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那知府看池中天這么弄了幾下就說好了,心里根本不信。
不過,那個無賴此時確實感覺剛才還疼得不能動的胳膊,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正常了。
“接駁之術對于我來說,太容易了!背刂刑斓卣f道。
“大人,大人你得給我做主啊,我這胳膊可還疼著呢!”那個無賴接著喊道。
“雖然你把他的胳膊給接回來了,但是,你畢竟也嚇到了人家,不拿點銀子出來,總說不過去吧!敝卣f道。
池中天從知府的眼神中,已經(jīng)看出了一些端倪,難道說,這個知府要和這個無賴一起訛詐自己的銀子?
可這沒道理啊,就算是串通好的,那也得數(shù)目大一點吧,就這么幾兩銀子,有這個必要?
“好,既然知府大人這么說了,那好,我就痛快一次,你說,多少銀子?”池中天故意問道。
“這個恐怕得一百兩銀子吧!敝贿呎f,一邊好像在詢問似地看著那個捕頭。
“什么!”池中天聽了差點沒氣的暈過去。
那個無賴才不過要五十兩,到了知府這里,竟然要一百兩。
“就是就是,就是得一百兩!”那個無賴一看有知府站出來撐腰,馬上膽氣就硬了,全然忘了剛才自己的胳膊被扭脫臼的時候了。
就在此時,池中天忽然間腦子里閃出一個想法。
這個無賴,會不會和這個知府有什么關系?
按理說,一個市井潑皮來到府衙看到知府,那還不得嚇得不敢吭聲?可反觀這個人,一開始來的時候,竟然連下跪都不下跪,自己不下跪,那是因為自己心里有底,可那個無賴難道心里也有底?
而且,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這個無賴絲毫沒有一絲的慌張,反而好像很是淡定自如,池中天肯定不相信一個小無賴在公堂上,竟然還會這么從容,畢竟這個無賴自己是十分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的,那么既然清楚,難道不害怕知府會責罰他?
看來,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無賴知道,知府肯定不會為難自己。
那么為什么這么肯定呢?
池中天想到這里,馬上眼睛一亮,笑著說道:“大人,不知道您和這個人,是否認識呢?”
如此突兀的一問,倒是讓知府有些措手不及了。
“不認識!”
好半天之后,知府才氣呼呼地說了一句。
“不認識?”池中天疑惑地反問了一句。
“放肆!這里是公堂,豈是你問話的地方?”知府不耐煩地吼道。
“大膽!”
突然間,池中天怒吼一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狂徒!竟敢咆哮公堂,來人,給我把他給我拿下!”知府反應過來之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周圍的衙役要沖上來拿人的時候,池中天忽然舉起了手掌,此刻,他的手掌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一樣東西。
“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什么!”池中天怒吼道。
這時候,那個知府狐疑地走了過來,仔細往池中天手里一瞧,登時冒出一身冷汗。
“這...這是...”
看那知府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周圍的衙役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更不認識池中天手里的東西,但是,腳步卻都不知不覺地停了下來。
“怎么,不認識這個?”池中天問道。
“認識認識!”
知府豈能不認識池中天手里的東西?
尊王的大令,恐怕天下的官員沒有一個不認識的。
尊王送給池中天的那塊令牌,池中天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用過了,今天,卻是要用上一用了。
想想這也不算是仗勢欺人,所以池中天也就心安理得了。
這種令牌,都是朝廷御制的,從樣式到材質(zhì)都是獨一無二的,凡是在官場上混過一段日子的,都能一眼就認出真假,要不然的話,一旦認錯了,那就是掉腦袋的事。
“認識,還不跪下!”池中天再一次暴喝了一聲。
“是是,快,快跪下!”
知府一邊讓眾人跪下,嘴里還一邊喊道:“下官開封知府錢永建遙拜尊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他這么一喊,周圍的幾個衙役還有剛才那個捕頭,也趕緊跟著一起喊了起來,只有那個無賴,這時候呆呆地坐在地上,什么都沒做。
“錢永健...你留下,其他人給我滾出去!”池中天緩緩地收回手中的令牌,口中威嚴地說道。
“是是,快,都出去,快出去!”
這錢永健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心神不寧了,打死他也想不到,面前這個年輕人,竟然能拿出尊王的令牌,這到底是個什么人?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倒霉?
等到人都出去之后,池中天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錢永健,語氣陰沉地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個...我...我不知道!卞X永健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答道。
“我叫池中天!背刂刑斓卣f道。
“池中天?”錢永健馬上在腦子里迅速地回憶了一遍,但是,任憑他怎么想,也想不起來池中天是誰。
“怎么,沒聽說過我?”池中天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了。
“恕罪,我確實沒聽說過,不知道池公子的大名。”錢永健實話實說道。
“不知道沒關系,我再給你看一樣東西!背刂刑煺f著,又從懷里摸出一樣東西,然后遞了過去。
錢永健抬起頭來,本能地正要用手接過,誰料手指剛剛觸碰到那樣東西,馬上就猶如摸到鋼針一般飛快地抽了回來。
“這...這是圣旨!”
皇家才可以用的明黃色的卷軸,還有上面繡著的金龍條紋,這兩樣獨一無二的標志,不是圣旨能是什么?
“你給我聽好了,我是奉旨進京,圣上可是有急事要召見我,現(xiàn)在,全被你給耽誤了,你說,怎么辦!”池中天暴喝一聲,然后就坐在了椅子上。
這個時候,錢永健的腦門上全是冷汗,他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會遇到這么一個人。
“我...我...”錢永健能說什么?他現(xiàn)在什么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