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這兩個人是誰吃了他的藥,誰被困在了后面才出來……
結(jié)果從那兩服務(wù)員從這餐廳跑路后一直到現(xiàn)在,他在這兒已經(jīng)坐了整整兩個小時了,樓上的人還沒下來。
“叮!
那邊的電梯門打開。
黎許立馬望過去……
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走了出來,黎許一眼就認出來,是方東杰!
出來的是方東杰!
那豈不是說明被拖在后面的是傅晗深?
黎許驚喜,吃了他的瀉藥被困在后面的是傅晗深。!
傅晗深你也有這時候!
正想著,“叮”的一聲,電梯門又打開了。
傅晗深從里面走了出來,他面色如常,步伐沉穩(wěn),一如往常,看起來一點影響都沒有,也一點都不像是吃了瀉藥的樣子。
反倒是走在前面的方東杰……
黎許又把視線放在方東杰身上,剛才沒仔細看,現(xiàn)在一看才發(fā)現(xiàn)方東杰一臉苦色,印堂發(fā)黑,走起路來含著胸勾著肩,整個人看起來一點精神氣都沒有。
正想著,他又捂住了肚子,整個人臉色難看。
跟走在他后面神色如常的傅晗深是兩個極端。
黎許:?
該不會……
……
門外,方東杰攔住了要上車的傅晗深。
“傅總,有件事想麻煩你!
傅晗深停下腳步看他。
方東杰搓了搓手,還有些不太好意思呢,“傅總,我想說,能麻煩你送我去醫(yī)院嗎?”
為了自己跑路方便,怕被人拍到車牌號到時候跟蹤他,他今天來這里都沒開自己的車來……現(xiàn)在再打電話讓助理來接他還需要時間。
于是方東杰將希望放在了剛跟他簽了合作合同,未來的合作伙伴的傅晗深身上。
但方東杰不知道傅晗深這個人最擅長掐滅別人的希望了。
甚至都不等傅晗深開口,徐成仁已經(jīng)站到方東杰面前了。
他一邊拉開車門讓自家大少上車,一邊看向方東杰冷酷無情道:“方總,我給您叫了救護車。”
想坐他們大少的車,做夢!
方東杰:?
這邊,傅晗深已經(jīng)坐進了車里,徐成仁把門關(guān)上,自己去了駕駛室,一腳油門就把車子給開走了。
看著傅晗深的車離開的背影……
方東杰罵罵咧咧,“簽完合同就翻臉不認人了,這時候的傅晗深還真是跟圈子里說的冷漠無情一個樣子!
不過剛才傅晗深的助理說給他叫了救護車。
救護車也好,方東杰想,他真是該去醫(yī)院看看了。
拉肚子拉得他都要懷疑人生了。
一轉(zhuǎn)頭,方東杰看見了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他身后的黎許。
黎許假笑:“方總!
方東杰認識他,這是黎家的兒子,叫黎許的,他去年還跟這黎許的爸爸合作過呢。
他點點頭示意。
黎許笑著跟方東杰寒暄了幾句之后,就開始套話了。
“方總,看你臉色不太好,怎么,是跟傅晗深一起吃飯沒吃好嗎?”
黎許一點都沒有因為方東杰吃了他的瀉藥這么難受而感到一絲絲的心里愧疚。
他根本不在乎。
在他看來,這瀉藥只有吃進了傅晗深的肚子里,才算是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除此之外,在誰的肚子里都一樣沒差……
方東杰嘆了口氣,“飯是沒吃好,但好在簽了個價格還不錯的合同!
想起自己剛才吃的那頓飯和的快拉到虛脫的場面……
他臉色難看,一邊揉著肚子,一邊呲牙列嘴,“……我都懷疑是不是有人在菜里下了藥!
不然他怎么剛吃完就拉肚子?
而黎許的關(guān)注點則在前面那一句。
“所以你們的合同簽了?!”
黎許神情陰暗,語氣古怪。
方東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黎許怎么反應(yīng)這么大?
雖然有些詫異,但方東杰此刻也是一肚子苦水沒處倒。
他嘆了口氣抱怨道:“可不是嘛,我吃壞了肚子上洗手間,結(jié)果傅晗深這個缺德的玩意兒就這么堵在了洗手間門口了,我不簽合同他就不讓我出去!”
現(xiàn)在想起來這事,方東杰都覺得離譜,怎么想都不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總裁能干得出來的事情……
而這邊,黎許完全不敢相信。
所以,是因為他,是因為他的瀉藥,讓方東杰吃了然后被困在廁所,從而讓傅晗深威脅他,所以最后簽成了合同?
意識到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是他促成的之后,黎許心態(tài)崩了。
這跟親手給仇人送人頭和武器有什么區(qū)別?還是他自己親手送的藥……
見救護車還沒來,方東杰又把主意打到了黎許頭上。
方東杰:“黎許,我前段時間才和你爸爸合作過,這樣,你載我去一趟醫(yī)院,我公司下一次找合作對象的話,我優(yōu)先考慮你公司怎么樣?”
他懶得等救護車了,站在門口跟個傻子似的……
而黎許,已經(jīng)完全屏蔽外界聲音了。
他滿腦子都是合同簽成了,傅晗深又成功了,而他又失敗了。
黎許轉(zhuǎn)身走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個人看起來失魂落魄。
方東杰就這么看著黎許整個人跟丟了魂一樣,徑直走到了自己的車旁,開了車門坐進去……
然后倒車出停車位,隨即一踩油門,一輛車就這么從他面前開走了……
原地又只剩下了他一個了。
方東杰:“……”
無語。
丟了魂還開這么快的車……
一個兩個的,都這么冷血!
有沒有人來管管他的死活?!
*
那邊,傅晗深回了趟公司,把跟“西喜”簽好的合同交給王助,讓他找對應(yīng)部門繼續(xù)往下推進……
接過文件,王助都震驚了。
方東杰那么難搞的跟泥鰍一樣的人,大少居然一餐飯就搞定了?
太不可思議了。
看著自家大少離開時那高大的背影,沉穩(wěn)的步伐,王助默默點了點頭。
不愧是大少!
解決完“西喜”的合同后,傅晗深就又從公司轉(zhuǎn)道去了紀念館建筑工地。
工地負責(zé)人跟他反饋,這些天來,他那個二舅舅白琮爾趁著他這幾天不在工地,天天搞小動作。
不是舉報他們工地噪音,就是聯(lián)合周圍的居民來他們工地鬧抗議,就連偷工人盒飯這種事都能干得出來了。
偏偏這些小動作又不成氣候,鬧也鬧不起來,也沒達到報警的程度。就跟被蟲子咬一樣,死不了但卻很煩人,害得他們原本三天可以完成的部分,硬是給拖成了五天才勉強做完。
“傅總,按照現(xiàn)在這個效率和速度,我們最后肯定會延誤工期的……”
到了時間完工不了的話,不僅會影響他們“太圣”的信譽,更重要的是會影響到以后的合作。
因為問題細細碎碎,所以傅晗深決定親自來工地現(xiàn)場看看。
而現(xiàn)在……在工地走了一圈后,傅晗深直接給王助打了個電話。
是他以前太寬容了,所以才讓他這個舅舅三番兩次,一次又一次地挑釁挑戰(zhàn)他的底線。
……
兩條街之隔的“鏘強”工地現(xiàn)場。
白琮爾神清氣爽。
這些天來傅晗深不在,他可是好好地報了前幾天“太圣”用大貨車堵他工地大門的仇了。
工地上那些小手段他多得很,細細碎碎地折磨,讓他們干不順,遲早有一天這些小問題他們一個沒注意就會引起或者造成大問題……
他就等著他這外甥摔大跟頭的這一天!
正想著,白琮爾突然接到了采購那邊的電話。
說是他們的貨車司機去材料商工廠那邊拉材料,結(jié)果他們不給拉了,還把大門給鎖了起來。
白琮爾皺眉,“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