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女人視我為敵人,這個時候倒不如先下手為強(qiáng),打她一個措手不及再說。
當(dāng)然,我并沒有起殺心。一來她并沒有對我做什么,二來我也不是那種辣手摧花的變態(tài),對待美女還是很有伶香惜玉之心的。所以我的打算就是打暈她,然后從火車上跳下去逃走。
我的速度很快,幾乎眨眼間就沖到了周楚楚的面前,我故意露出了尖尖的牙齒,發(fā)出野獸般的聲音,希望能夠嚇到她,然后再趁機(jī)將她打暈...
可是我發(fā)現(xiàn)這小妞不但一點(diǎn)也不害怕,反而姿態(tài)優(yōu)雅地站著不動一動,根本沒有絲毫畏懼之色。
等我伸出手掌,準(zhǔn)備一巴掌拍暈她的時候,她忽然冷笑了一聲,抽出了一張黃符,然后飛快地貼在了我的額頭上。
因?yàn)槲覜_刺的速度過快,所以周楚楚貼出的這道黃符幾乎是直接撞在了我的頭上。
“啪”得一聲,我疾跑地身體猛然停止,身體頓時一動也不動了。
“哼!臭僵尸,居然想偷襲本小姐,知道厲害了吧?”周楚楚得意地哼哼道,還故意用手推了推我一動不動的腦袋。
“嗯...”本來在地上躺著的小明,身體微微地動了動,嘴巴發(fā)出了低語聲,似乎就快要醒來了。周楚楚一愣,往小明那邊走去..
本被符咒貼住的我,眼睛忽然突得一下睜開,嘴巴發(fā)出了一聲低不可聞的輕笑,身體一下子向周楚楚沖去...
周楚楚似乎聽到了背后的動靜,驚訝地剛要回頭,忽然發(fā)現(xiàn)脖子上已經(jīng)被一個鋒利的爪子抵住了。
“不要動,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我慢悠悠地說道。
“怎么可能?”周楚楚皺了皺眉頭,“我的符咒從未失靈,為什么會制不住你?”
“因?yàn)?....我是僵尸王。”我冷冷地吐出這句話。
“僵尸王...”周楚楚身體微微一顫,倒吸了一口涼氣,她似乎也明白我嘴里這句話的含義。
僵尸王僵尸王,光聽名字就知道是老大級的角色,她有所畏懼在正常不過了。
“哈哈!我騙你的!我要是僵尸王還需要搞偷襲么?”我看到周楚楚成功上當(dāng),高興地哈哈大笑。
周楚楚氣得咬牙切齒道:“臭僵尸,你最好不要被我抓到,不然我一定要撕爛你的嘴巴!
“嘖嘖好兇啊!蔽已劬φR膊徽5囟⒅艹男乜冢糁谒锌溃骸罢娴氖呛眯匕.....”
“你...你...我要?dú)⒘四悖!”周楚楚俏臉漲得通紅,嘴里憤怒地罵道:“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僵尸,做僵尸能做到這么無恥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哈哈大笑,準(zhǔn)備繼續(xù)調(diào)戲一番,卻發(fā)現(xiàn)這小妞的一對漂亮的眸子里似乎閃爍著淚光。
糟糕!玩過火了......我嚇了一跳。
讓女生哭泣可不是君子所為啊,現(xiàn)在道歉應(yīng)該還來得及吧...
于是,我噘起了自己的香腸嘴,對著周楚楚吹彈可破的臉頰狠狠地親了上去......
時間仿佛凝固了...
周楚楚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一時間居然忘記了反抗......
在她的表情終于漸漸由震驚變成震怒之后,我知道差不多了...于是我放開了她,一個縱身躍起...瀟灑地跳下了奔馳中的列車...
“臭僵尸!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挫骨揚(yáng)灰。。
遠(yuǎn)遠(yuǎn)地,還能聽到周楚楚憤怒地吶喊聲......
......
......
金花市的夜晚似乎比一般的城市更加的熱鬧,繁華的建筑與各色閃亮的霓虹燈讓整個城市流光溢彩、神采飛揚(yáng)。那些高檔酒店燈火通明,里面一定有人在推杯換盞,意在不醉不休。那些寫字樓的玻璃幕墻變成了巨大的顯示屏,切換著不同的廣告畫面與標(biāo)語。
今天并非什么特殊的日子,但是對于這個喧鬧的城市而言,每晚都顯得格外的迷人。就連一家小小的火鍋店也坐滿了三三兩兩的客人,不大的店面充斥著各式各樣的人群。濃濃的火鍋香味飄散在這個店面里面,不禁使人胃口大開。
我一筷子夾住了一塊熱氣騰騰的肥牛卷,不顧肥牛卷上冒著滾燙的熱氣,一口咬了下去。肉的口感非常的棒,我的喉嚨愜意的咕嚕了一下,然后拿起桌邊的一杯冰鎮(zhèn)啤酒,一口氣喝了下去。
爽!就這個feel倍爽!
奔波了一天,饑腸轆轆的我來到了一家火鍋店,一口氣點(diǎn)了一大堆蔬菜和鮮肉,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唉...要不是周楚楚這個小娘們,我何苦淪落到這個地步?
不過我現(xiàn)在想了想,這波其實(shí)并不虧。
為啥?當(dāng)然是因?yàn)槟亲詈笠晃橇恕?br />
雖然那一個吻太過急切,甚至有些粗暴?墒钱(dāng)時的情景我哪還顧得了那么多?你要收我,結(jié)果被我制服了。我不殺你,占點(diǎn)便宜不算過份吧?真別說,這小妞的臉蛋還真軟啊......
跳下火車的我,只能靠這雙腿連夜奔波,好在我變成僵尸形態(tài)之后,速度遠(yuǎn)比一般人要快。于是終于在晚上的時候趕到了金華市。
我打了個飽嗝,叫道:“服務(wù)員!
服務(wù)員走上來看了下我的單子,然后禮貌地說道:“先生,你一共消費(fèi)了345塊!
我隨手抽出了四百塊遞給他說道:“不用找了,剩下的就當(dāng)小費(fèi)了!
“謝謝先生。謝謝先生!狈⻊(wù)員激動地對我連聲感激,這種小火鍋店居然還能收到小費(fèi),他感到很驚訝也很驚喜。
我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客氣。畢竟咱不差錢。
這倒不是我擺闊,外公一個人撫養(yǎng)我這么大,如果沒有經(jīng)濟(jì)來源,怎么供我讀書?怎么供我上大學(xué)?
外公是一個道士,而且是個厲害的道士。一個厲害的企業(yè)家可以賺錢,一個厲害的道士也一樣可以賺錢。
這個世界每個地方都有怪事在發(fā)生...怪事發(fā)生之后總得要想辦法解決。要么看醫(yī)生,要么喊警察。
可是當(dāng)警察和醫(yī)生都束手無策的時候呢?
這個時候外公就登場了。
“你小兒子中邪了,三百塊解決!
“你女兒被女鬼尋替身,看這女鬼的勢頭...應(yīng)該是一個厲鬼。收服女鬼一千,趕走她五百。”
“你母親被水鬼纏上了,念在你一片孝心的情況下,給你打五折,一口價四百塊。什么?你們家連肉都吃不起了?唉...也罷,這次我就免費(fèi)幫你們出手。”
“啥?你被豬妖附體了?我呸!我看你是好吃懶做才長成這幅德行......”
外公很忙碌,我?guī)缀趺刻於伎此不停。真的應(yīng)了一句話,本領(lǐng)越多責(zé)任越多。當(dāng)然...錢也越多。
富人家找他幫忙,他便毫不猶豫地獅子大開口。窮人家有難了,大多時候他都不會收錢。
這就是我的外公,活得灑脫,活得真實(shí)。
于是生活在他身邊的我,也跟著一起雞犬升天。
所以我也決心要和外公一樣成為瀟灑不羈的人...或者僵尸。于是視錢財如糞土的我,很多時候都是大手大腳的花錢。沒事,咱不差錢!
我看著一桌子的菜屑肉渣,拍了拍鼓起的肚皮,站起身就要離開。
“請等一等!币粋聲音響起。
“我不是說了不用找錢嗎?你就自己留著......”我話還沒說完就愣住了,叫我的不是剛才的服務(wù)員,而是一個穿著西裝帶著領(lǐng)帶的老頭。
“你找我有事嗎?”我有些疑惑地問道。
西裝老頭沒有回答我,而是走到了我的身邊瞇起眼睛打量起了我...
我喜歡被美女盯著,特別是周楚楚。但我不喜歡被一個老頭盯著,這種感覺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我說你....”我忍不住開口。
“你是僵尸嗎?”老頭忽然開口打斷了我。
我一臉震驚地看著他...然后表情漸漸冰冷了起來...
又是一個道士嗎?我還真是不走運(yùn)啊,短短的時間居然連續(xù)碰到兩個。
老頭看到我警惕的目光笑了笑道:“放松點(diǎn),我并不是來收服你的!
“你...你不殺我?”我驚訝地看著他。
“前提是你并沒有干過傷天害理的事!崩项^又補(bǔ)充道。
“你怎么判斷我有沒有做過壞事?”我好奇地問道,“難道你認(rèn)識我?”
老頭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道:“我并不認(rèn)識你,但我卻認(rèn)識你外公!
“什么?你認(rèn)識我外公?”我驚呆了,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又問道:“那你咋知道我是他外孫?”
老頭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說道:“雖然我房間里的羅盤在轉(zhuǎn)個不停,可是我卻絲毫感覺不到你身上的尸氣。能夠做到這點(diǎn)的,除了僵尸王這種級別的鬼物,也只有半人半僵尸的你才能做到了!
“所以...你就判斷出了我和外公的關(guān)系?”我想了想說道,“難道這世上就沒有第二個半人半僵尸的存在?”
老頭想了想說道:“不知道...也許有,也許沒有。但我活了大半輩子,唯一知道的也只有你!
我默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對老頭開口說道:“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老頭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道:“別給我搞這套虛的,你小子什么德行我們這一行可都清楚得很。我性蔣,名中元,和你外公也算得上同門了,你以后叫我一聲蔣老就行!
我有些尷尬地饒了繞頭。果然名氣太高也是一種煩惱啊。
外公既然是一個有名氣的道士,當(dāng)然會結(jié)實(shí)不少同道中人。于是我也不可避免地會碰到他們。
他們很不待見我,非常不待見。原因很簡單,我是僵尸,而他們殺僵尸的。
因?yàn)橥夤木壒剩麄儧]辦法對我出手。但我從他們仇視的眼中看到,他們是想宰了我的。
所以我自然也不會對他們客氣。
“誒,趙老頭,你的鼻子是不是被蜜蜂叮了?怎么又大了一圈,還真是人如其名的牛鼻子老道啊!”
“王仙姑,你怎么還穿這件衣服?我這都是第八次看見你穿這件衣服了,就算你年紀(jì)大了,但女人總要點(diǎn)形象不是?”
“張大爺,又出來抓鬼啦?您都這么肥了還抓得動?”
尊老愛幼,是處于互相尊敬的情況下,你不尊敬我,還老想著取我性命。誰還去尊敬你?
所以那些老家伙一個個都恨透了我,除了極個別的人,大多數(shù)都對我是恨之入骨。于是我的名聲也在爺爺?shù)娜ψ永锍舻靡?br />
“原來是蔣老啊,幸會幸會。我經(jīng)常聽我外公提到你!蔽胰匀粩[出一副禮貌的樣子說道。
蔣中元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娃娃的性格,跟你外公還真像。”
“對了,你不是在晨海嗎?怎么跑到我們金花來了?”蔣中元話題一轉(zhuǎn),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是來這里上學(xué)的。”我說道。
蔣中元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些自豪地說道:“我們金花市的名校可不少,你倒是來對了地方。不過你準(zhǔn)備去哪個學(xué)校?”
“青山大學(xué)!蔽胰鐚(shí)回答。
“什么?”蔣中元的表情忽然變得很震驚,“青山大學(xué)?難道...難道你不知道那里鬧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