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仍冒充著凌璇璣的宮醉柳錯愕。
“誰允許你直呼本座大名的?”冷墨淵轉(zhuǎn)過頭去看向她,眼神冰冷而憤怒。
宮醉柳微微詫異了一下,隨即意識到事敗,轉(zhuǎn)身就想要逃,再次被冷墨淵的一道鬼氣掀翻在地。
“自己扒了這身皮!”他怒道,那發(fā)怒的樣子把小公主都稍稍嚇到了不少。
“爸爸好兇……”
這下知道你平時那么鬧騰你爹都不跟你生氣,是有多寵你了吧?
冷墨淵聞言回頭看向小公主,小公主忙道:“爸爸,我以后會乖乖的,你不要兇我喲……”
“傻孩子!崩淠珳Y有著幾分無奈。
“我不傻!”小公主立刻反駁,“我最聰明了!”
她強調(diào)著,冷墨淵笑著伸手摸了摸我的肚子,眼角瞥見宮醉柳再次想要逃走,一道威壓甩過去,將她震在了原地。
“大人!”白依依忽然高聲喊道,“請大人容我將功折罪!”
冷墨淵眉頭微微上揚,似乎事已經(jīng)猜到了白依依想說什么。他輕蔑的瞥了眼宮醉柳,冷聲道:“說!”
白依依面露喜色,迫不及待將宮醉柳揭發(fā)了:“大人!她不是璇璣大人!”
冷墨淵剛剛都那么說了,傻子才看不出那個凌璇璣說假的呢。白依依可真會見風使舵,怪不得這些年冷墨淵有過那么多女鬼,唯獨把她帶回了冥宮。
冷墨淵見自己猜的不錯,也沒了興趣再跟白依依糾纏下去,臉色卻是越發(fā)的冷了:“本座在別墅見到你的第一天。就知道你是假的姒姒了,你知道,本座為何沒有拆穿你么?”
白依依一震,冷墨淵冷哼一聲,擁住了我:“一來是因為你藏在姒姒的身體里,有她的氣息作掩護,看不出你到底是誰。二來,”
他說著微微一頓,眼神掠過白依依又瞥了眼宮醉柳:“你讓我想起了她。如果你可以隱藏起氣息偽裝姒姒,那為什么就不能有人同樣能偽裝成璇璣?說不定,你們還認識。”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眼中此刻卻盡是厭惡,“我一直都在想姒姒說的話,她不會說謊,那唯一的解釋,就是你說謊了。”
我記得他當初還信誓旦旦的說過凌璇璣不會騙他呢。
正吐槽著。又聽冷墨淵道:“我認識的璇璣,雖然有不少壞毛病,但她也從不騙我。除非……是有人冒充她!”
原來他從那個時候就懷疑凌璇璣是假的了!
只是一直隱忍著不發(fā)作,還真不像是他的風格。
我抬頭看向他,冷墨淵幽深的眸子中,有著深深的失望。我慢慢明白過來,他曾經(jīng)對凌璇璣復(fù)活這件事是抱著多大的希望。
因為期待著這件事,所以宮醉柳假冒凌璇璣后。盡管表現(xiàn)出了些許的破綻,冷墨淵還是因為沒有確切證據(jù)和心中的期待,暫且相信了她。
而白依依的出現(xiàn)卻是個轉(zhuǎn)機。
兩只女鬼窩里斗,自然破綻就多了。
“不得不說,你模仿的還真是像!崩淠珳Y語氣嘲諷,“你要是安安分分的,還能留一命,何必要來招惹姒姒!”
但安安分分的話,不是她宮醉柳的風格。
宮醉柳一下子癱倒在地,白依依緩了半天,還有些不甘心:“大人為何能看穿我……依依自認為做的沒有破綻!”
直到此刻,她的臉上還掛著楚楚可憐的表情。真是個把演戲貫徹到底,奧斯卡的終身成就獎怎么不發(fā)給她?
冷墨淵抱著我的懷抱更緊了些:“本座對姒姒太熟悉了,一出現(xiàn),給我的感覺便全是破綻!”
那這么說的話,他沒發(fā)現(xiàn)凌璇璣是假的,是不是因為對凌璇璣沒那么熟悉?
我自我安慰了一把,覺得一定是這樣!
白依依仍舊是不甘心,低聲啜泣了起來:“大人……大人您對心太偏了……我只是因為太愛大人了,才一時糊涂……大人,愛一個人有錯嗎?”
她本就長得小鳥依人,連聲音都是天生的婉轉(zhuǎn),此刻加上她刻意表演出梨花帶雨,更是楚楚可憐,仿佛我們在組團欺負她一般。
不得不說,她真的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
沒有如其他人被揭穿那般慌張,也沒有一個勁的求饒,就是抓緊了自己愛冷墨淵這一點給自己開脫。
冷墨淵冷眼瞧著她,眼中對她留有的最后一抹情誼也消失了。
“本座的心一向都是偏的!若非如此,你假孕爭寵早就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了!愛一個人沒有錯,你錯就錯在算計了本座后,還要算計姒姒和孩子!”
“依依那都是因為愛大人……”
“少糟蹋愛這個字了!”冷墨淵怒聲打斷了她,“你不過就是貪圖冥宮權(quán)貴與本座的修為罷了。你愛的是你自己!”
“就是!少糟蹋愛這個字了!”小公主也氣沖沖的跟著附和,“爸爸對我和媽媽的才是愛!爸爸,我和媽媽也愛你!”
這小馬屁精。
冷墨淵聽的笑瞇瞇的:“真乖!
白依依終于意識到無力回天,轉(zhuǎn)身向要逃走,被小公主一道鬼氣打中倒在了一邊。
“不許逃!”小公主怒斥,“我要給媽媽和自己報仇!”
我的手被她控制的抬起,掌心驀然燃起一簇藍色的鬼火。白依依花容變色,知道自己逃不過。竟然朝著宮醉柳撲去了。
“要是我們死了,你也別想拿到凌璇璣的殘魂!”她大喊道。
小公主的鬼火已經(jīng)丟過去了,卻被冷墨淵的鬼氣彈開了。
“璇璣真的還有殘魂?”冷墨淵追問道。
“我能用花姒得魂魄隱藏起自己的氣息,宮醉柳也是一樣!”
“我才不管呢!我就要殺掉你們!”小公主鬧著,又要放火,被冷墨淵攔住了。
“把璇璣的殘魂交出來,本座饒你們一命!”他壓著怒意道。
白依依與宮醉柳對視了一眼,宮醉柳卻是推開了白依依。反手便是一劍刺穿了她的胸膛。
我與冷墨淵皆是一愣。
白依依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望著她:“為什么……”
“為什么?”宮醉柳冷笑一聲,“你害得我被拆穿,現(xiàn)在還想要利用我保命?做夢!凌璇璣的殘魂在我這里,你休想拿這做護身符!”
白依依的身子慢慢透明起來,她神色凄哀的轉(zhuǎn)過頭來想要向冷墨淵求救,卻見冷墨淵冷眼瞧著不說話。
她的眼角瞥見我,頓時滿是怨恨:“都是你……你為什么要出現(xiàn)!為什么要出現(xiàn)!我本來可以當冥后的……冥后!和慕紫瞳一樣!成為人人羨慕的冥后……都是你……”
“你不會成為冥后!崩淠珳Y驀然出聲打斷了她,“璇璣你的確是模仿的很像,然而即使是璇璣真的還活著,她也不會再是冥后!
他的眼神逐漸游戲飄忽,“本座不后悔封她為后,也不后悔當年一紙休書。若是再來一遍,本座還是同樣的決定!”
他說著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里面印出我的身影。
知道他這些話其實都是說給我聽的,只是我不明白……
他對凌璇璣至今念念不忘,難道真的不是因為愛過嗎?
“我討厭她!”小公主驀然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在我的肚子里發(fā)泄般踢了一腳。
白依依的身子還沒完全透明下去,如果冷墨淵出手的話,她還有救。
我的肚子前卻燃起了藍色的鬼火,呼嘯著邊朝白依依飛去了。
這一回,冷墨淵沒有阻止。藍焰落在白依依身上,在她凄厲的慘叫聲中將她燒的灰飛煙滅。
小公主又摩拳擦掌的看向了宮醉柳。
冷墨淵示意小公主淡定:“寶貝,先別動她!
“可是我想把她和那個叫凌璇璣動壞女人一起燒死!”小公主不甘心著。
“乖,聽爸爸的話。”冷墨淵安撫了她一句。又看向?qū)m醉柳。
宮醉柳怕小公主一個手快將她燒了,立刻提出自己的要求來:“大人,如果您能放過我,凌璇璣的殘魂我立刻交給您!”
“好。”雖是不樂意放過她,但冷墨淵還是沒有任何遲疑的答應(yīng)了。
我不由得再次懷疑起來凌璇璣在他心中的分量來。
宮醉柳也對冷墨淵的話有所懷疑:“真、真的?”
“本座什么時候食言過?”冷墨淵冷聲反問。
宮醉柳的臉上閃過一道尷尬,以冷墨淵的身份,的確不需要對她食言些什么。
然而,小公主卻不樂意了:“不放過她嘛!融魂了!融魂!我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就是融掉了魂魄嘛!怎么可能還拿得出來!”
冷墨淵微微一愣。身子驟然上前掐住了宮醉柳的脖子,厲聲質(zhì)問:“真的融魂了?”
宮醉柳被嚇得不敢言語,小公主覺得自己要立功了,繼續(xù)道:“對的對的!我聽玄澤壞人說的!他要融掉媽媽的魂魄!這個鬼肯定也是一樣做了,所以才沒有自己的氣息!”
她越說越起勁,“爸爸,我說的對不對?我那么聰明,一定是對的!”
冷墨淵微微頷首?聪蛭业难凵裰袧M是心疼與慶幸。他是慶幸給我下了固魂術(shù)吧。
“融魂?”他又看向凌璇璣,咬牙怒道:“凌璇璣的殘魂你融掉了?”
他周身盡是暴戾的鬼氣,小公主摸著我的肚子輕輕道:“媽媽,爸爸怎么又變得這么兇了?干嘛要那么在乎那個叫凌璇璣的壞人?我們才是最重要的嘛!”
我該說什么呢……
“大人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摸著肚子,“爸爸心里有分寸的!
小公主思量了會兒,勉強嘟嘴道:“那好吧……”
說話間,冷墨淵已經(jīng)將宮醉柳全部探查了一邊,臉色黑成了鍋底。
倒是宮醉柳。原本估計是想用這個理由借機逃走的,沒想到會被小公主拆穿。
此刻見到冷墨淵那張黑臉,倒是淡定起來了!按笕嗽撁靼兹诨晔鞘裁础N宜懒,凌璇璣可就真的死了!”
她一向是個跋扈的主,現(xiàn)在想到這個,又想起以往那些年被凌璇璣欺辱過的畫面,卻是說不出的高興,連眼角都不自覺的帶著得意的笑。
冷墨淵惱怒。手上的力度加重,宮醉柳的表情瞬間變得扭曲起來。
“大人……璇璣……凌璇璣的魂魄……”她艱難的開口提醒冷墨淵這件事。
冷墨淵冷哼一聲:“璇璣若是知道她的魂魄被你這般糟蹋,恐怕早就自aa焚了!”
“本座一恨鬼算計,二恨鬼威脅,你倒是都占了!”冷墨淵惱怒的將宮醉柳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宮醉柳驚恐的望著他,顫抖著提醒道:“大人……凌璇璣的魂魄與我已融為一體……一體!我死她死!大人……她救了您……”
“所以本座不會讓她死!”冷墨淵惱怒,抬手默念了什么,手上居然冒出一團赤紅色的火焰下。
小公主好奇了起來:“誒,這不是爸爸的鬼火……”
我與小公主都認不認識這個東西,倒是宮醉柳,震驚又愕然的吐出了那火焰的名字:“紅蓮火……”
“確切來說,是璇璣的本命紅蓮火!崩淠珳Y冷聲提醒著,“融魂是么?”他輕蔑的瞧著宮醉柳,“本命火不會傷到璇璣,倒是你的元神,能燒的干干凈凈!本座倒要看看,將你的元神燒了后,你還怎么融魂!”
宮醉柳驚恐的轉(zhuǎn)身就想要逃,冷墨淵抬手將手上的紅蓮火朝她那里丟出。
在他的鬼氣控制下,那赤紅色的火焰將宮醉柳團團圍住。宮醉柳無處可逃,被紅蓮火逐漸吞噬。
伴隨著她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我都不忍心的別過了頭去。
忽然,她大喊了一聲我的名字:“花姒!”
我下意識的看向她,只見她的身上已經(jīng)被鬼火燒的每一處好的了。面容也不知道為何干枯了下去。她拼命的想要從火焰中逃出來,死死瞪大了眼睛望著我。
“花姒……凌璇璣……凌璇璣!不想死你就殺了她!別讓她復(fù)活!殺了她——啊——”
她還想再說什么,可是冷墨淵加大了火勢,瞬間她就再次被吞噬了。
“別聽她胡說!崩淠珳Y給我設(shè)下了一道隔音的結(jié)界,站到我身前用自己的身子幫我擋住了視線。
我抬頭望向他,他正出神的不知道想著什么。
小公主迷茫的問我:“媽媽,她的話什么意思呀?”
“媽媽也不知道……”我無奈道。
小公主想了想,道:“媽媽別怕,我先幫你殺了她就好了!”
“寶寶!蔽疫沒開口,冷墨淵先一步喊住了小公主:“別胡說,那是爸爸的朋友!
小公主撅嘴:“可是我不喜歡她。”
冷墨淵無奈,伸手想要摸摸小公主,卻被小公主拒絕了:“不要爸爸抱!哼!”
她重重的哼了一聲,轉(zhuǎn)身一閉眼就跑去睡覺了,弄得冷墨淵那叫一個無奈。
我的眼角瞥過他身后,宮醉柳已經(jīng)死了。赤紅色的火焰之中,倒是有什么在躍動著。
我好奇的望著那里,有種感覺,那就是凌璇璣的殘魂!
冷墨淵注意到我的視線也轉(zhuǎn)過身去,看到那抹光亮,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笑意。
他卷起一道鬼氣將那東西包裹住送回手中,臉上滿是喜悅之情。
那果然是凌璇璣的殘魂。
我的心里閃過失落與難受,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是這么的不想要凌璇璣復(fù)活。
也許是注意到了我過于的安靜,冷墨淵臉上的喜悅逐漸被尷尬與為難代替。
“姒姒。這是璇璣的殘魂!彼麑⑽罩堑罋埢甑氖稚斓轿颐媲,一副坦白從寬的模樣。
我瞧了眼,仍舊是有些不高興。但轉(zhuǎn)念一想,換了是我,救命恩人有殘魂留下,我也會很高興的,只能應(yīng)了一聲:“哦……”
冷墨淵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我,思考了好一番后才道:“姒姒……璇璣……我……總之現(xiàn)在我心里只有你和孩子!”
他有些窘迫,別看平時油腔滑調(diào)的,認真起來,他其實也有些彷徨的。
大概是這只鬼的一生,都從來沒在情感之上認真過吧。
我心里一下子也沒那么生氣了,問道:“那接下來怎么辦?她能復(fù)活嗎?”
“能。”他回答的很肯定,怕我不高興,又忙解釋道:“不是我復(fù)活她!是?天!他可以!”
“他怎么復(fù)活?”掌管生死的不是冥界么?
“可以讓他把璇璣的魂魄養(yǎng)全。之后再由冥界送入輪回。這樣算是復(fù)活,也算是重新投胎了!”他略有些慌亂的給我解釋著,拼命的想打消我對他心里仍有凌璇璣的疑慮。
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嘛?
“那就去找?天吧!蔽业馈
他一愣,居然還有點不敢相信:“真的?你愿意讓璇璣復(fù)活?”
其實是不愿意的……
可是……
我在心里嘆了口氣,道:“如果換了我,別人為了救我而死,能復(fù)活總歸還是想要她復(fù)活的!
頓了頓,又有些不甘心,補充道:“但你以后不許去見她!不準想著她!”
“好!”冷墨淵爽快的答應(yīng)了,“你放心,交給?天后,只要璇璣能順利投胎找個好人家,我就什么也不管!凡塵一世之后,她再入輪回,是好是壞,我也絕不過問!”
“她怎么還要投胎?不是復(fù)活嗎?”我不解的問道。
冷墨淵解釋道:“她的殘魂不全。只有這么一點點,只能等慢慢養(yǎng)全。而這么點殘魂是無法儲存修為的,與其做一只沒有思考能力的小鬼,還不如去人間投胎了!
“那她以后會是凡人嗎?”我問。
冷墨淵想了想,點了點頭:“大概是。成為一個普通的活人也好,沒了凌家拖累她。就是第一世陰氣會重些,我到時候讓紅鬼去盯個幾十年,保護她到壽終!
還說好的不過問呢……
我撇撇嘴。冷墨淵低頭啄了我一口:“好啦姒姒,不要生氣啦!就算我不說,紅鬼也會打聽過去暗中保護的,璇璣是他唯一的親人。大不了到時候有什么事,我都讓她去找我大嫂還不行?而且第二世陰氣就該散了,到時候紅鬼也就不用跟著了!
這還差不多……
我勉勉強強同意了,冷墨淵為了表示他絕不會暗箱操作些什么,帶著我一起去了清虛觀。
天正趴在沙發(fā)上吃著小蛋糕、看著肥皂劇。冷墨淵不客氣的上前給我端了盤小蛋糕。?天舔了舔嘴邊的奶油,問道:“你們怎么來啦?”
“讓你養(yǎng)個魂魄!崩淠珳Y如實道。
“誰?”?天好奇的拎起了他的手,盯著冷墨淵的拳頭看了會兒,微微詫異:“凌璇璣?”說完又忙看向了我,生怕自己多嘴了。
我點頭:“就是凌璇璣,我和墨淵想要你把她的這道殘魂養(yǎng)全!
天看我的眼神一下子像是在看弱智。
他一個勁的給我使眼色,分明是想要我阻止冷墨淵的這個想法。
奈何我不接茬,他只能走上前來低聲提醒道:“這可是冷墨淵前妻!”
“我知道!蔽乙膊幌肼,可是又不能那么自私。再說這也不是我圣母病犯了,要是我和冷墨淵換過來,他恐怕也是一樣的。即使不愿意那人復(fù)活,也還是會同意。
如果凌璇璣不復(fù)活,那她就永遠都是冷墨淵心上的一根刺。時間越久,這根刺扎根就扎的越深。
即使我成為了他的冥后,想起我的頭銜,甚至是只單單看到一抹紅色,冷墨淵都會想起冷墨淵。
他還會想起那道被他封存起來的凌璇璣殘魂,會想到是我不愿意復(fù)活她。
這樣的想法積累多了,他也許就會覺得我不夠理解他。這樣一來,我們之間的裂痕一定會逐漸增加的。
與其到時候大吵一架再復(fù)活凌璇璣,倒不如現(xiàn)在就做了。
這樣也算是早日幫冷墨淵了卻了一樁心事,讓他可以安心的忘記凌璇璣。
天鄭重的問了我三遍是不是真的要復(fù)活凌璇璣,我點頭。
“你沒救了!”他嫌棄道,轉(zhuǎn)身出去了。
沒一會兒。他抱著一盆多肉植物回來了,往桌上一放。
“觀里的孩子最近都愛養(yǎng)這種盆栽,我隨手挑了盆!彼麑淠珳Y道。
這語氣,怎么買骨灰盒一樣?
冷墨淵頷首會意,抬手將凌璇璣的那道殘魂小心翼翼的放入了那盆栽中的植物中。
他想要用自己的鬼氣包裹住凌璇璣的殘魂,動作一頓,又放棄了,轉(zhuǎn)頭對?天道:“你來設(shè)個保護結(jié)界。”
“你自己的鬼氣不行么?”?天一看就是犯懶,躺在豪華沙發(fā)上眼皮一動不想動。
冷墨淵抬手擁住了我:“本座的鬼氣是要用來保護姒姒和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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