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嘉樹還來不及反應(yīng),下一秒就被無情地彈了出來。
司嘉樹:“……”
看著自己這空蕩蕩的書房,司嘉樹發(fā)出了沒見過世面的疑惑。
不是,傅晗深怎么白天在,晚上也在,現(xiàn)在凌晨了還在?
他一天都不睡覺的嗎?
葉時:姐無處不在。
*
后面幾天,因為吃瓜群沒新瓜了,葉時又恢復(fù)了以前的作息。
這天上午一來,葉時就被王助告知接下來幾天的行程都不在公司里。
因為到了一月一次,霸總傅大少去巡查公司旗下的各大酒店和商超廣場等的經(jīng)營情況的時間了。
一月一次,整整五年,或許霸總傅晗深早已厭倦了這種沒有任何意外和波瀾的工作慣例。
但這可把咱沒見過世面的女大學(xué)生葉時給樂壞了。
乖乖,以前這些高級酒店,商超里的奢侈品店她都沒進去過。
而現(xiàn)在,她在這里面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樣,隨便走隨便摸,高興了都能把電梯當(dāng)滑滑梯坐……
酒店里也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睡哪兒就睡哪兒,睡前臺都沒人說什么。
她只要套著傅晗深的皮往那兒一站,什么都不用干,就起到了震懾和穩(wěn)定人心的作用。
而且有王助在,遇到什么問題她根本都不用開口,王助就已經(jīng)率先解決,或者用平板記錄下來了。
這可真是比天天待在那破辦公室好多了!
葉時當(dāng)即就決定以后不晚上再來這個世界了,簡直錯億!
葉時就這么邊玩邊巡查到了今天上午行程的最后一家酒店。
而在離這家酒店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就有一家“豪生”。
一進門,葉時和王助就聞到了一股煙味,像是電線被燒了之后的焦臭味。
前臺處還圍著七八個客人,不過不是辦理入住的,而是要求退房退款的。
“你們怎么回事兒。窟@么大個酒店動不動就停電停水。”
“我洗澡洗到一半突然沒水,我洗發(fā)水的泡泡都沒沖!”
“還有,我房間里有蟲子,我算是不敢住了,給我退錢,我要退房!
“我住酒店不就是想省心嗎?難道是給自己添堵的不成?”
“你們‘太圣’這么大個酒店,連最基本的衛(wèi)生和熱水都保證不了,這簡直就是個笑話!
“我就是因為相信你們‘太圣’的這個大公司,所以才無腦選的你們酒店的,結(jié)果現(xiàn)在搞成這樣,我算是對你們‘太圣’沒好感了!
王助皺眉,看向一旁的酒店負責(zé)人,問,“這是怎么回事?”
負責(zé)人也滿面愁容。
“王助,還是我之前跟你反應(yīng)過的情況!
“您聞到現(xiàn)在空氣里的焦臭味了嗎?就在剛才九樓的電線莫名起火短路燒了,而且還停水了,現(xiàn)在九樓的客人都要求退房!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負責(zé)人郁悶道:“從昨天到今天,已經(jīng)有五個客人因為房間里有蟲子而要求退房了!
本來住酒店就是為了省心,結(jié)果還出了這些幺蛾子,也怪不得客人要退房。
“這些客人從我們酒店里退房后,剛出門就被隔壁‘皓笙’給帶進去他們酒店了!
本來只是懷疑是隔壁“皓笙”在里面動了手腳惡意競爭……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可以確認搞事情的就是隔壁的“皓笙”了。
“但偏偏就是我還沒抓到證據(jù),”負責(zé)人暗暗咬牙道:“不然我早就去他酒店里鬧了!”
讓人知道他也不是好欺負的。
聽著負責(zé)人的話,王助沉默著,沒發(fā)表任何意見。
大少說過了,孟益明這種人,要等抓到他最致命的軟肋才能一把摁死,現(xiàn)在,只能忍耐等待時機。
商場戰(zhàn)爭就是這樣的,要想一擊必中,都需要靜待時機。
“皓笙”酒店幾十年前是孟益明的老爹做起來的,當(dāng)時正好趕上國家好時候,但后來社會發(fā)展,越來越多的高端酒店出現(xiàn),“皓笙”以前的輝煌也漸漸不在了。
而且自從孟益明從他老爹手里接過“豪生”的生意后,他就各種騷操作,以至于到現(xiàn)在,“皓笙”的名聲越來越不好了。
其中他最為人詬病的,就是他以為把別人的生意搞砸了,自己就能在市場上稱王稱霸了。
最遭殃的,莫過于離他“皓笙”酒店比較近的其他酒店。
一旦生意比“皓笙”好了,接下來一周他們酒店里立馬就會出現(xiàn)問題,導(dǎo)致生意變差。
甚至一些小酒店,就直接孟益明的這些小動作,直接硬生生給拖死了。
“我現(xiàn)在得做點什么!”
嫉惡如仇,正義化身的女大學(xué)生葉時一個奮起!
嗯?
王助詫異,“大少,不是說現(xiàn)在要忍耐的嗎?”
怎么現(xiàn)在就直接出手嗎?
忍?
這能忍?
葉時表示:忍不了一點!
小說里傅晗深是直接沒把這些小手段放在眼里,而是找到了孟益明的軟肋,用一種體面的手段把人給解決了,被讀者吹捧說優(yōu)雅帥氣有蘇感,代價就是要再忍孟益明半年。
還忍半年?半天她都忍不了,半個小時都不行。
葉時:再不做點什么她就要爆炸了!
她受不了這樣的委屈!
“把手機給我!
葉時扭頭朝王助道。 ?
王助雖然疑惑,但還是聽話地把手機遞給了自家大少。
他相信大少,大少要做什么,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于是,王助就看著他的大少拿過他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工商局。
王助:??? 。!
王助大腦靈光一閃。
對。
怎么沒想到這辦法?!
明明孟益明這人不久前就舉報了他們酒店消防,雖然后來并沒有查出來問題,但也確實影響了他們酒店一上午的生意。
既然孟益明可以舉報他們酒店,那他們也可以反過去舉報他們!
王助恍然大悟。
一瞬間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幾分鐘后,只見自家大少打完這一個電話后,并沒有停止操作。
反而……他又點開了撥號界面。
又撥了一串號碼,這次是住建局。
幾分鐘后掛了。
又撥一個——食品監(jiān)督管理局。
掛了,又撥了一個。
——消防投訴部門。
掛了,又撥一個——稅務(wù)局。
看著自家大少這“掛了撥”“掛了又撥”的流水線操作,王助都懵了。
大少,你這不會是打算直接把“皓笙”給滅了吧?
*
那邊,“皓笙”的孟益明也在巡查自家的酒店產(chǎn)業(yè)。
不過因為“皓笙”只做酒店,再加上近些年來效益不太好,關(guān)了很多家酒店,現(xiàn)在在b市僅存的酒店數(shù)量并不多,一個上午就能全部巡完……
臨近中午,孟益明到了這個片區(qū)的最后一家“皓笙”酒店。
還沒走近呢,就被迫堵在了路口。
“怎么回事?”
后排,戴著墨鏡的孟益明煩躁開口。
本來最近就事事不順,今天上午去城北那邊巡店,結(jié)果被司家那個小子撞見了,還被他嘲笑一番,說他是個廢物。
媽的。
“孟總,堵車了。”
助理小心翼翼地回答。
孟總最近心情不太好,半個月前在酒店里被小舅子打,這幾天在家里又被老孟總用拐杖打到了眼角,現(xiàn)在那傷還在呢,只能靠戴墨鏡遮著……
助理想。
他一定不能惹到他,不然孟總把氣撒到他身上就不好了……
前排助理降下車窗,探出身子往前瞅了眼,只見堵車的車流盡頭,停著好幾輛辦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