盯上了。
不過,這也證明了,他現(xiàn)在只是被懷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否則,別人不會如此費盡心思,來引誘他上當?shù)摹?br />
想到這些,池中天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
只要還沒證據(jù),那就好辦,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端倪了,那小心行事就沒錯了。
不過,他還是心里有些沒譜。
為了確信那兩封信到底是不是偽造的,池中天決定,還得再找找佐證。
很快,他就來到了雍門子狄的書房門前,他聽仆人說,雍門子狄正在這里處理一些事情。
“賢弟,你在嗎?”
“哦,是池兄啊,我在,你進來吧。”
聽到雍門子狄的聲音,池中天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進去之后,池中天就看到雍門子狄面前的公文案上,堆積了一些東西,于是便笑著說道:“還在忙啊!
“沒有沒有,瞎忙,明天就是小妹成親的日子,我得再看看有沒有疏漏的地方!
“哎呀,你辦事真是仔細。”池中天贊嘆道。
“沒辦法,就這么一個妹妹,我這當哥的,幫不了她的大忙,只能盡心盡力在這些地方做好了!庇洪T子狄有些嘲諷意味地說道。
“對了,池兄找我有事?”
池中天點點頭道:“嗯,有件事,想找你幫忙。”
“什么事,你說。”
“賢弟,你能不能找到趙為賢的手跡?”池中天問道。
聽到這話,雍門子狄忽然眉頭一皺,然后問道:“池兄,好端端的,你怎么提起他來了?”
“沒什么,有點重要的事,但是不太方便透露,所以還請賢弟別見怪!
反正這件事不能透露,池中天索性直接就把丑話先說在前面。
“池兄,這趙為賢最近可是名頭很大,你應該知道,他可是戴罪之身,連夜?jié)撎恿税 !庇洪T子狄神秘兮兮地說道。
池中天淡淡一笑道:“賢弟,朝廷的事,我可沒什么興趣,我要他的手跡,也只是做個比對罷了!
見池中天不肯明說,雍門子狄也就不好追問了。
“池兄的事情,我本不該多問,但是這趙為賢的手跡,有點難找,以前他的奏章,可以直接送到皇上手中,據(jù)我猜測,皇上看完之后應該都會焚燒掉,未必會留下什么了。”雍門子狄說道。
“賢弟,我知道難辦,所以才請你想想辦法。”池中天說道。
雍門子狄這時候放下手中的東西,輕輕點了點腦門,好半天之后,他突然抬起頭來說道:“你還別說,還真有!我想起來了。”
“。抠t弟,在哪里!”池中天激動地說道。
“以前趙為賢來過兵部,好像留下過查看軍情密報的簽名,但也只有他的名字而已!庇洪T子狄說道。
“足夠了,幾個字就可以!背刂刑齑鸬馈
“池兄,他簽名的都是軍情密報,我至多只能拿出來給你看一眼,而且還得悄悄的,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那就麻煩了。”雍門子狄似乎有些不放心地說道。
“賢弟,這個你盡管放心,只要給我半盞茶的工夫就足夠了!”池中天答道。
“那行,那現(xiàn)在就去?”雍門子狄試探性地問道。
“你要是不嫌累的話,現(xiàn)在去更好。”池中天答道。
“哈哈,池兄有吩咐,不敢嫌累!”雍門子狄一邊站起來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