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zé)人身邊的幾個員工立馬就追了過去,無奈那人身姿矯健反應(yīng)迅速,一看到他們的身影,就立馬把手里的東西一丟,轉(zhuǎn)身跑得飛快……
壓根攆都攆不上。
幾個人氣喘吁吁地跑回來,垂頭喪氣。
“沒追上。”
“追丟了!
就在一群人無奈的時候,葉時卻一臉高深道:“我看不一定!
bking發(fā)言,爽了。 ?
葉時指向了工地對面的路燈桿子……只見上面不知道什么時候綁了個攝像頭。
黑洞洞的攝像頭鏡頭就直直地對著這邊的供桌……
這是昨天王助跟她說了之后,她就讓人來裝了個監(jiān)控。
工地現(xiàn)在都沒開工,材料都沒進場,工地里還沒來得及裝監(jiān)控,所以這人才敢這么猖狂。
沒想到她裝了吧?
葉時:瞧瞧咱這女大學(xué)生的敏銳度和聰明的腦瓜子!
一旁,王助打開平板,登上這個監(jiān)控的軟件。
去吃飯之前,這一切都還是好好的,他們一走就來人,那就說明他就是故意趁著他們?nèi)コ燥埖臅r候來的……
而且能這么精準(zhǔn)地踩著他們不在的時間點來,恐怕早就蹲在旁邊監(jiān)視了。
一等他們走了,他就竄出來搗亂……
把監(jiān)控畫面的時間拉到剛才他們離開的時間段。
他們剛走沒多久,一個探頭探腦的男人,試探性地走進了攝像頭里的視野范圍里……
他左右看了看,見周圍沒人,他立馬就挺直了腰桿。隨即大搖大擺地走到供桌前,先啃了口梨,然后掰了根香蕉,隨即大手一揮,把那些裝雞鴨魚的盤子全掃翻了,最后把那個香爐里的香也拍散,弄得東一根西一根。
或許是知道工程隊剛進場,根本還沒來得及裝監(jiān)控設(shè)備,所以他一點都不怕。
做完這一切,男人一邊吃著梨,一手捏著香蕉,轉(zhuǎn)過身來。
……跟他們這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而看完這些的工程隊負責(zé)人都快氣瘋了。
一方面是為這男人的放肆搗亂行為,另外一方面則是氣他們一點都不尊敬神明……
是要遭報應(yīng)的!
相比負責(zé)人這么生氣,葉時倒是注意到了那個人戴著的安全帽上的標(biāo)志……
于是她指著畫面里的一個點,然后道:“這里放大點看看!
聞言,工程隊負責(zé)人也湊了過來,只見放大的畫面里出現(xiàn)了一個藍色的標(biāo)志和兩個字。
——“鏘強”
像是什么公司的名字。
葉時不認識,但負責(zé)人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是隔壁!”
“是隔壁工地!”
“是“鏘強”建筑公司!”
負責(zé)人一臉肯定道:“我就知道,他肯定是還記恨之前‘太圣’酒店建造的事情呢!
“后面還有一次,跟我們太圣爭過風(fēng)水位。”
“我真是想不到,他們明明自己也很信風(fēng)水信神明,居然還能干出掀人供桌的事情!”
“他就是想阻攔我們順利開工!”
負責(zé)人罵罵咧咧。
“自己工地剛開工,就不讓別人的工地開工,真是缺德不要臉!”
而葉時則一臉懵逼,她問王助,“‘鏘強’是個什么東西?”
王助看了眼自家大少,似乎并不意外。
大少一天要見那么多合作對象和客戶甚至是競爭對手,哪有功夫記這些小公司……
王助:“是白琮爾的建筑公司……”
“是大少你二舅的公司!
葉時長長地“哦”了一聲。
——是老綠茶的公司!
不得不說,傅晗深他大舅人雖然粗,但看人還挺準(zhǔn)的,一眼就看出來自己二弟是個綠茶。
“老綠茶”這個稱呼起得還挺貼切。
表面裝無辜,背地捅刀子。
所以他公司的員工能干出這種事也就不奇怪了。
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了……
想到什么,葉時看向一旁的負責(zé)人,“你剛才說他們的工地也在這附近?”
負責(zé)人點頭。
“對啊,而且他們也前幾天才剛開工進場呢!”
“自己開工開的順風(fēng)順?biāo),就不讓別人開,真是小心眼!
也是剛來?
葉時一拍大腿,樂了!
那他們肯定也還沒來得及裝攝像頭!
^_^
腦海一道白光閃過,缺德的燈泡瞬間亮起!
當(dāng)天中午,一個身裝西裝,身型優(yōu)越的男人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在兩個工地之間往返……
而他身后,跟著個同樣穿著西裝不茍言笑的助理。
看著自家大少這詭異的行為,王助一邊覺得不合適,但卻控制不止自己的腳步,繼續(xù)跟著一起,邊走還要左右看看,替自家大少盯梢……
*
下午三點。
白琮爾才姍姍來遲地從公司來工地轉(zhuǎn)一圈。
他們前幾天才開的工,開工儀式的臺子都沒拆,現(xiàn)在材料和工人在陸續(xù)進場,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結(jié)果剛進現(xiàn)場,一個戴著白色帽子的監(jiān)理人員一臉慌張地跑了過來。
怕觸霉頭,他極為克制道:“白總,我有急事跟您說。”
白琮爾嫌棄地皺了皺眉,瞪他一眼,“急什么急,有什么天大的事也等我拜完神再說!”
干工程幾十年,白琮爾已經(jīng)像個老油條一樣波瀾不驚了。
別人工地上都放辟邪的神像,但白琮爾他偏不,他就要擺財神爺,他工程干了多少年,就擺了多少年的財神爺,每次開工前拜神,已經(jīng)是他的慣例了。
點了香,白琮爾徑直走向他供奉著財神爺?shù)膶俚奈葑印?br />
每到一個工地,第一個建成的就是他用來供奉財神爺?shù)姆块g。
在推門進去前,白帽子監(jiān)理欲言又止……
怕被罵,最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家白總捏著香進去了。
三秒后,屋子里發(fā)出一聲老綠茶的尖叫。
白琮爾的助理連忙推門進去……
只見自家老總白琮爾被嚇得坐在了地上,而他對面的供桌上,原本放著金色的財神爺神像的地方,此刻擺著的是一個怒目圓睜威懾十足的漆黑神像。
助理不認識。
白帽子監(jiān)理磨磨蹭蹭地進來……
“白總,我就是要跟您說這個的,我們工地的財神爺被人換了……”
他哭喪著臉,看向神像的時候又一臉敬畏,生怕說錯話。
“……被人換成了閻王爺!
第35章
白琮爾從地上爬起來,手里還捏著三根香。
他剛才準(zhǔn)備進來拜神,三鞠躬許愿財神爺帶他發(fā)財,走近準(zhǔn)備上香的時候,一抬頭就看見怒目圓睜不怒自威的漆黑閻王像,天知道那對他的沖擊力有多大……
他差點還以為自己一下子到地獄閻羅殿,要接受審判了,當(dāng)場就開始反思這輩子有沒有做過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
現(xiàn)在回過神來,才意識到只是神像被換了。
因為摔了一跤,手里的香也被折斷了。本來就煩,白琮爾把香往供桌上一丟,轉(zhuǎn)身就朝著站在門口的白帽子質(zhì)問。
白琮爾:“這是怎么回事?”
白帽子心虛,一臉無辜,“我剛才就像跟白總你說的,我們的神像被人給換了……”
白琮爾沒好氣地罵他:“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再說啊?”
腿還有點抖,白琮爾順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有了支撐和依靠,他這才感覺心神穩(wěn)了許多。
他接著問,“誰弄的?還有,我的財神爺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