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dāng)池中天聽到馮破山的話之后,便趕緊問道:“哦?伯父這話怎么講?”
“直截了當(dāng)固然有好處,但是,濱麟山莊可不是個小地方,江湖上素來傳聞,兩湖三橋十亭臺,七十八座金瓦沿,就是形容濱麟山莊的,可想而知,那里面的地形十分復(fù)雜,外人進去了,恐怕都找不到地方!
馮破山這么一說,池中天便接著問道:“那,依你之見,該當(dāng)如何是好?”
“這樣,我給你出個主意,你讓北靈萱先行探探情況,而后你帶著其余的人尾隨后面,讓他們先進去,而你們,則是跟在后面見機行事,如此一來的話,即便有了不測,你們也可以先跑!瘪T破山說道。
“不行不行,這可不行,我不能讓北靈萱頂在前面,那說不過去。”池中天馬上就反駁道。
“你可不要婦人之仁啊!”馮破山勸道。
“伯父,這件事,就按我說的辦吧,我就帶著人往里闖,這一次,我見到一個濱麟山莊的人,我就殺一個,絕不姑息!”
池中天惡狠狠地說道。
“師兄!”
傲霜雪看到池中天臉色有異,連忙勸說道:“師兄,我知道你氣壞了,但是也不能意氣用事啊,咱們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就好了,何必大開殺戒呢?”
“哼,孤傲云去咱們那里的時候,也殺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仆人,你知道,我這個人是最看不慣這種武功高強的人,去殺一個普通人了,這簡直和畜生沒什么區(qū)別,所以,我這也不過是以彼之道還彼之身了!背刂刑斓卣f道。
“中天,切不開大開殺戒啊,殺人有時候是會上癮的,萬一以后你上癮了,這可就麻煩了!瘪T破山也不太贊同池中天的辦法。
其實,池中天何嘗不知道不能大開殺戒?他又怎么會是那種殘暴性情的人?
只不過,這一次情況特殊,趁著自己不在,孤傲云帶人來到關(guān)家,將馮破山和秋蟬都弄成了廢人,關(guān)家也險些遭遇第二次滅門,如此之后,竟然還去冥葉山莊中殺人砸東西,而且,還都是專門挑自己不在的時候動手,這在池中天看來,仿佛是孤傲云在故意和他玩耍一般,池中天受不了這種戲弄,所以,剛才聽到馮破山的那種主意,馬上就否決了,那實在是太過于婆婆媽媽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池中天說道。
見池中天聽不進自己的話,馮破山也只能作罷,當(dāng)然,他內(nèi)心深處,說不準也想讓池中天去大鬧一場呢,畢竟自己可是險些命喪于孤傲云的手掌之下。
“來,喝了這杯酒,這一次,咱們要讓孤傲云,好好見識見識咱們的手段!”池中天說罷,就端起一杯酒來,眾人也隨之一飲而盡。
席間,傲霜雪也告訴了池中天,她讓武陽假扮池遠山來嚇唬孤傲云的事,池中天聽了后,對他們大加贊賞。
這頓酒,一直喝到子時都快過了的時候,才算結(jié)束。
關(guān)紫漁和葉落攙扶著馮破山先回去了,武陽也沒少喝,只是還算清醒,和傲霜雪兩人,幫忙把秋蟬給推回去了。
從秋蟬屋子里出來之后,傲霜雪本來想去池中天的房中和他聊聊,可是想想時間也這么晚了,于是,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她進門之后,還沒來得及點燈,忽然間,一雙大手從后面緊緊地摟住了自己的腰。
“啊!”
傲霜雪渾身一個哆嗦,正要喊叫,卻馬上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師兄!
她低聲叫了一句,然后就輕輕地把頭往后仰靠在了池中天的胸膛上。
池中天把頭低下,用鼻子湊在了她的秀發(fā)上,使勁而貪婪地細嗅著傲霜雪的發(fā)香,雙手摟得也越來越緊。
而不知道為什么,池中天呼出的氣正好就吹在了傲霜雪的脖子處,把個傲霜雪弄的有些神情恍惚了,很癢,但也有種異樣地舒服。
好半天之后,池中天才戀戀不舍地抬起頭來,然后將傲霜雪的身體轉(zhuǎn)了過來,黑暗中,他也不用點燈,將臉湊近感覺了一下,便狠狠地用嘴唇堵住了傲霜雪的嘴。
“嗯......”
這一下有些猝不及防,傲霜雪嚶嚀一聲之后,身體就覺得有些發(fā)軟了。
起初,傲霜雪只能算是沒有抗拒,可是,越到后來,傲霜雪就越覺得激動,到最后,反而激烈地回應(yīng)上了,雙手緊緊抱住池中天的后背,手指都快摳進去了。
這一通熱吻,直到兩人都差不多快喘不過氣的時候,才算結(jié)束了。
當(dāng)傲霜雪的嘴唇離開池中天的嘴唇時,火熱感一下子就消褪了,冷不丁地,她心里也是一驚。
如果這時候燈火通明的話,池中天一定能發(fā)現(xiàn),傲霜雪的臉,已經(jīng)紅透了。
“師兄,你總欺負我!卑了⿱尚叩負湓诔刂刑斓膽牙镎f道。
“我想你!
短短地三個字,傲霜雪聽在耳朵里,卻仿佛比任何一句甜言蜜語都好聽,這一刻,她的心似乎都要化了。
“我也想你!
“等我教訓(xùn)完孤傲云,等咱們山莊外面都蓋好了之后,咱倆就成親!背刂刑煺f道。
聽到這話,縱然傲霜雪心里欣喜萬分,可終究還是抑制住了。
“我聽你的。”
“這段時間我不在,辛苦你了!
“師兄,你跟我還說這樣見外的話,我不高興了啊。”
“哈哈,那就不說了。”
說完,池中天拽著傲霜雪來到了床邊,兩人坐下后,傲霜雪就自然地把頭靠在了池中天的肩膀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彼此之間的手,卻是拽的緊緊的。
眼看著丑時都快過了的時候,兩人才覺得有些困了,池中天從京城回到歙州就已經(jīng)奔波了很多天了,到了歙州還沒好好休息,就又馬不停蹄地來了瀘州,要不是他年輕力壯的,恐怕早就撐不住了。
“師兄,早點睡吧,明天咱們還要去蓉州城呢!卑了╅]著眼睛說道。
“咦,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