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蘇晴打開了門,她看到一臉疲憊的我,疑惑地問道:“找到他們了嗎?”
“只找到了一個,其他的......”我艱難地說道,還未說完,我的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
......
朦朧中,我夢到了王國斌和司機大叔。他們渾身是血地看著我,怨恨地指著我,說一切都是我害的...我想辯解,他們憤怒地沖了上去,掐著我的脖子,我無法呼吸...
“!”我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全身都被汗給浸濕了...
白修看到我醒了,松了一口氣說道:“你終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快昏迷一天了!
我擦拭了一下頭上的汗,苦笑一聲道:“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
“已經(jīng)是晚上了!卑仔蘅戳丝词謾C說道,“晚上八點了!
我一愣,驚呼道:“我居然已經(jīng)睡了這么久了?”
“這很正常,你的體力本來就透支過度,還跑出去找了這么久的人,能這么快醒來,多虧了你強壯的身體素質(zhì)!卑仔薜卣f道。
一聽到找人,我猛然想起了癡傻的陸羽,連忙說道:“陸羽呢?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還在不在這里?”
白修點了點頭道:“你不用擔(dān)心,他在另一件房里,蘇晴和朱楊琳正在照顧他呢!
我松了一口氣,又問道:“那...那他的神智?”
白修嘆息了一聲,說道:“還是瘋瘋癲癲的,不停地在那胡言亂語,不管用什么方法,就是恢復(fù)不過來!
聽到白修的話我頓時沉默不語了,迅速地下了床,往陸羽那邊走去。
我敲了敲房間的門,門被打開了,不過眼前的人讓我有些意外。
“村長?你怎么來了?”我愣了下,問道。
村長嘆了口氣,說道:“都出了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來呢?”
說完這話,他讓開了身子讓我進去。
我進去后,一眼就看到了一臉驚恐的陸羽。只見他全身蜷縮成一團,蹲在一個角落里,神情緊張地看著蘇晴和朱楊琳。
我的心里一陣難過,走過去問道:“他還是沒有起色嗎?”
“你說呢?”說話的是朱楊琳,她的聲音很冷淡,冷得就像我是她的仇人。
我怔了怔,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接口。
蘇晴責(zé)怪地看了朱楊琳一眼,走過來對我說道:“曾劍,你也看到陸羽現(xiàn)在的樣子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但我想他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多余的話我也不想多說了,現(xiàn)在唯一能幫他康復(fù)的的,恐怕只有醫(yī)院了!
我低下了頭,說道:“這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決意要找聶奔的話,也不會......總之,我們盡早離開這里吧!
“你現(xiàn)在知道要走了?”朱楊琳忽然站起了身,生氣地對我叫道,“當(dāng)初你是怎么想的?你就一定要逞那么一會英雄么?現(xiàn)在好了,王國斌和司機大叔也失蹤了,陸羽也變得瘋瘋癲癲的,如果不是你的一意孤行,我們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回家了!都是你!你現(xiàn)在滿意了吧?”
朱楊琳越說越激動,她的眼神充滿了憤怒,她的聲音充滿了指責(zé)。
而我,只能深深地低下了頭,無話可說......
朱楊琳見我不做聲,更是將氣都撒到了我的頭上,指著我罵道:“什么狗屁副會長!我真不明白當(dāng)初陸羽怎么會選你當(dāng)副會長,你就是個掃把星!你就是個......”
“你他媽給我閉嘴!”
一聲怒喝頓時打斷了朱楊琳的叫罵聲...她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如何也不會想到他居然會突然發(fā)火。
白修眼神冰冷地盯著朱楊琳,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給我聽好了,請不要拿你不滿的情緒,影響到其他人,否則,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朱楊琳似乎有些畏懼,但仍然裝作強勢的模樣叫道:“你...你想怎么樣?難道你還敢把我...”
“我會殺了你!”白修冷冷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后,朱楊琳立刻驚恐地閉上了嘴。不光是他,就連我們所有人都驚異地看向了他。
這...這話是白修說出來的?我沒聽錯吧?
白修平息了一下情緒,但他的眼神依舊冰冷,“你聽好了,曾劍他沒有做錯,如果說為了同伴著想也是錯的話,那么我寧愿陪著他一起錯。還有一點你給我記住,不是所有的人都如你這般懦弱。”
“懦弱,是不敢承擔(dān)責(zé)任的表現(xiàn)。有時候,承擔(dān)責(zé)任的后果或許會被無數(shù)人辱罵和嘲笑,但是...敢踏出這一步的人,我白修敬佩他!”說完這話,白修看向了我。我也看向了他。他的眼神充滿了堅定與信任。而我,卻感到心中一股暖流。
人生有此摯友,還有何求?此時一個認同的眼神,勝過言謝千萬句。
“那個...我想問問,你是在哪找到這小伙子的?”
村長輕咳了兩聲,對我說道。
我想了一下,說道:“我是在厲鬼花的地方發(fā)現(xiàn)陸羽的!
“厲鬼花?什么是厲鬼花?”村長怔了怔,一臉不解地問道。
“難道您沒見過這種花嗎?”我驚訝地問道,畢竟村長在這個地方生活了這么久,不可能沒見過這種花啊。
見村長還是搖了搖頭,我又想了想,又補充道:“就是一種上面長著人嘴的紅色花朵!
“長著人嘴的花朵?“村長倒了一口涼氣,說道,“我們村有這么邪的花兒?”
聽到這話,我頓時無語了。
半晌后,村長陰著臉說道:“聽你說得這么邪乎,恐怕這事還真不好辦吶...這樣吧,你去找麻姑試試吧。也許,她能幫你的朋友回復(fù)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