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趕到門口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王珊珊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
我頓時慌張了起來...心中閃過各種不好的畫面......
我瘋了般沖出門外,大聲地叫著她的名字?墒腔貞(yīng)我的只有走廊內(nèi)空蕩蕩地回音......
心中突然有一股極大的絕望感涌了上來,難道...王珊珊也要死于非命了嗎?
“吼————”我仰天怒吼了起來,身上的肌肉瞬間緊繃,漆黑的雙瞳一下子變得血紅,長長的獠牙在燈光中顯得異常猙獰...
我開始沒命地奔跑,眼中的景物飛快地劃過...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guī)缀跽冶榱苏麠澷e館,可就是不見王珊珊的影子...
我疲憊地坐在了地上,雙腿感到一陣發(fā)軟,腦海中一直浮現(xiàn)出王珊珊的面孔...我不甘心,不甘心這么一個大活人在我眼前死去。我不甘心,不甘心被這個狗娘養(yǎng)的玩弄于手掌之中。我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實力如此弱小...
如果我夠強,這些家伙何足為懼?
如果我夠強,我就能保護好身邊的人。
以前,我只想一步步地變強,然后保護自己。
現(xiàn)在,我想更快地變強,然后去保護別人。
可是...我仍舊太弱了。區(qū)區(qū)一個紅眼僵尸,遇到道行高強的道士,除了逃跑沒有其它選擇,這樣的我,有什么資格談保護別人?
我茫然地看著天花板,腦袋沉重地靠在了墻壁上。一種自暴自棄地感覺纏繞著我,讓我透不過氣來......
突然,我的鼻子嗅到了一股氣味。
這個氣味是...臟東西的?
我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因為我看到前面的轉(zhuǎn)角處,有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正幽幽地看著我...
當我的目光往下看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她的腳,居然是騰空的...
“吼——”我?guī)缀鹾敛华q豫地變成了僵尸形態(tài),然后以最快地速度沖向了這個女鬼。
我知道,這是最后的希望了...就算王珊珊已經(jīng)死了,我也要干掉這個家伙替她報仇。
然而當我剛沖到女鬼的面前時,她卻消失不見了。
我嗅了嗅鼻子...感覺氣味似乎還沒有消失...
女鬼應(yīng)該還在附近!
果然,我在一個安全通道的大門處又看到了她,她仍舊和先前一樣,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我將她的這種行為視為挑釁,心中的怒火一下子涌上了大腦,怒喝一聲:“有種你別跑!”便再度向她奔去。
不得不說這個女鬼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我的前腳剛來到安全通道,她又不見了。這一次,連她的氣味也徹底消失了...
該死!如果連氣味都消失的話,我真的是一籌莫展了...
“你說你最愛丁香花,因為你的名字就是它,多么憂郁的花,多愁善感的人啊,當花兒枯萎的時候,當畫面定格的時候,多么嬌嫩的花,卻躲不過風吹雨打...”
正在我焦急之時候,突然一陣歌聲在空蕩蕩的樓梯口回蕩了起來...
歌聲幽婉凄涼,透露著一股濃濃的傷感和絕望...
這是一首幾年前很流行的網(wǎng)絡(luò)歌曲,叫做丁香花。
這么晚了,誰會在這個安全通道里唱歌呢?
先不說別的,從聲音來看,唱歌的人是一個擁有磁性嗓音的男人。甚至音色有點接近丁香花的原唱。
我好奇地走進了安全通道口的樓梯,隨著聲音地傳遞,我慢慢地往下走去......
終于,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想看到的人...但是,此刻我的后背卻一陣發(fā)涼......
只見王珊珊在一個樓梯拐角處靜靜地躺著,就像睡著了一般。而在她的旁邊,則站著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正背對著我,手中拿著一把吉他,深情地彈唱著...
女人發(fā)出男人的聲音?
又是鬼附體?
隨著我的接近,女人正在彈奏吉他的手停止了,歌聲也隨之停止了...
從她的背影來看,似乎并不是剛才那個引我過來的女鬼。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女人背對著我,開口了。聲音透露出一股成熟男人的沙啞。
然后她慢慢回過了頭......
當看到她的臉時,我的呼吸幾乎就要停止了......
天啊!這個人居然是張婷!
張婷被鬼附體了?
“你附在她身上,究竟想怎么樣?”我戒備地盯著“張婷”,開口說道。
“張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憂愁,她有些傷感地說道:“只不過,是想唱一唱這首她曾經(jīng)喜歡的歌。”
“她?”我愣了一下,不禁問道,“你說的她...是個女人嗎?”
“女人......”“張婷”聽到我的話后,表情突然變得呆滯了起來,隨之神情一下陷入了瘋狂,她咬牙切齒地看著我說道:“女人都不是好東西!女人都得死!”
“張婷”的突然轉(zhuǎn)變,讓我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你...你別這么看著我,我又不是女人...”我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一刻,我突然很慶幸自己是一個男人。
“我說,你能不能從她身體里出來?”我試探性地問道,雖然我不喜歡張婷,但也不想看著她就這么死掉。畢竟也是一條命啊。
沒想到“張婷”聽到我的話后卻突然笑了起來,在這個漆黑的過道中,她的笑聲就如同千萬個鬼魂在嘶喊...讓人一陣膽戰(zhàn)心驚。
“你笑屁!”我被這笑聲弄得有些發(fā)毛,為了給自己壯膽,只有裝作憤怒的樣子對她叫道。
“張婷”停止了大笑,但是她的臉上仍然保持著笑的神態(tài)。
“為什么你會想要救她?她看不起你,侮辱你,歧視你...這樣一個可恨的女人,值得你救她嗎?”
我一愣,不明白她突然對我說這話的意思,但還是認真地回答道:“我是討厭她,但我們不能因為討厭一個人就取走她的性命不是?你可以無視她,也可以罵她,甚至可以把她給打一頓。但是隨便就取走人家的性命,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殘忍?”“張婷”冷哼了一聲,說道,“如果這也算殘忍的話,那么這些女人對我們的所作所為又算是什么呢?她們虛榮,勢力,善變,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她們用虛假的情感誘惑你上鉤,當玩膩了之后就把你狠狠甩掉...告訴我,這是不是殘忍?還有比這更殘忍的嗎?”
“......”我一下子啞口無言了,聽這個男鬼的意思,他似乎生前被女人傷到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