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站起來,但哪里是冷墨淵的對手,只能被他強行壓在了懷里。
公交車晃晃悠悠的往前駛?cè),我不想再尷尬下去,找了個話題打破了沉?:“干嘛找這么多鬼來拉公交車?你們冥界的法術(shù)不是很厲害么?隨便用個法術(shù)就可以了吧?”
“無知。”冷墨淵習慣性的鄙視了我一句,說完又怕我生氣,心虛的偷偷看了我一眼。
見我沒什么反應,他才慢慢解釋道:“這些都是生前不知勞苦,糟蹋別人勞動成果的死魂。拉車不過是地獄最輕的一種刑法!
原來是這樣……
小公主也在沒多久后睡著了,車子里再次沉?了下去。冷墨淵始終保持著抱著我的姿勢,還美其名曰他是在抱女兒,不是要抱我。
一直到回到學校,冷墨淵終于才再次開口:“這幾天有點事……”語氣似乎是有著歉疚。
“什么事?”我順口問道。
“一百多年前,地獄塌陷過一回,逃出去了不少厲鬼。原來都是白焰在帶鬼抓,前兩天出了點意外,似乎是被我大哥封印的修羅一起逃出去覺醒了。我大哥他們夫妻閉關(guān)去了,我怕白焰處理不了,就過去查了查!
他解釋著,語速比平時要快那么幾分,似乎是怕說慢了我就不信。
“昂……”我輕輕應了一聲。
冷墨淵不知道是抱著什么心情,輕聲嘟囔了一句:“我也不是故意要躲你……”
你就是在故意躲我好么!
一直回到宿舍,兩個人都是沉?著的。彼此之間的氣氛很奇怪,冷墨淵送我到宿舍后,估計是覺得尷尬,找了個借口走了。
我一個人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許久,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是在凌晨,小公主哭著喊著說肚子餓要吃東西。
我翻箱倒柜半天,找出來一桶泡面,才滿足了小公主。
一邊吃著。我一邊問起了冷墨淵這幾晚過來的事。
小公主一邊垂涎著泡面,一邊道:“爸爸就趁媽媽睡著的時候,站在媽媽床頭呀!有時候也坐著!還和我們一起睡覺覺呢!爸爸還給媽媽蓋被子了呢!媽媽你睡相真差——爸爸說的!”小公主意識到最后一句不是好話,飛快的甩了鍋。
我說怎么這幾天小公主都不嚷著爸爸為什么還不來呢!感情冷墨淵偷摸著過來了!
小公主吧唧了一下嘴巴,又道:“媽媽之前睡不著,還是爸爸用法術(shù)讓媽媽睡著呢!”
感情我這幾天夜里的輾轉(zhuǎn)難眠都被躲在門外的冷墨淵瞧了個一清二楚!
“寶寶,他來多久了?”我問道。
“好幾天了呀……誒呀!”小公主忽然驚呼,“爸爸不讓我說的!誒呀!媽媽怎么辦!你不要告訴爸爸我說了好不好?說了我就沒靈果吃了!”
我為這為了一枚果子就把我賣了的女兒,在心里長長的嘆了口氣:“好……”
今天估計是冷墨淵不在了,不然小公主不會說這些話。
吃完泡面,又見過了冷墨淵,我忽然發(fā)現(xiàn)我更想他了。要是冥宮里沒有那個白依依,該多好。
冷墨淵會同意我和孩子單獨在外面過日子么?
不對!是跟他分道揚鑣!
單獨在外面生活,搞得我好像是他養(yǎng)在外頭的女人一樣!
“媽媽,我們?yōu)槭裁匆职址值罁P鑣呀?我喜歡和爸爸住在一起!媽媽不是說,我還有哥哥嗎?我還想跟哥哥玩……”小公主竟然察覺到了我的心意。
這件事她早晚要知道,我索性跟她說了:“因為爸爸在冥宮里還有一個女人,媽媽不想跟別的女人分享爸爸……”
小公主想了想,問道:“是那個叫姨娘的嗎?”
沒有人會喜歡一個情敵,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那我去殺了她!”小公主這話說的無比自然。仿佛就是中午吃魚要殺條魚那么簡單。
不等我阻止,白光在我眼前閃過,小公主居然又跑了出去!
我喊不回來她,只能匆忙追著她下樓去。那道白光飛快的掠過天際,很快消失在我的眼中。
好在母女連心,即使看不見了,我也知道她前往的大致方向,一路追了過去。
然而,我修為不高,還是逐漸被落在了后頭。
此刻。我已經(jīng)跟著孩子來到了幽冥路上。小公主興沖沖的一馬當先跑進了冥界,我在后頭追的氣喘吁吁,一個跟頭摔在了地上。
等我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身前已經(jīng)站著一個男人了。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只男鬼。
鬼也是欺軟怕硬的,我知道自己不能露怯,假裝不在意的爬起來后,繞過他想要往前走去。
他卻笑了:“你一個活人,又來我幽冥路干什么?”
被發(fā)現(xiàn)了!
等等!他說“又”?
我轉(zhuǎn)頭看向他,上次我從幽冥路一號的公館跑出來的時候,遇上了三只鬼,他就是其中一個!
當時旁邊那個國字臉的中年男鬼,就是齊宏義!
我想起這只鬼的名字了——宮鴻煊!他是宮家的人!那他和宮醉柳……
“聽說上次醉柳去找你,被你害的差點死在墨淵大人手上?”他咬牙切齒的開口,望向我的眼神帶著深深的恨意。
我決定裝傻:“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他覺得可笑,“那你不是墨淵大人的女人是不是?”
我點頭。
“哈哈哈!”他大聲笑了出來,“既然如此,那我就算是殺了你,大人也怪不了我了!”
他抬手,利爪從袖間探出便朝我刺來。我閃開了一擊,他眼中滿是殺意,我知道自己是躲不過了。
見我一直沒有報出冷墨淵的名頭,宮鴻煊倒是有些忍不住了:“你真的不承認和墨淵大人的關(guān)系?”
我冷笑:“無論我承不承認和冷墨淵的關(guān)系,你都知道我是誰!有什么好說的!”他擺明了就是來給宮醉柳報仇的!
而且,我既然打定了主意不要和冷墨淵糾纏下去,也不想每次遇上危險都借著他的名頭躲過危險。
宮鴻煊大笑了幾聲:“真不愧是墨淵大人看上的女人,這么聰明!沒錯,今日我就是要趁大人不在,殺了你給醉柳報仇!”
“宮醉柳死了?”我好奇的問道,記得上次因為寶寶會說話了,我和冷墨淵都沒顧上宮醉柳。
宮鴻煊眼中閃過惱恨:“醉柳不會死!但你馬上就要死了!”
他開始下死手,我躲了幾下,聽見他怒道:“那晚大人該寵幸的人是醉柳!而非你這個活人!若非如此,你又怎么會能懷上大人的孩子!”
我一愣,記得不久前還在和冷墨淵推測他那晚是不是和我一樣被算計了。難不成,算計他的人,就是宮鴻煊?
我還沒來得及問,又聽他道:“別以為你能像冥后那般,母憑子貴,入主冥宮!冥后身后還有一整個羽族,你有什么!”
他說的是慕紫瞳吧……
我的確是什么都比不上慕紫瞳……
想到這里驀然有些失落,只是這稍稍一個分神,他便掐住了我的脖子。
難以呼吸的感覺傳來,我這才知道之前冷墨淵掐我之時,不知道手下留情了多少給我!
“今日,鬼胎元神也不在,我便是殺了你,也無人知道是我下的手!”他獰笑著;骼Φ氖志鸵掖虂恚瑓s被一道鬼氣驟然打開了。
認出那鬼氣的一瞬間,他愣在了原處。
無比精純的鬼氣將我從他手下救下,冷墨淵將孩子的元神放回我體內(nèi),又給我將剛剛摔傷的傷口治愈了。
“沒人知道是你下的手?”冷墨淵沉聲重復著宮鴻煊剛剛的話,一道鬼氣驟然從他的身上炸開,直接將宮鴻煊彈飛了出去。
“你倒是厲害,都算計起本座來了!”冷墨淵怒道,想來是也聽到了剛剛宮鴻煊說的話。
宮鴻煊驚恐的搖頭:“不……大人……大人,您與醉柳原本就有情誼……屬下不敢算計!”
冷墨淵冷笑:“不敢算計?你派鬼去買媚骨生香的事。自以為做的隱秘就沒人知道了?那晚請我喝醉,在酒里給我下媚骨生香不是算計?派人送我去宮醉柳房間不是算計?”
宮鴻煊震驚的一塌糊涂。
冷墨淵走上前,一腳踢在了他的胸口:“本座念你是本座一手提拔上來的,資質(zhì)又不錯,所以你平日里囂張跋扈,本座一向由著你!你倒好,非但不知收斂,還算計到本座頭來了!”
“大人……大人屬下知錯了!只是……只是您太久不來看望醉柳,醉柳太想念您了而已!這才一時做了錯事!而且……而且您已經(jīng)帶醉柳回過冥宮了不是嗎……”
“本座帶回冥宮的女人多了去了,有哪個像宮醉柳這么瞪鼻子上眼的!”冷墨淵怒斥。
我的心里不舒服了許多,他帶回冥宮的女人多了去了……
上次被他帶去冥宮,我心里還是高興了好一會兒的。原來我也是那么多女人中的一個……
估計是越想越氣,冷墨淵又是一腳踢開了正膝行朝他靠來的宮鴻煊:“本座今日再給你重申一遍!本座與宮醉柳,璇璣死之前便斷的干干凈凈了!當年冥后的位置是璇璣的,如今璇璣去世已有百年,本座的冥后之位也絕不會落到她的頭上!”
對,會落到那個叫白依依的頭上。
我心里不滿的應和著。
宮鴻煊被冷墨淵的話震驚到,愣在了原處。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為什么……大人……為什么!我們宮家對您忠心耿耿!為什么您不給醉柳一個機會!為什么!”
“她想要露臉,本座給她機會了。她想入主冥宮,做夢!別以為本座不知道當年她仗著宮家,沒少跟璇璣作對!”
原來是要給老情人報仇……
渣男!
我在心里唾棄著冷墨淵。
“可您娶凌璇璣也不是自愿的!”宮鴻煊不服氣道。
我一愣。我還以為冷墨淵對凌璇璣那副深情,兩個人蒹葭情深呢。
“本座娶誰為后是本座的事!你管的太多了!別說是現(xiàn)在,就是當年宮醉柳在冥宮謀劃著算計我大嫂的事,我若是告訴我大哥,你知道什么后果么?”
宮鴻煊的身子一震,驚恐的搖著頭:“不……不……”看來冷墨寒的名頭更好用。
“知道就好!”冷墨淵冷聲道。他轉(zhuǎn)過身來,瞧著我脖子上還未褪去的手掌印,不快的皺眉。
他伸手朝我脖子處探來,我下意識的后退躲開了。他微微一愣。眼神暗淡了下去。
丟了一個治愈術(shù)給我,他再次轉(zhuǎn)身看向了宮鴻煊:“知道這是本座的女人,還敢下死手!宮鴻煊,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他的鬼氣再次暴動,將跪在地上的宮鴻煊掀翻在地。
宮鴻煊匆忙的爬起來繼續(xù)跪下:“大人饒命……我宮家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大人,我也是一時糊涂……”
“一時糊涂?不知道這是本座的女人那叫一時糊涂!知道了還敢下手,那就是自己找死了!”冷墨淵怒斥,他的手一動,多了一柄長劍。
宮鴻煊不可置信的望向冷墨淵:“大人……大人!冥宮不能沒有宮家的!”
“冥宮沒了誰都可以!宮家?”冷墨淵不屑一顧!氨咀斈昴芊瞿闵吓_,自然能再扶持別人!”
“不!大人……”
不等他再說什么,冷墨淵的劍鋒閃過,宮鴻煊臉上驚恐的表情定格在了原地,隨即身子慢慢透明消失不見了。
冷墨淵對著那空下去的望了會兒,收劍轉(zhuǎn)身再次對上了我:“大晚上的一個人來幽冥路,不要命了?”
又不是我自己要來的!
我撇撇嘴沒說話,冷墨淵瞧著我的肚子嘆了口氣,輕輕給了個爆栗:“你也是個不省心的!大晚上回冥宮殺鬼!還好被紅鬼認出來了!不然就把你當刺客了!”
沒想到還有這么驚悚的事,我忙問:“孩子不要緊吧?”
“有我在能有事嗎?”冷墨淵又拽了起來。見我臉色不是很好,又只能繼續(xù)道:“孩子沒事,就是元神出竅太久,又從陽間來陰間耗費了太多的法力,累著了在睡。”
那就好。
我長長的松了口氣,忽然想起了白依依。不知道她出事沒有?
一瞬間,我的腦海間竟然閃過她要是真的死了就好了。
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可怕了?
難道是因為身邊這只鬼么?
冷墨淵的身影在一旁無比的挺拔,我竟然為了想要獨占他,起了那樣的念頭……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冷墨淵轉(zhuǎn)過頭來。我慌張的躲開了他的視線。
“女人,本座英姿無人能比,你偷看也不用心虛的!彼ёУ牡。
“我才沒偷看!”我正大光明的看的!
“切!崩淠珳Y自我感覺棒棒的,忽然就將我打橫抱起了。
“你干嘛!放開我!”
“你自己走回去?”冷墨淵問。
“自己走就走!”我掙扎著就要起身,冷墨淵卻沒有松手:“你松手!”
“就不松!”冷墨淵也倔強了起來,抱著我一步步就朝著幽冥路的深處走去了。
我一拳頭錘在了他的胸前,就像是打在了一塊石頭上,把自己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冷墨淵低頭瞧了眼,一道酥麻的涼意傳來,是他的治愈術(shù)。
手上的疼痛消失。冷墨淵驀然道:“本座今日大發(fā)慈悲,允許你再打一次!
打就打!
我沒多想就是對著之前的地方一拳頭下去,等到意識到這貨的身體比石頭還硬疼的又是我自己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拳頭已經(jīng)落在了他的胸膛之上,然而卻是軟乎乎的,一點也不疼。
我一愣,忽然瞧見冷墨淵臉色難看了起來,一副要吐血的模樣。我不由得擔憂了起來:“你沒事吧?”
冷墨淵憋血了半天,似乎傷勢很重的樣子。難道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又受了傷?我更加擔憂了:“你怎么樣了?不會真的哪里有傷吧?”
“女人,你謀殺親夫……”他臉色蒼白,真的好想受了重傷。
我擔心的一塌糊涂,他驟然做了個鬼臉,將我嚇了一大跳!
看著我氣沖沖的轉(zhuǎn)過頭去,冷墨淵哈哈大笑:“女人,我是誰?怎么可能有事!喂?女人!看我呀!我知道你擔心我!你別不承認!”
“誰關(guān)心你了!”我倔強道。
冷墨淵輕哼一聲,驀然抱著我朝一處飛去,直接飛入了不遠處幽冥路一號公館的二樓。
厚重的?色窗簾在我們身后自動拉起,冷墨淵將我放在床上就要壓下來,再次被我一腳踢了下去。
見他又要過來,我觸電般從床上跳了起來:“不準過來!”
冷墨淵很不爽的停在了原地,咬牙道:“女人,你究竟在別扭什么?”
“你管我!”想起白依依我就火大!
“我不管你誰管你!”
我倒還真的被他給問住了。這世間,恐怕除了他和孩子,真的沒有人會關(guān)心我了。
玄澤哥的身影在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那天兩個穿著古裝的人喊他少主的事,讓我覺得玄澤更加陌生了。
見我出神,冷墨淵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故意要戳你痛處的……”
我發(fā)現(xiàn)他有些變了,變得會考慮到我的感受了。雖然依舊是盛氣凌人,但有時候知道自己錯了,會變著法給我道歉解釋了。
尷尬了一下。冷墨淵打破了沉?:“你睡吧,本座去隔壁閉關(guān)了!
他說著轉(zhuǎn)身離開,留下我一個人在房間里。
我心情復雜的躺在了床上,滿腦子都是如果冷墨淵沒有那么多桃花債該多好。
這一晚,我做了個夢。夢見冷墨淵以前所有的女朋友都聯(lián)合起來了,把我和冷墨淵綁在柱子上,要燒死我們這對狗男女!
最后,冷墨淵憑著他出色的個人魅力,讓女朋友放了他,一群人從此過上了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
而我,被燒死了……
醒來的時候滿腦子都還是這個夢,氣得我胸悶的直敲。
忽然,一旁響起了一個聲音。
“別敲了,難得有個純天然36e的胸,再敲就敲沒了!”
我猛地驚起,這才看見冷墨淵就橫躺在床邊的單人沙發(fā)上。他雙手枕在頭下,大長腿懸空來回晃動,竟然有著一種特殊的誘惑力。
我強迫自己從他那晃眼的大長腿上挪開視線,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這是我的屋子,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
“可現(xiàn)在這里是我睡著!”我也不自己怎么能這么理直氣壯。
冷墨淵心情不錯的輕笑了一聲,眼神閃著勾引人的光芒:“你,我都睡過了,還有什么不能的?”
我剜了他一眼,他大長腿一收,走到我面前伸手:“走,帶你吃飯去!
望著他白皙的手,我下意識的便將手交了出去。
他冰涼的手握住我的手,帶我下樓去了。原本空蕩蕩的餐桌,經(jīng)過他的一揮手,擺滿了熱氣騰騰的早餐。
我吃著。小公主醒來了。
冷墨淵收起了原本一直噙著的笑容,冷著臉問小公主:“不是不許你離開你母親的身體么!怎么昨晚又出去了?還跑那么遠!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還小,元神離開母體超過三個時辰就會逐步消亡!”
估計是從未被冷墨淵訓過,小公主此刻有點害怕了,一個勁的往我這里躲:“我……我……我是為了媽媽……”
冷墨淵挑眉看向了我,小公主估計是怕冷墨淵訓,低聲弱弱的道:“媽媽不喜歡那個女人……我就是去幫媽媽殺個人嘛!我又沒有亂吃東西!我辣么厲害!我才不會消亡呢!”
冷墨淵再次抬手,一個小爆栗輕輕敲在了我的肚子上:“你這么厲害?你白焰哥哥比你厲害多了,都沒你這么自大!”
“唔……昨天都沒有找到哥哥……”小公主不滿的撇了撇嘴,“爸爸打的一點也不疼!”
傻孩子,你爹這是疼你呢!
冷墨淵被氣得直笑,又道:“白焰哥哥帶鬼抓鬼去啦,等你出生了,你要不要也去呀?”
小公主歡天喜地的答應了。
冷墨淵摸了摸我的肚子,抬眼看向我,眼神中多了幾分低頭,問小公主:“幫媽媽殺誰?”
小公主沒想到她爹還記著這一茬,支支吾吾半天,才不安道:“那個女人……在爸爸床上的那個女人……”
在冷墨淵床上的那個女人?
很好,冷墨淵。我們完了!
我驟然拍開冷墨淵還放在我肚子上的手,蹭的一下站起來便要往外走去。
“姒姒!”冷墨淵大聲喊著我,一個疊影瞬移到我面前,攔住了我的去路。
“你走開!”我現(xiàn)在非常的想一腳踹死他!
“就是!爸爸走開!”小公主怕被她爹訓,也忙應和著我。
冷墨淵看著生氣的我,瞪了眼系哦啊公主,磨牙道:“你胡說什么!爸爸床上除了媽媽哪有女人!”
“就有嘛!”原本還心虛著的小公主這下不服氣,“我看見了的!那個女人上次還要我叫她姨娘呢!我就不叫!我現(xiàn)在就去殺了她!”
白光泛起,她顯然是又要元神出竅,被冷墨淵一道鬼氣封在了我的肚子:“不許出去!胡鬧!”
他居然為了其她女人訓斥我的小公主!我不樂意了:“冷墨淵!你訓寶寶干什么!”
“她總是元神出竅我能不管么!”冷墨淵微怒。
“是擔心女兒還是擔心那女人?”我怒問。
冷墨淵不假思索:“當然是女兒!”
我卻不信,直直的盯著他。
冷墨淵被我看的渾身不舒服,別開了頭不是很自然的道:“女人,我可是清白的!”
“難道是寶寶在說謊?”我干嘛不信自己女兒要信你這個花心大蘿卜!
小公主立刻道:“我沒有說謊!媽媽,爸爸說謊!”
冷墨淵被氣的七竅生煙,還偏偏拿自己女兒沒有辦法。我繞開他想要走,冷墨淵大手一揮,將我逼到了墻角,再一次強調(diào)道:“女人,我說的都是實話!”
“我說的也是實話!”小公主立刻道。
冷墨淵那叫一個氣。
他磨牙思考了半天,?著臉問小公主:“你什么時候看到的!”
“就是昨天晚上嘛……”小公主被他爹嚇到了。聲音弱弱的。
我剜了眼冷墨淵:“不許嚇唬我女兒!”
冷墨淵只能忍著脾氣,繼續(xù)磨牙問:“同時看到爸爸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小公主一時沒說話,我心里十分的希望她否認。
“好像沒有……”過了好一會兒,小公主才苦惱又有些害怕的道。
冷墨淵沉冤得雪,爽朗的笑了,沖我道:“女人,聽見沒有!別冤枉我!”
我也挺開心的!
可是,小公主卻不開心了:“可是床上都是爸爸的氣息。∥也粫J錯的!爸爸一定是剛剛才走!”
冷墨淵的臉再次?了下去:“爸爸這兩天都沒沾過床,怎么剛走!”
“可就是嘛!床上和那女人的身上都是爸爸的氣息!她還睡著!沒發(fā)現(xiàn)我!”
“那你說她長什么樣子!”冷墨淵為證自己清白,已經(jīng)開始懷疑女兒說謊了。
“她呀……”小公主歪頭想了半天。憋出來三個字:“很漂亮……媽媽,她真的好漂亮哦!”
寶貝,媽媽不喜歡聽見你夸情敵漂亮……
尤其是你還一臉崇拜的模樣!
“說重點!崩淠珳Y催促道。
“說就說嘛!”小公主不滿的撇撇嘴,“我可是看到了的!她的額頭有朵花花!我也有!”
我忽然感覺肚子一涼,一道寒意順著小腹傳入眉心。眉心間一涼,感覺有點奇怪。
冷墨淵望見,忽然就放肆的笑了。
你個渣男還有臉笑!
“爸爸!你還笑!”小公主感受到我的氣憤,也氣沖沖的道。
冷墨淵像個小孩子一樣沖女兒哼了一下:“我就笑!你個小笨蛋!”他輕輕在我肚子上給了個爆栗,“你走錯房間了你知不知道!”
小公主捂著頭據(jù)理力爭:“我才沒有呢!上面就是有爸爸的氣息!”
“那是你大伯的氣息!”
“那為什么大伯的氣息和爸爸的一模一樣呢!”小公主不信。
冷墨淵的臉上閃過一道尷尬,略帶含糊的解釋道:“因為你爹我用的是你大伯的內(nèi)丹……”
“那大伯的內(nèi)丹呢?”小公主不懂。想了想,又覺得冷墨淵是在撒謊:“爸爸,內(nèi)丹都是一人一顆的!為什么你會用大伯的內(nèi)丹呢?爸爸自己的內(nèi)丹呢?”
冷墨淵的臉色更加不大好了:“年輕的時候,內(nèi)丹被人騙走了……”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顯然是非常不愿意想起這件事。
小公主想了想,才半信半疑的問道:“真噠嘛?”
“真噠!”冷墨淵被自己女兒問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只能也這么孩子氣的回答著。
“那床上的女人是誰呀?”小公主自言自語的疑惑著問著。
冷墨淵無奈:“當然是你大伯母啦!還能有誰?放眼陰陽兩界,除了她額頭上有冥宮主人的印記,還有哪個女人能有?”頓了頓,他忽然一笑:“不對,現(xiàn)在寶貝你也有了!”
“我是寶寶,不是女人!”小公主倔強道。
冷墨淵一笑,伸手摸了摸我的眉心,眼中驀然多了幾分我不懂的情愫。
忽然,他伸手按住我的后腦勺,在我的眉心處重重吻了一下:“改日我也給你畫一個!
我側(cè)頭看了眼一邊玻璃上的倒影,眉心是一朵紅色的曼珠沙華,還挺漂亮的。
同時,我想起了一件事。慕紫瞳還沒見過醒著的寶寶,什么時候讓她叫姨娘了?
上次讓孩子這么叫的,是白依依。
孩子才兩個多月,注意力很容易被分散。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她已經(jīng)快忘記自己剛剛說的話了。
我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問道:“寶寶,那你見到白依依了么?”
“見到了呀!誒呀!媽媽,我記錯了!我先去了大伯母的房間,才找到了那女人,把她們記成同一個人了……”寶寶恍然大悟。
說起這個,興致一下子又起來了!拔艺獨⑺!被她發(fā)現(xiàn)了……還喊來了侍衛(wèi)……爸爸!侍衛(wèi)們不乖!都不讓我殺她!我們換掉侍衛(wèi)們好不好!”
冷墨淵的臉色在我說出白依依名字的時候就不好了,此刻更是菜,都忘了給女兒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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