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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玄幻魔法 > 絕色冥君入卿懷 > 第一百三十九回 心生疑竇
  甚至,當(dāng)他們兩人的身體在這溫?zé)岬娜芯o緊貼在一起時,她想要的遠不止這突然的一吻,她想要的似乎比這更多。

  這種感覺,比起昨日迷離花叢下的那一切,更加強烈。

  離鳳梧心底的某一處,卻因為自己此刻的念頭覺得羞愧,可那羞愧很快便被心頭的渴望掩蓋了去。

  微微踮起腳尖,努力的回應(yīng)著他的吻,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他。

  大約是感受到她的渴望,他緩緩離開她的唇,低首靜靜的望著她。

  及腰的泉水遮住了她修長完美的身材,上身那件薄薄的紅色中衣早已濕透,讓她玲瓏有致的身形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林間,柔和的日光透過樹影灑落池中,一抹光影恰好落在她修長的玉頸上,脖頸間細如凝脂般的肌膚上還有未干的水珠,她每一次呼吸,那些水珠都會微微顫抖,然后沿著她纖長的玉頸緩緩滾落。

  四目相對時,他竟發(fā)現(xiàn),眼前的女子已無昨日的嬌羞與猶豫,那雙綠眸中卻是流露出對他的渴望。

  這一點,讓殘月頗覺歡喜。

  適才,他聽阿紫說起她被困在夢靨中不能清醒時,心里曾經(jīng)有過片刻的擔(dān)憂。

  待入了凝脂池,見了她入夢之狀時,更是開始懷疑她是否已經(jīng)想起了什么。

  在聽到她喊出司卿然名字的那一瞬,他的神色確然有些冷漠,也難怪她醒后會那樣質(zhì)問他。

  可眼下的她,卻好似換了個人一般,只一味沉浸在男女歡愛之中,仿佛先前那個聲色俱厲之人并非是她。

  她自是不知緣由,可殘月卻心知肚明,一切只因她體內(nèi)的迷離花毒,還有為她解毒的血,都是來自于他的身體。

  她眸底微微泛出紅光時,他已將她的身體抵在濕熱的石壁上,微微俯身,薄唇貼上她的面頰,輕輕一吻,聽著耳畔傳來她略顯急促的呼吸聲,仿佛動人的歌謠一般,觸動著他的心。

  數(shù)萬年來,他從未像如今這般,被一個女子牽動心扉。

  往日里,那些隨他入魔的女子,大多都是林間妖魅,生來便會以聲色侍人,一旦入魔更是如魚得水,一個個恨不能每日都與他纏綿不休。

  只可惜,他是這六界極惡之源,心間無半絲善念,更莫說是情意。

  縱然那些人都甘愿為他所用,甘愿為他魂飛魄散,助他一統(tǒng)六界,可他卻從來只當(dāng)那些人是工具罷了。

  可眼前的離鳳梧卻與旁人不同,她是血統(tǒng)純正高貴的神鳳公主,她體內(nèi)流淌著這世間最遠古的神族之血,即便成魔,也非是普通妖魔可比。

  他在她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柔情與善意,實則并非刻意假裝,只是其中究竟有幾分真心,他自己也尚未知。

  他只知道,與她獨處時,他的容貌并未曾經(jīng)過掩飾,也不知是何故,每每見她,總莫名想以真實容貌相見。

  盡管,在旁人看來,他依舊是那個擁有萬千容顏的魔君,可在離鳳梧眼中,他從來都是那副俊美溫潤的模樣。

  或許,這才是他聽她在夢中喚出司卿然的名字時,突然神色冰冷的真正原因。

  殘月神思游離,只覺得有一雙魅人的眼眸正在注視著自己。撇眸迎向她時,見她眼底恣意傾瀉的情意,令他心頭頓然一失。

  縱然他平素如何冷酷無情,如何邪魅暴虐,這一刻竟覺得一顆心都被她牽引著,對她生了不該有的愛憐之意。

  對于這突然出現(xiàn)的奇異情愫,殘月略覺不耐,驀然松開了扶在她腰上的手,目光也轉(zhuǎn)向一旁的樹林。

  只是他才的手尚不及從她身上挪開,她卻抬起雙手主動攀上了他的脖頸,將帶著溫泉濕氣的發(fā)絲埋在他的頸窩中,讓他適才強抑住的那股火苗重又點燃了。

  樹影重重遮掩的凝脂池,被溫?zé)岬乃\罩著,朦朧之中仿佛有兩抹身影在不停地晃動著。

  美妙惑人的嬌喘聲與低吟聲交織成歌,穿越凝脂池的水霧,飄蕩在林中。

  高大繁茂的樹梢之上,殘月紅袍輕攏,青絲低垂,俯首若有深意的看著懷里的絕美女子,只見她白皙的肌膚在昏黃的夕陽下,微微泛出幾許粉紅,鎖骨處那枚醒目的月牙印記,殷紅似血。

  “鳳兒,適才夢中可是遇到了故人?”

  他薄唇輕啟,低聲在她耳畔輕輕吹氣,擾得她才冷卻的心緒瞬間又有幾分起伏,略顯不耐的拂開了他緊貼在她耳邊的唇,微嘆了口氣,道:“我若說都不記得了,你信嗎?”

  語落,她便從他懷里起身,凝眸看他。

  “信!鳳兒說不記得了,便是不記得了。我如何會不信呢?”殘月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抬手若無其事的撫弄著她眉心之間的那朵鳳羽花印記,緩緩說道。

  離鳳梧見他如此,心內(nèi)微覺異樣,便又隨口說了一句,“親身經(jīng)歷之事我都一并忘得干凈,又何況是個虛無縹緲的夢境呢?”

  實則,離鳳梧并未撒謊,只是殘月卻不以為然。

  見離鳳梧神色凝重,轉(zhuǎn)頭看著天際浮云,唇邊笑意一僵,眸底沉寂多時的寒意再度浮起,覆在她發(fā)間的指尖微微用力,她已悶聲歪倒在他懷中。

  離鳳梧昏倒在他懷里的那一瞬間,腳下樹影拂動,一抹紫色身影驀然從茂密的叢林中飛躍而出,在他身旁穩(wěn)穩(wěn)落定。

  “她在夢里,一共喚了司卿然幾次?”

  殘月將她攔腰抱起,冷眼看著身側(cè)的紫衣女子。

  這紫衣女子這幾日隨侍于離鳳梧身側(cè),自稱是魔崖宮婢女的阿紫。

  此刻,聽得殘月問話,連忙微微欠身,恭敬施禮,道:“回稟君上,公主入夢半個時辰,前后喚了司卿然三次!

  “除卻司卿然,她可還喚了旁人的名字?”

  殘月語調(diào)極冷,便是眼前這位跟了他萬余年的阿紫亦忍不住心下一顫,生出幾許怯意。

  眉眼低垂,盯著他被風(fēng)吹起的紅色衣袍,印入眼簾的幾朵紅蓮令阿紫心神漸穩(wěn),低聲答道:“并無旁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