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師傅早就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了,每個人都穿著統(tǒng)一的深色工作裝,戴著口罩和手套。
葉時挑了個里面的位置,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
那邊,徐成仁整個人卻緊張得不得了。
好家伙,他還是第一次跟大少一起來按摩,這種激動的心情誰懂啊……
一旁的王助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見他同事徐成仁不動,他還推了他一把。
“走啊,堵在這兒干什么?”
……
在各自選定的位置上躺好,技師們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葉時趴在按摩椅上,一邊吃著小點心,一邊在閑聊八卦群里吃瓜,樂得根本沒空說話。
而那邊的徐成仁和王助,則是時時刻刻在等著自家大少發(fā)話。
在他們看來,大少的日程基本上都是圍繞著工作的,所以現(xiàn)在哪怕是來泡溫泉按摩,肯定也是時時刻刻在處理工作的。
說著,徐成仁看了眼那邊正在看手機的自家大少……看著看著,只見他皺起了眉。
大少肯定現(xiàn)在是在為公司的工作而犯愁!
那么同樣的……徐成仁想,他這當助理的就更應(yīng)該隨時待命了!
那邊,葉時在吃一樁豪門恩怨瓜。
說是厲家現(xiàn)在的霸總厲爵沉喜歡上了自己公司的保潔小妹,喜歡得不得了,愛的要死要活,要跟人結(jié)婚,結(jié)果被家里人強烈反對和否定,為此厲爵沉不吃不喝打算餓死自己以此威脅,來跟家里人抗爭……
厲家老爹見自己兒子餓得都快兩眼冒金星,都快嘎了,這才連忙說出了實情。
——“你不能跟她結(jié)婚,因為你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妹啊!” ?
厲爵沉不信,開始調(diào)查自己的身世,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厲家親生的。不止如此,他爸爸也不是厲家人,而是他爸爸的爸爸從外面抱回來的,再往上追溯,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爺爺也不是純種的,而是當年他爺爺?shù)陌职謴耐饷姹Щ貋淼摹?br />
原來他們厲家從根上就是外姓人……厲家這么多年當家的沒一個是真姓厲的。
一代追一代追一代……追到最后,霸總厲爵沉心態(tài)崩了。
原來他不是厲家的嫡嫡子,他爸也是厲家的嫡嫡爸,他爺也不是嫡爺,一家人全是野人,任何一個厲家的庶傭人都能來發(fā)賣他們這一家。
葉時都看懵了。
她看這么久,已經(jīng)分不清哪個是爸爸哪個是爺爺哪個又是兒子了。
亂,太亂了。
葉時看得直呲牙。
這邊,徐成仁卻以為是自家大少看到什么棘手的工作了,于是他更加嚴肅正經(jīng)了。
他正襟危躺……躺的板板正正,手都緊緊貼在了腿邊,絲毫不敢放松。
直到頭頂上的一道聲音令他回神。
“這位先生,請問您是退伍老兵嗎?” ?
注意力被帶偏,徐成仁偏回頭看向在跟自己說話的按摩技師。
“不是啊!
徐成仁滿頭問號,“為什么這么問?”
技師奇怪道:“……不然為什么連來按摩也站軍姿?”
徐成仁:???
……
按摩放松完,三人從包廂里出來。
走廊盡頭,一道人影一閃而過…… ?
葉時注意到了,但等她看過去后,那人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葉時摸了摸下巴……
*
換回自己的衣服,從溫泉會館出來。
葉時整個人是能看得出來的神情慵懶,氣質(zhì)放松。
就連一向話少的冰山王助,因為劉海松開垂下來,整個人都看起來溫柔了許多。
三個人厲,只有徐成仁……像是被人暴打了一頓一樣,整個人都頹了。
他哀嚎,“……沒人跟我說,這什么泰式按摩這么變態(tài)。俊
王助看他一眼,冷颼颼道:“是沒人跟你說,但你可以在做選擇之前,問我,或者去網(wǎng)上搜索一下那是什么東西,然后再選!
“你懂什么,”徐成仁不贊同地反駁道:“要的就是隨便選擇帶來的驚喜,要是提前都做好行程規(guī)劃全都了解明白了,那還有什么體驗的樂趣?”
王助:“……所以你活該踩坑!
“……”
徐成仁:“……好冷漠又惡毒的人!
王助:“……”
徐成仁和王助身后,葉時默默給傅晗深的兩個助理劃分了種類。
一個p人,一個j人。
兩個人在一塊,總要逼瘋一個。
而她就不一樣了……
她是顛人。
^_^
*
溫泉會館這邊結(jié)束,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了。
一行人打道回公司。
倒不是葉時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要去替霸總工作了,而是她急著回去追她的短劇。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小說世界里的短劇更狗血更令人著迷令人上頭。
下一秒,就聽見副駕駛室里王助說了個不妙的消息。
“大少,我們被人跟蹤了!
王助看向后視鏡里那輛一直跟著他們的車牌是“5354”的黑色轎車。
葉時震驚,“這你也能察覺到?”
王助愣了一瞬:?
大少?重點是這個嗎?!
“王助,你是這個!”
說著,葉時朝王助豎了個大拇指,由衷地贊嘆道:“來當助理委屈你了,你該去當特種兵。”
王助:“……”
怎么感覺大少又顛了?
其實從剛才按摩的時候他就想說了……
隔壁駕駛室里,徐成仁也看了眼后視鏡。
他問:“是這個車牌是‘5354’的嗎?好像在好幾個路口都看到他了!
很不對勁,很可疑。
王助點頭,一臉嚴肅道:“他已經(jīng)跟了我們五個路口了,而且剛才那個路口為了過紅燈,你繞了兩條街道,這車也跟著繞了路……”
基本可以確認了。
王助想,這車就是在跟蹤他們。
車后座里,葉時也轉(zhuǎn)頭看了眼跟在后面的那輛車……只不過因為前排的遮擋,她看不見坐在車后排的人。
但葉時已經(jīng)猜到是誰了。
現(xiàn)在跟車的,跟剛才在溫泉會館里那個走廊上的人應(yīng)該是同一批人。
這又是監(jiān)視又是跟車的……除了那個陰暗爬行的黎許,葉時還真想不出來其他人。
這小子是個真陰暗爬行又偏執(zhí)的心理變態(tài)。
在小說里,他一直在模仿傅晗深。
讀書的時候模仿傅晗深,學(xué)他看書學(xué)他做題,甚至還學(xué)他吃飯穿衣服。
后來去了國外留學(xué),聽說傅晗深接管了“太圣”,于是他又開始學(xué)傅晗深開公司。
現(xiàn)在回國了,就立馬開始找人跟蹤傅晗深……
這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監(jiān)視,已經(jīng)算是變態(tài)了。
這么想想,前幾天在馬路上遇見這個黎許,或者也不是偶然,而是他在故意跟蹤。
而現(xiàn)在……
看著后面跟著他們的車亦步亦趨的“5354”,王助提議,“大少,要不要解決掉?”
作為助理,王助很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
會威脅到大少生命安全的,必須要先下手為強,給對方震懾,不然下次這種情況只會更嚴重……
不然這次只是跟蹤,下次可能就是扎他們的車胎,劃爛他們的剎車,制造車禍了。
駕駛室里,徐成仁也默默點頭。
“王助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