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地望著楊紅梅,顫抖地問道:你...你是不是李大山的老婆?
“你用車撞死了我,還把我的尸體拋在了荒郊野外,你為什么這么狠心?你為什么這么狠心?”楊紅梅的聲音突然變得極其悲傷,在這寂靜的夜色中顯得無比凄涼。
我的身上因為緊張滿是汗水,縮了縮身子對她說道:“大...大嫂你誤會了...我不是...”
“血債血償!我要把你大卸八塊!”我的話不但沒有起到作用,反而讓楊紅梅的情緒變得更加憤怒,她來到了我的面前,慢慢地舉起了菜刀...
我閉上了眼睛,心里感到一陣悲哀...
想我好歹也是堂堂的黃眼僵尸,沒想到最終不是死在天師手里,而是死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神經(jīng)病手上。
就在我閉目等死之際,卻發(fā)現(xiàn)楊紅梅的刀遲遲沒有落下,我驚訝地睜開了眼睛,然后看到了讓我瞪目結(jié)舌的一幕...
只見楊紅梅憤恨地看著我,她手上的菜刀已經(jīng)高高的舉起,可是奈何身體卻無法移動分毫。如果往后仔細(xì)一看,就會發(fā)現(xiàn)有個矮小的身影,正一只手拽住了楊紅梅的的衣角,讓她無法移動。
“吊死鬼?”當(dāng)我看清小個子的面容后,頓時驚喜交加地叫了起來。
“叔!钡跛拦頉_我露齒一笑,指了指楊紅梅天真地說道:“這個女人是誰啊?”
“她...她是...”我愣了愣,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解釋。
“他好像被一位阿姨附身了哦!钡跛拦硪槐菊(jīng)地說道,“這個阿姨很生氣,說要把叔剁成肉餅!
我一聽怔住了,隨即苦笑一聲,說道:“你能把她弄出來嗎?”
吊死鬼點了點頭,正要有所動作,而在她身旁的楊紅梅忽然猙獰地看向了他,憤怒地吼道:‘臭小鬼,你不要多管閑事!“
“不行,叔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砍他,就得先過我這一關(guān)!钡跛拦淼闪藯罴t梅一眼,認(rèn)真地說道。
楊紅梅臉上青筋暴起,大喝一聲,直接將手上的刀砍向了吊死鬼...
吊死鬼嘻嘻一笑,絲毫沒有懼怕之態(tài)。
只聽“咣當(dāng)”一聲,菜刀居然裂成了兩半,而吊死鬼卻安然無恙地站在原地。
楊紅梅瘋狂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震驚,然而不等她有所動作,吊死鬼忽然對她吹了口氣,接著就看到楊紅梅就這么暈倒在了地上。
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想還是妖王牛X,舉手抬足之間就解決了楊紅梅,看來當(dāng)時收留他,果然是明智之舉啊!
“吊死鬼,快解開我身上的繩子。”我著急地對吊死鬼說道。
“好的,叔!钡跛拦硎种敢粡棧宦犈距宦,我身上的繩子就自動解開了。
而這時,躺在地上的楊紅梅,身體里突然冒出了一股紅色的煙霧,隨著煙霧的慢慢凝聚,居然化成了一個人形。
我嚇了一跳,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這個煙霧居然是個女人,而且是之前出現(xiàn)在我臥室的女人。
這時候,楊紅梅漸漸地醒了過來,她先是好奇地看了我們一眼,當(dāng)她看到那個煙霧化成的女人的時,頓時嚇得尖叫了起來...
“張...張琴...”楊紅梅一臉恐懼地看著面前的女人,牙齒止不住的顫抖。
我的身體一震,驚訝地看向她,問道:你認(rèn)識她?
“她...她是李大山的老婆...“楊紅梅的臉色慘白無比,身子瑟瑟發(fā)抖,望著張琴尖聲叫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明明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
張琴怨毒地盯著楊紅梅,指著她憤怒地咆哮道:“楊紅梅,你這個賤人!你勾引了我老公,還害死了我!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說完這話,張琴如同野獸般撲向了楊紅梅...
楊紅梅嚇得扯著嗓子大叫,癱倒在地上不敢動彈,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張琴撲了上來。
吊死鬼眉頭一挑,手掌對著張琴一指,只聽一聲慘叫,張琴就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樣摔在了地上。
而此時的楊紅梅,卻因驚嚇過度,兩眼一翻,就這么暈了過去。
被打倒在地的張琴顯得異常悲傷,她撕心裂肺地哭喊著:“李大山,楊紅梅,你們這一對狗男女,你們不得好死!你們不得好死!“
我被她的哭聲弄得有些心慌,連忙說道:”你別哭了,你到底有什么冤屈,倒不如現(xiàn)在說出來,我相信這個世界是公正的,一定可以為你討回公道!“
張琴恨恨地看了我一眼,激動地叫道:“你少在那假惺惺的了,李大山,我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你了!你和這個女人一樣,都是喪盡天良的畜生!”
我一聽頓時火了,干脆和張琴對罵了起來:“你他娘的是不是眼瞎了。坷献舆@么英俊瀟灑的容貌,你是怎么聯(lián)想到李大山的?李大山那么胖,他到底哪里和我長得像了?為什么你偏要把我當(dāng)做是他?真他媽莫名其妙...”
沒想到我的一番怒罵讓張琴冷笑了起來,她對我說道:”李大山,我和你都十幾年夫妻了,你這個豬腦子我還認(rèn)不出來?我告訴你,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認(rèn)得你!“
豬...豬腦子?
我臉上的肌肉不斷地抽動著,強(qiáng)忍著想要沖上去把她暴打一頓的沖動,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話:“你...你他媽是真眼瞎!”
好吧,假如,我是說假如我真的和李大山長得很像,可是,我和他就不是一個體型。克枪墓牡膶④姸,他那張肥頭大耳的臉,這女人到底是怎么把我和他聯(lián)系到一起的?
我算是徹底冷靜不了了,正要反駁她,卻發(fā)現(xiàn)我的褲腳被人拉了一下。
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吊死鬼在拉我,便問他有什么事?
吊死鬼目光復(fù)雜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指著客廳里的窗簾說道:“叔,我之前說你身上有股鬼氣,這股鬼氣,就是那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