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仁:“這尤元忠還真是不死心,他居然還真追過來了,這是打定主意要跟我們搶許總了!
一陣風(fēng)起,吹動男人頭上的頭發(fā),一片精光一閃而過。
葉時:……禿頭老男人。
王助:“聽說這尤總,去年跟老婆離婚被分掉了一半的財產(chǎn),所以現(xiàn)在才這么激進地要賺錢。”
葉時:沒有老婆要的禿頭老男人。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嫌棄了三輪的尤元忠走了過來,假笑客套地打了招呼。
尤元忠:“傅總,沒想到在這兒還能遇到你……”
尤元忠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堆,徐成仁和王助兩個人都一臉防備地盯著他。
而葉時……在神游天外。
沒辦法,她天生對男人的長篇大論過敏,聽不進去。
“……傅總,祝你成功吧!
說完,尤元忠轉(zhuǎn)身走了。
直到這時,葉時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頭看向徐成仁,“二楞,他剛才是在罵我嗎?” ???
徐成仁:“?大少,我不叫二楞。”
葉時破防了:“你就告訴我,他剛才是不是在罵我?是在罵我,對吧?”
說她毛都沒長齊,是個還在吃奶的小屁孩,這就是所謂的陰陽怪氣,所謂的罵人不帶臟字,對吧?
徐成仁:“……是的大少!
哈!
這老登果然是在陰陽怪氣罵她!
罵我,你一個月拉不出屎!
葉時:“你們剛才說他今天來是要搶我的合作,是嗎?”
徐成仁:“是的大少!
葉時冷笑一聲,惹她?
惹到她,你算是踢到棉花了!
葉時雙眼一閉,原地開始睡覺。老天爺,你要是還長眼,就趕緊讓她回去。
這種陰陽怪氣還要被人罵的地方她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還是回學(xué)校里去坐寶寶巴士符合她大學(xué)生的氣質(zhì)。
徐成仁一臉懵逼地看向突然開始閉眼睡覺的自家大少。
“大少這是在干什么呢?”
都什么時候了,還睡覺?
王助理面不改色,“……大概,是在閉目養(yǎng)神?”
徐成仁急得都快跳起來了,“可是尤元忠都已經(jīng)上去了,大少再拖下去,待會兒他們都合作都談完了!
“聽說這尤元忠今天是有備而來的,他特意提前一周就訂了餐,食材還都是今天空運過來的新鮮海鮮,和牛,大龍蝦,還特意從海城請了大廚……”
這一看就是專門為了搶許總而來的。
葉時剛閉上的眼睛又睜開了。
徐成仁一臉期待,“怎么樣大少,您是想到什么辦法了嗎?”
葉時吞了吞口水,食欲又占領(lǐng)了高地,這下她也不急著回去了。
“有辦法是有辦法,不過……”
正經(jīng)的辦法她沒有,缺德的辦法你要么?
*
酒樓三樓。
隔著天井,徐成仁一眼就能看到對面包廂里尤元忠在和另外一個男人在把酒言歡。
王助和徐成仁都認識,那是“遠啟”的許總。
徐成仁:“果然,這個尤元忠就是來跟我們搶代加工廠的許總的!”
王助看他一眼,淡淡問道:“都搞定了嗎?”
“那當然了!毙斐扇室荒橋湴,眉飛色舞道:“大少吩咐我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做不到?”
大少是不可能會讓尤元忠搶走他們的合作對象的……
“只是……”
一絲古怪在徐成仁臉上劃過,“我沒想到大少會想出這種……emmm……”
徐成仁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原諒他沒見過世面。
徐成仁:“這種神奇的方法!
說到這個,一向高冷的王助,冰山般的表情也有了一絲裂縫。
嗯,神奇,確實挺神奇的。
*
天井的另一邊,包廂門被敲響。
一個服務(wù)員模樣的人探頭進來。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們上一下菜。”
“好好好,”
許總喜笑顏開看向?qū)γ孀挠仍,“聽說尤總今天為我準備了很多新鮮菜色,我很是期待啊!
他前些年因為生意應(yīng)酬胡吃海塞得了“三高”,為了他的身體健康,他老婆把他的飯菜規(guī)定的死死的,一日三餐一點葷腥都看不著,天天在家里啃綠葉菜,吃得他人都快綠了。他就等著借每周出來談生意的機會,能來這酒樓里大魚大肉地吃一頓大葷。
尤元忠胸有成竹:“那是當然,許總你放心,今天的菜色可是我提前一周就預(yù)定好了的,專門從海城請來的大廚精心烹飪的。”
“今天一定讓許總你吃得盡興!
尤忠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等酒足飯飽了,生意也好談,合同也好簽了。
他今天就是為了代加工廠的合同單子,雖然知道這許總跟傅晗深已經(jīng)談的七七八八了,但沒簽合同前,一切就都還沒定下來。
商業(yè)競爭,誰先搶到就是誰的,也就別怪他用手段了。
“好好好。”
許總聞言更期待了,拿著筷子的手蠢蠢欲動。
尤元忠有備而來,安排上菜的服務(wù)員都是漂亮小姐姐,但許總卻沒空看美女,一門心思都在今天的大餐上。
只見美女服務(wù)員揭開餐蓋,一雙白嫩纖細的手往大圓桌上端了一道拍黃瓜……
許總沒在意:開胃小涼菜,很正常,反正他不吃。
又上了一道拍黃瓜……
許總:……這家酒樓還挺有特色的,涼菜都是按人頭上的。
又端了一道拍黃瓜……
許總:?
又端了一道拍黃瓜……一道拍黃瓜,一道,一道又一道的拍黃瓜……
許總:???
服務(wù)員微笑,“菜已經(jīng)上完了,祝您用餐愉快。”
說完,一行漂亮的美女服務(wù)員離開了包廂,還順手帶上了包廂門。
偌大的包廂里死一般的寂靜,只剩下許總和尤元忠,隔著這一桌子綠油油的拍黃瓜,大眼瞪小眼。
許總捏著筷子的手抖了抖。
“……那什么”
許總:“尤總,這就是你說的提前一周預(yù)定,今早特地空運過來,還專門請海城的大廚做的菜?”
他嘴角抽了抽,“不是我說,我去菜市場里買幾根黃瓜,我家阿姨都能做出花來……”
這一桌子黃瓜也就算了,還都是一模一樣的拍黃瓜。
也不至于這滿桌都是這一道菜吧。
好歹也炒一下?
連個火都不開,涼颼颼的,這怎么吃嘛……
對面,尤元忠臉已經(jīng)黑成鍋底了。
他請問,現(xiàn)在這一桌子是什么東西呢?
“尤總,”許總臉色難看,“我看我們合作還是下次再談吧……”
他捂著嘴,“看見這滿桌綠油油的黃瓜,我有點反胃,我先走了!
在家吃草已經(jīng)快吃吐了,誰知道出來還要繼續(xù)吃草,想死的心都有了。
尤元忠:“許總,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許總跑的更快了。
生怕自己晚一步就會被抓回去吃黃瓜……
這么多黃瓜,猴子看了都搖頭。
包廂里,尤元忠看著這滿桌子綠油油的黃瓜就來氣。
菜呢!
他精心準備的那些大菜都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